“大胆贼人,竟然夜闯王宫。”田德拉正气凛然的指着她,压根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贼。

“张夫人,别来无恙啊。”那人低头对她一笑,继续吃牛肉。

“你认识我?”她大吃一惊。

“小公子身子弱,一岁之前要注意,小心丧命。”

“狗屁!”田德拉一听火了,拿起案板上的菜刀,“我儿子身体好的很,你再胡说我砍了你。”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信不信拉倒。”他一个跃身,稳稳的落在地上。

看他一身青布衫,头发凌乱,人又黑又瘦,想起来张子清给她说过的话,“你是怪医无影?”

“呵呵,正是在下。”他一边说,一边找吃的。

“喂,不要以为你是神医就乱说话,小心雷劈啊。”

“你这女人好狠毒,竟然对救命恩人这么说话。”李秋实摇头做鄙视状。

田德拉不理他,继续啃鸡腿。经他这乌鸦嘴一说,她心头乱乱的,再有半个月双胞胎就一周岁,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第二天吃过早饭,徐夫人就派人接她回去。

刚在御史府门口落轿,门房就跑出来:“少夫人,小姐和小公子发烧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大夫来后,说两个孩子出疹子,没什么大碍,开了点药便回去了。两人连着发烧好几天,可是状态还好,没什么不适,所以这天徐夫人派轿子接她的时候,她叮嘱了飘飘几句,便去宫里了。没想到就一天的时间,两个孩子的病就加重了。

这天临幸的是秋霜宫,湘妃欧湘琴有些骄纵跋扈,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一心想着念慈和思飞,就没放在心上。

夜里她想溜到御膳房,期望能碰到李秋实,可是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到人影,便回去了。

连着发烧七八天,念慈已经退烧了,可身上出现大大小小的红点,大夫说这是正常情况,再过几天就没事了。可思飞的情况却没那么乐观,持续高烧着,大夫说思飞的身子弱,可能会引起其他的疾病,所以要多留他。

听完大夫的这句话,田德拉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心里有点害怕。便整日守在思飞身边,期间冯睿棋来过两次,见她整日愁眉不展,瘦了一大圈,没心思说以前的事。

这日又到她进宫,她早早的收拾好等着宫里的轿来接她,却传来今日不用进宫的消息。她思索片刻,便对张子清说起了那天偷进御膳房遇见李秋实的事情。

“要我如何说你是好!”张子清一个头两个大,“你该不会让我晚上摸进御膳房?”

“呵呵,是啊。”田德拉牵强的点头,“我知道让你这么做很为难,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思飞的病也不见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说你让我怎么办啊?”

“好吧,我会想办法的。”想到思飞,张子清只能点头。

上辈子到底是造的什么孽,怎么会被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还好他喜欢的是男人,要是女人就真的没翻身之日了。

吃过晚饭,张子清自觉的进宫,在洛轩的书房外求见。他一个御史大夫,可不能做贼,所以他选择找好友坦白。

“你怎么来了?”把外人支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和武略。

“我,我有事相求。”张子清干笑着,把田德拉半夜溜进御膳房,遇见李秋实的事情说了。

“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洛轩猛的拍桌子,吓了张子清一跳。

“好像是有点。”这点他也承认,万一被当刺客,小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