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鲁达玛又好奇起来。()

夜对着花斑豹子“唔噜”、“呜哇”,而花斑豹子也回给他“唔噜”、“呜哇”。两个人一来一往像在聊天,又像在谈判。

自小跟在狼身边长大的夜,能听懂花斑豹子的话?两个人还能正常沟通?

这是为什么?

鲁达玛有点想不明白。她仔细观察着。

夜和花斑豹子一边说,一边不时的挑一下眉,偶尔还会动一动耳朵,最关键的是,他们说着说着还会把尾巴变出来甩一甩。

呃……

鲁达玛觉得,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动物与动物之间应该有着某种共同语言,就像人类世界里用英语当官方语言,当然,动物的这种语言需要肢体的配合,而且声调的大小、顿挫不同,所表达的意思也有不同。

鲁达玛还大胆的猜想,动物们的兽语也许是从一种或两种原始语言演变而来,就好比,韩国的文化底蕴融合并借鉴了中国古代的儒家思想,而日本的文字几乎是从中国的方块字中拆借而来

当然,由于演变的根源不同,动物间在表达的时候也会产生误会,就比如:汪星人摇尾巴表示的是“我原意!”,而喵星人摇尾巴的时候是在表示“你很烦!”,也正因为如此,汪星人与喵星人永远成不了朋友。

呃……

鲁达玛觉得自己想得远了点儿。

当夜与花斑豹子“呜哇”完毕,他突然转过身来,直愣愣的盯着鲁达玛的胸部,时而瞪眼,时而皱眉。

把鲁达玛弄得心里直发毛。

“夜?”

夜没听到,还是专注着盯着鲁达玛的胸前猛看。

“夜!”

鲁达玛受不了夜那直勾勾的色狼眼神儿,双手环胸,对着他娇喝一声。

“唔?达玛?”

夜回神。

“你们刚刚都说了什么?”

鲁达玛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四下观瞧,熟悉环境的花斑豹子。她太好奇了。

“她在找孩子。”

夜如实回答。

“孩子?什么孩子?”鲁达玛一头雾水。

“有孩子,肿的!”夜边说着,边用手轻轻去戳鲁达玛胸前的“肿块”。

“流氓!”

鲁达玛用力拍掉他的咸猪爪儿,俏脸通红。

从夜的回答中,她听出一个信息,夜的族群中,雌性的胸部只有在产下幼崽后哺乳时,乳腺才会发育,哺乳期过后就会恢复“平整”,所以花斑豹子见过自己后才会找“孩子”

。那要这么说来,花斑豹子应该是雌性的,鲁达玛的心中有了一个肯定答案。

事实也正如鲁达玛所想。

在外面的时候,鲁达玛穿的厚,胸部还不是很明显,回了洞中,她将厚重的外袍脱下来后,傲人的三十四c就显露了出来。由于鲁达玛与夜在一起生活,花斑豹子很自然的就将她当成了同类,故而很自然的就把鲁达玛当了哺乳期的雌性。

意识到花斑豹子是雌性,鲁达玛顿时觉得她这么赤条条的,实在太碍眼,也太不文明了。特别是,她打心里不想让夜看到花斑豹子这个样子。至于为什么不愿意?鲁达玛认为这和自己受了二十年的文明教育有关。那么,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呢?鲁达玛拒绝深思。

自己的衣服太小,明显不是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花斑豹子所能穿的。鲁达玛拿了一件夜的兽皮袍子出来,让花斑豹子穿上。

花斑豹子拿到皮袍子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和当**穿上兽皮围裙时所表现出来的兴奋劲儿不相上下。捧在手里左看右看,然后眨巴着金黄色的眸子和鲁达玛确认,这东西真的归她了,才高兴的披在身上。

而夜的表情,却像极了被抢走玩具的小孩子,他紧抿着薄唇,暗紫色的眸子使劲瞪着鲁达玛,好像在说,凭什么把我的东西给她!

