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地就看见他对着一堆的水果发呆,小样蛮可爱的。book./top/

我轻轻走到他跟前,搂上他的脖子,肩膀真是舒服,过分优美流畅的线条造就的舒适。真想永远这么搂着不放。

“娘子醒了?”感觉到身上的重量,他回过头看着我,眼内惝恍还未收尽,眼底银色暗光残留。

我怎不知他在担忧什么。眼瞅着着一堆的果实,这些东西虽能解一时之急,可是也不能一直拿它们当饭吧。

如何解决衣食之忧?我松开手,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有了!”想啊想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

“娘子想到了什么办法?”美人儿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被收入眼底,我暗自得意。

嘿嘿~也许是我的笑容太阴险狡诈还是怎么来着,我看见他的脸色开始改变,微张着嘴,咬着一口洁白的牙齿,看样子离冒冷汗差不了多远了。

咳咳——故意高调地咳了两声,把他的胃口吊得更高了。

“娘子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听听。”他兴致正高,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我还念着昨晚的耻辱,低下头暗暗磨了磨牙,抬起头来换了张温柔的脸无害地笑道:“要我说办法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看着我恢复纯真可爱灿烂温柔的笑脸,他也放下心来,浅浅一笑,清丽绝伦:“好吧。娘子有什么请求我都答应就是了。现在,可以说解决方法了吗?”

方法呀,嘿嘿——

我附在他耳边几句低语。

“什么?”听完我的建议后,他惊讶地抬起头,优美的脸上半是惊喜半是忧愁。

“怎么样?”看着他复杂的神色,我有些幸灾乐祸。小样的,敢那么对我,哼哼——

为了防止他不接受,我故意加了一句“要不我们一家子可就得喝西北风了,那些仆人也要跟着遭殃。”

他的神色终于有所动摇。

我忍住没笑,继续道:“啊呀,我们嘛,没钱了受罪也活该。可怜了这些仆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赶出去,估计他们一时也找不到什么主子。”边哀叹边斜眼偷望他。

果然不出所料,那善良的道德心极重的家伙脸上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原本紧皱的眉头一点一点舒展开来,犹豫逐渐被坚定所取代。

“好吧。”他抬眸应道。

我笑,挥舞着爪子,乐不可支。

于是乎——

一大清早的,一个挂着白色面纱的女人鬼鬼祟祟地溜到墙边,左顾右盼,眼见四下无人,才慌慌张张地拿出毛笔,双手抖呀抖的抖出这么几行大字:第一行你们知道潘安最喜欢什么吗?紧接着一行揭晓答案:纱巾!在下一行:所以,以后再看见他时,不要再投水果了,要投就投纱巾!最后一行:投纱巾,更容易打动美男芳心的方法。你们,还不试试看吗?

不要怀疑,那个神神秘秘的女子就是我。什么?明明是鬼鬼祟祟?!md,再说什么鬼鬼祟祟老娘就拿刀跟你拼了!这叫神秘,神秘懂吗?!好了,废话少说了,进入正题。

至于为什么要收那么多纱巾嘛,这是有原因的。据我认真观察后发现,这里的村民每家都种的有水果树,估计邻村邻邻村也是。所以呢,要那么多水果也卖不出去,纱巾就不同了。在这个村子里收集的纱巾,我们可以到外面的村子卖出去,呵呵,反正这古代的交通也不发达,村民几乎都不出自己的村子。

虽说这个办法是损了点,不过为了生计,我们也只好如此。

神秘纱巾女郎溜入潘家大门半个小时后,潘公子就唤了家仆坐着车风度翩翩地出门了。

一袭素白绢衣冰洁胜雪,半透明轻纱盈盈若水,再有微风拂来,衣炔飘飘,薄纱飞扬,姿态翩然若仙。

我就趴在门后,从门缝里看他坐在车子上静静地离去,心想,老公,我可是对的着你的啊,选择纱巾不仅是因为它可以赚钱,而且这些软绵绵的东西即使揉成一团扔在身上也不疼啊。你娘子我为了你的身体可是用心良苦,希望你能感觉到,别再做那么不道德的事了(特指昨天把我赶出去)。

