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想到另外一件事儿,遂放下不良的情绪,转而对司朗说我从家里走丢。book.网我说自己得了失忆症,很多事情想不起来,包括自己的父母还有自己的家。

这要是叶玖肯定打死他他都不信,但是对方是可爱的护着我的司朗,所以虽然很难消化,他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受了我是个离家出走的失忆症患者这个事实。

“那怎么办呢?”他担心我的身份证没法取出来:“玖耍起赖来除了艾迪谁也拿他没办法~”

“你又没家可去,又拿不到卡里的钱,那你怎么生活呢?”

其实连我都没想到这么多呢。他倒是先帮我操心了。

“要不然我养你吧~”

“什么?”虽然知道他对自己有好感,可这句话也太突然了点,不是连男女朋友还没做的吗,就开始考虑谁养谁的问题了。

我的收人计划还没展开呢,就这么——终结了?这感觉就跟还没来得及复习就考了个满分一样,跳跃性太强了。

“怎么,你不愿意吗?”司朗耷拉下脸,一副失望的样子。

他可真像奶奶家的大狼狗勾勾。以前勾勾来蹭我,我有事儿不跟它玩时,它就是这么一副黯然神情。

“那个勾勾,不,司朗呀,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现在先考虑身份证的问题,好吧?”我尽量温柔地对他说,口气也跟哄黯然的勾勾如出一辙,以往只要我用这种口气抚着勾勾的狗脑袋这么一安慰,勾勾就会转悲为喜,蹭蹭蹭我几下,再抬起头一脸理解地看着我。

不知道用在司朗身上是否一样有用。

于是我伸出手,按在司朗橘黄色的脑门上,犹豫了几下,想象他是勾勾,揉起了他的脑袋。

司朗的确转悲为喜,用那双明亮的眸子很理解地看着我,点点头:“好~”

接下来就是为如何找到我的身份证头疼了。司朗这家伙居然给我写了一份寻人启事!

我刚看个开头就把它揉作一团投垃圾箱里了。

什么馊主意,说出我的年龄姓名再贴张照片,然后说明是寻老爹。怕是老爹还没寻到,自己先出名了。以后在外面逛街还要戴个口罩。

他又冥思苦想,想了一会儿终于一拍脑门:有了!

“怎么了?”

“嘿嘿,怎么把他给忘了~”他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喂,刘意呀,是我。嗯嗯,好久没见了~~

我狐疑地凑过去听他俩的谈话。大抵听出来是要见面什么的。

“雪儿,收拾一下,洗把脸,我们一块儿去见个朋友!”挂了电话,他抓起我的手兴冲冲地说。

我莫名,去见朋友和我找老爹的事儿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位朋友还是警察局的不成。

偷看司朗一眼,虽然接触后发现他也挺可爱的,但是还是有些流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认识警察?

但看他那成竹在胸的样子,实在不好扫他的兴。于是我到盥洗室梳洗了一番,觉得差不多就出去了。

司朗坐在客厅的沙发扶手上,看见我出来了,一脸灿烂地起身迎接。

“太可爱了~”他抚着我的头赞叹,我有些羞怯地垂下头,不好开口说什么。

“对了,现在几点了?”我突然的惊叫声,彻底打破了这个有些温馨暧昧的氛围。

“嗯,才10点,还早~”他又将手放在我肩上。

“10点还早呀?”要在以前我已经睡了。我忍不住问他:你经常几点睡呀?

“嗯,两三点,早一些的话就1点吧~”

要去的地方不远,我们两个走路过去。

司朗告诉我,他们乐队里有五个人。除了子雅喜欢自己独外,其他几个人都蛮喜欢玩的。四个夜猫子要么就是忙于在各个酒吧演出,要么就是在大街上转悠,或者是在酒吧、网吧里玩,几乎从来都没在12点之前睡过觉。

“子雅就是那个吉他手吗?”脑中突然现出那个神秘的身影,为什么他会那么冷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是这个世界中的人一样。

“呵呵~”司朗突然笑出声来,手摇着我的肩:是呀,就是今天你差点撞到那个~

饿,那件事是满尴尬的啦。

“怎么了?不开心了?”也许是我的不出声引发了司朗的错觉,他勾下头略带歉意地看着我:不好意思呀,雪儿,那我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没事儿~”只不过想起自己那几声瞎叫唤有些尴尬而已,因为对性格独特的子雅好奇,我趁机向司朗打听了他的事情。

结果司朗把乐队里所有人跟我介绍了个遍。

烈焰红梅乐队由主唱、鼓手、贝斯手还有两个吉他手组成。贝斯手凌风生性豁达,交友广泛,因此也常和外面的朋友混在一起。主音吉他手丁傲,就是刚穿越过来看见的那个戴高筒帽的男人,虽然也常和他们一起出去玩,但他是个严重的工作狂,除了晚上一块出去玩玩,其他时间几乎都在练吉他。旋律吉他手子雅,因为一直保持独来独往,队里没有一个人了解他。

一天晚上乐队在一家酒吧演出时,爱卖弄的旋律加他手茗贝休手为了炫耀自己的技术,执意要找一个会吉他的人上去跟他切磋一下。于是随意唤起了坐在角落里的子雅。

茗贝休原本是成竹在胸,没想到最后竟然给观众席上随便拉的一个小子给比下去了。当着酒吧里那么多人的面,他觉得丢人,一气之下辞了吉他手的位置。那晚的旋律吉他手就由子雅担当了。

子雅行云流水的吉他技巧受到了不少观众的欢迎,他本人也喜欢弹吉他,如此一来,这个不爱说话的男子成了乐队中的一员,随着乐队在这城里各个酒吧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