这令鲁达玛有些哭笑不得。

只得安慰,会再给他做新的。

鲁达玛让夜问问,花斑豹子有没有名字,以后要朝夕相处,总不好哎来喂去的。原想着她在族群中生活,怎么也应该有个称呼,谁知道,夜问完后就对着鲁达玛摇头。

鲁达玛想征求一下花斑豹子的意见给她起个名字,结果,人家一脸不屑,对她爱理不理。鲁达玛撇撇嘴角,作罢,本主儿不愿意,她也不好强求不是。

洞里自打多了一个花斑豹子,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拥挤起来。

头一天晚上睡觉时,夜揽着鲁达玛躺在兽皮垫子上待要入眠,花斑豹子就凑过来,想要靠在夜的身边。

夜的反应有些过敏,他飞快的起身,“哈哈”的怒斥着,将花斑豹子驱离

。夜不喜欢她的接近。

和花斑豹子一起生活了几天后,鲁达玛发现,她似乎对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不过,自己也不怎么喜欢她就是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同性相斥”?

要说,花斑豹子也是一个勤劳的孩子,她每天都会和夜一同外出捕猎。而夜似乎很不待见她,每次花斑豹子跟在他身边的时候,都会得到他戾声警告。别说跟随了,哪怕是在洞里,花斑豹子距离他近一些,或者动了他的东西,他都会不客气的发出“嗤嗤”如锯木头一般的警告声。

不过,花斑豹子却也不在乎,你讨厌我是你的事,我爱追着你跑是我的事。她这没皮没脸,锲而不舍的精神让鲁达玛佩服得紧,她自问没这本事。

哪怕夜不让花斑豹子跟着,她自己也会外出捕猎,猎回来的食物也不会同鲁达玛与夜分享。当然,她也不会吃鲁达玛做出来的食物,哪怕炸肉丸的香味溢满整个山洞,她也忍着不看一眼。一直保持着生食的习惯。她很独立、很强悍、很能干。

所以,鲁达玛很理解,这花斑豹子不喜欢自己,也是有原因的。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不劳而获,吃白食,靠夜养着的废物。

而在猫科生物中,大多都是由雌性独自抚育幼崽,因而往往雌性在某些时候要比雄性还强悍,所以它们崇尚力量与勇猛。由此而推论,鲁达玛会受到花斑豹子的鄙视是十分自然的。

而夜的凶猛、强悍,正是吸引花斑豹子的要素,再加上“异性相吸”,花斑豹子喜欢夜是再正常不过了。并且,他们两个还是同类。一百九十多公分配一百八十公分,他们的身高站在一起也合适,不像自己,掂着脚尖也够不到夜的下巴,想搂他的脖子还要跳起来。

鲁达玛觉得他们两个很相配。这个想法在她的脑中呈现后,鲁达玛有一瞬间的失落。

夜有了同类,以后,他们在一起“强强联合”可以生育出优秀的下一代。而自己便会渐渐的变成多余的。

鲁达玛突然害怕起来,如果有一天,夜嫌弃她,不要她了,和花斑豹子一起走了,或者将自己驱逐了怎么办?她有些后悔留下花斑豹子了。

现在自己唯一庆幸的是,夜对于男女之事并未开窍,他对花斑豹子也没有好感,那么自己现在还算占尽先机,她是不是可以无耻一些,想方设法将夜留在身边?

鲁达玛的内心现在极为肯定,她不想失去夜

。不管是出于自己生存方面的考虑,还是出对夜的那一份感情依赖,她都不想失去他。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鲁达玛还是决定,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将夜留在身边。

至于怎么留呢?

当然是让夜离不开自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虽说是个烂俗的招儿,可是对于夜这样的吃货,好用!并且,在她有这个计划之前就很成功的实践了。下面她要做的就是巩固胜利果实。

胃抓住了,人更要看牢,不能给花斑豹子机会将夜拐跑。

怎么看牢?

拴根儿狗链吗?

那没戏,这样只会把夜吓跑。

她那室友怎么说来着?“男人就是风筝,线在你的手里,别拽得太紧,那样绳子会崩断。你要让他飞,飞多高都行,需要时你只轻轻拽拽绳子,他就又回到你的身边。”

当初鲁达玛就觉得她这句话特靠谱。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对夜好,好得让他离不开自己。