今天他回来地格外早。

“娘子——”听到门口熟悉的声音,带着欣喜和轻松飘来,我慌忙丢下手中的活从南面的那个什么房间,就叫它杂货房吧,反正里面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从那杂货房钻了出来。

展开双臂,换上一副笑脸相迎:“哎哟,相公,你回来了!”心想着,今天真是好早。

他笑的极是轻松,比那春风还要温暖自然,秀眉自然舒展,带了三分满足七分惬意。

“你的方法真好。”他伸出手奖励似地摸摸我的头,手心的温暖直传到心里。

“公子,您今天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呀,真是——”冬瓜不知什么时候进的屋,这时站在潘安身旁,大大的肉炮眼上下打量着自家公子,激动地上下眼皮直打颤,他抹着热泪,呜咽着道:“真是让我太开心了——公子,要是您以后次次出门回来不带伤,就是让老奴少活几年我也愿意~~呜呜——”冬瓜流泪,这太——太煽情了!

潘安他温和地扶起抹泪抹地直不起身的管家,柔声道:“梁意的心思我明白,您照顾我20多年了,事事为家里着想。别哭了,觉得开心了就笑吧。”

“嗯嗯,是的,公子。我笑,我笑~”冬瓜便抹着泪边抬起了那张大脸,哈哈哈仰天大笑几声,笑声中还掺杂着呜咽声。

“这干什么呢这?”客厅门被从内推开,门口走进一老妇人。是老夫人!

这么个性的笑声直把坐在屋里修身养性的母亲给招来了。“老夫人——”管家早就笑不出来了,眉毛嘴角齐齐朝下耷拉着,冬瓜变苦瓜。

“娘,您别怪他,是孩儿让他笑的。没想到吵到您了。”潘安轻轻地走上前去,搀扶着老人家,我也忙跑到她另一边,用胳膊拐着她。

母亲看看我,再看看潘安,脸上不悦一扫而光,弯了眼角舒心道:“我不生气,就是觉得这大中午的有人这么笑挺奇怪的,还以为家里来了什么客人呢。对了,檀奴,今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事情忙完了?”老夫人不知道他儿子出去是做什么来着,还以为是有事要忙。

汗——她要知道自己儿子出去是挨砸的还不气得拿拐杖敲我。

这么想着,我不自然地摸摸脑袋。这一动作却给冬瓜看到了。

冬瓜道:“夫人头疼?”

我咧嘴笑笑:“没有,可能昨晚没睡好,只是有些晕罢了。”

横他一眼,瞎操心什么。

冬瓜被那么凌厉的眼神一刺,可能意识到自己多话了,忙垂下眼,不敢再吭声。

“娘子没睡好?”

“云娘你头晕?”

这边两位爱操心的已经开始为我担忧了,哎,真头疼。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

“我知道。”潘安一脸了然的地看着我,我晕,不知道他是想到哪里去了,反正和昨晚有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垂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娘,娘子昨晚没睡好,就让她进屋休息会儿,饭做好了再叫她吧——”

也好,我正想找个洞钻进去,没洞让我钻,屋子也不错——

“当然好了。”母亲慈爱的声音响起,在我听来犹如赦免的圣旨。她转头用关怀的目光看着我:“云娘,你就好好休息吧。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

“好的,娘——”我嘴上涂蜜:“只是云娘身体不适不能在这里陪娘,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哈哈,没关系的。你就好好休息去吧。”

在老人爽朗的笑声和相公温柔的目光下,我扶着额头,放慢了脚步缓缓移进了卧室。

进卧室,关门,跺脚,咬牙:你还敢提昨晚的事!哼,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扑到**,锤着枕头,嘴里叫着:“叫你提!叫你提!叫你提!”

“娘子,怎么了?”清澈优美的声音笛音一样响起。看来这边动静太大了,客厅里的人都能听得见。

“没什么~”我应道:“被子不大干净,我拍拍——”

切,这有洁癖的家伙,被子床单都整得跟雪花一样,让我都不敢乱碰了,生怕自己的脏手把它们给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