有了计划,鲁达玛安了心。她要在一天一天按部就班的过日子中,将自己的一点一滴潜移默化进夜的骨髓,溶到他的血液里,永远的分离不出来。

想了这么多,鲁达玛这傻丫头依然没有正视她对夜的感情。

夜没有感觉出鲁达玛的内心变化,依旧每天早上外出捕猎。花斑豹子依旧想要跟在夜的屁后面,却又总是被他不近人情的轰走。

捕猎回到洞中,鲁达玛和夜还是与花斑豹子分开,各吃各的。

这状况就像他们是两家合租户

鲁达玛最近的纺线技术越来越熟练了,看着越来越多的线团,她想给夜织条围巾。不能拴狗链,就用围巾拴上他。

找了两个韧性好,粗细合适的小树枝,剥掉树皮,露出里面白色的枝干,打磨圆滑,并将两头削尖。

鲁达玛开始织围巾。

对于鲁达玛这个新的“游戏”夜又起了浓厚的兴趣。

鲁达玛编织的时候,他就守在边上,一会儿扒拉一下毛衣针,一会儿叨一下毛线团,然后就“达玛,达玛”的叫着,在她身边蹭来蹭去。把鲁达玛缠得烦了,就伸出手去揪他的耳朵。

夜便笑着躲开,没过一会儿再跑回来。

那样子,十足十像一只捣乱的猫儿。

当然,在夜的“不懈努力”下,他终于弄乱了鲁达玛的毛线团。

鲁达玛佯装生气,照着夜的屁股给了一脚。心里却是高兴的,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花斑豹子的加入而发生变化。

而且,鲁达玛发现,花斑豹子其实也是个孩子脾气,她并没有像表面上那样,对鲁达玛所做的事情不感兴趣。当鲁达玛每做一件她没有见过的事情时,她总会偷偷的观察着,那样子就像一个在斗气的孩子,明明很想和小朋友玩,却死命的别扭着,拧巴着。

鲁达玛花了二十天的时间才打出一条歪歪扭扭,忽细忽粗,针脚不匀称的围巾来。由于织围巾所用的线,是鲁达玛用各种不同动物的毛纺成的线,所以颜色各异,围巾也跟着一块白色,一块棕色,一块黑色的。再加上鲁达玛本就不擅长什么手工,打毛线这项技术也只停留在磕磕绊绊能织个平针的水准。所以,围巾不是一般的难看,鲁达玛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可是夜捧在手里当宝贝似的,喜欢极了。除了外出捕猎时怕弄坏了会摘下来,几乎时时戴着。

花斑豹子对这条丑八怪围巾也很感兴趣,总想伸手摸一摸,却因为夜太宝贝了,她只得手过一次,还差点让夜轰到洞外去过夜。

夜对花斑豹子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他根本不把她当雌性来看,甚至有些敌视的

鲁达玛觉得这应该和自己差点掉入陷井有关。也或许是他在男女之情上还未开窍。

总之,甭管因为什么,反正夜的表现令鲁达玛很窝心,她就希望夜只对她一个人好。

花斑豹子每每用渴望的眼神瞅着夜的围巾,却换来夜的怒目而视。鲁达玛的同情心泛滥了。她用剩下的毛线织了一条细细的围巾送给了花斑豹子。

当花斑豹子抚摸着手中的围巾时,看着鲁达玛的眼神都是诧异的。似乎不相信鲁达玛会特意给她织一条。金黄色的眸子中透出欣喜。

她欢喜了,夜不高兴了,他怒视着那条围巾,恨不得一把抢过来扯烂了。他觉得自己的特权没有了,达玛是属于自己的,而她做出的东西也只有自己才可以用。

当然,夜生气,直接悲催的就是鲁达玛。

夜把鲁达玛拽到火盆边上,什么也不做,一双暗紫色的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

鲁达玛被他盯得眼神躲闪。心中暗想:不对啊,这不科学,猫科动物是不会同人直视的,只需互望两秒,它们就会错开眼珠。夜这只大猫怎么这么不合常理呢。

和夜互望了约莫有十多分钟的样子,鲁达玛开始左右顾盼。

洞里很安静,只有火盆里的柴禾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火盆上架着的龟壳锅里,水已经开了半天,白色的蒸汽弥漫在半空里。

透过雾气,鲁达玛看到花斑豹子此时早已化了大猫的形态,卧在了属于她的那块兽皮垫子上假寐。

鲁达玛腹诽,都是你引起来的,居然和没事人一样跑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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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jjopp亲亲的钻石,么么达。

距离大家想要的貌似越来越近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