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车上的萧莉见敦勇总是把目光转向车窗外,便提议几个人一块打扑克牌。

“打一会八十吧,逮分,挺有意思的。”萧莉看一眼王社说,“这车挺慢的,闲坐着,急人。”

“行。”王社接受萧莉的建议,“敦勇,靳华,来一会牌吧?”

“我包里有牌。”萧莉说着起身站起来,她脱了鞋子,把手伸向行李架。

“别打牌了,你不是带着吉它吗?”靳华笑一下说,“不如把你的吉它拿下来,弹一首歌吧。”

“还是来一会打八十过瘾。”萧莉把吉它拿一向边,拉开行李包,从里面掏出两副扑克。萧莉坐下来穿好鞋子说,“来吧,四个人正好够手。我和敦勇打对门,王社,你和靳华打对门,开始。”

“不想来。”敦勇转过脸说,“挺郁闷的。萧莉,你小小年纪,挺会玩的。”

“扫兴。”萧莉叹息一声,“再会玩,没有人陪着,一个人玩也没有什么意思。敦勇,你们几个都比我大,我说要玩了,按道理说你们应当陪着玩的。”

“萧莉,不如听你吟一首诗吧。”王社从萧莉手里拿过一沓约牌玩耍着说,“他们两个在三界下车,很快就要到墟城站了。我下车了,你们三个来牌又不够手了。好长时间没有听你吟咏诗歌了,最近有什么新作吧。”

“没有兴致。”萧莉显得有些不高兴了,“你们一个叫我唱歌,一个叫我吟诗,人生一段旅途,我想干的事情却不能干。和你们几个处朋友,以后吃亏的还不是我?”

“讲一下你说的那个张师傅吧。”敦勇似乎在挑逗着萧莉,“你还说到做人不快活,不如做鬼。象你这样的小女孩子,有这样的想法,真是不多。”

“想听?”萧莉把手里的牌朝茶几上一掷说,“我从小一直喜欢油画的,可我祖父是一代国画大师。小时候的梦想是想考个艺术学院,主修油画专业。有一次去蜀山采风时,遇到了张师傅,他当时在蜀山一个山坡上滑倒了。是我把他搀扶起来的,当时,有几个路人并没有理会他,这也许是他愿意传授我一些东西的原因之一吧。”

“师傅不会一开始就传授你功法吧。”靳华睁大了眼睛,“他是不是先传你一些基础理论?天地水火,阴阳八卦,还有一些玄家门道的历代大师心得?”

“没有。”萧莉看一眼靳华说,“师傅说我有灵性,稍加调教就能通灵的。师傅这样说,我是有些相信的。”

“你知道你可以通灵?”敦勇似乎很感兴趣,“试过?”

“我的油画作品叫彼岸花。彼岸,你们应当知道吧?看得出,也听得出,你们都挺有文才的。”萧莉笑了笑说,“我有一次到湖南衡阳去写生,想创作彼岸花。在衡山遇到一个会异术的人,她教我一些见鬼的方法。后来,我试过几次的。利用水杯引来鬼怪的来临,不过一定要在宁静的气氛下进行,难度比较高,没有成功。在午夜和几个同学捉迷藏,手抱黑猫,不久之后会吸引到鬼一起玩,鬼会用自己的身体遮掩其中一人,令其余的人看不到被遮着的人,只有黑猫才可以看见那灵体,只要跟着黑猫走,便知道鬼存在的地点。这个办法也没有成功。还用曾经埋过死尸的泥,涂在眼皮上再睁开双眼,就可以见鬼,这个方法没有完成。把室内的雨伞开启,垂头在两腿间窥看,想看的东西也没有出现。零时零分在镜子面前切断苹果皮,午夜嚎哭,活人穿寿衣,这些办法都让自己有些歇斯底里了。还是没有见到鬼。鬼的心里也有悲伤,鬼的眼角也有泪水

吧。想看一下,至今没有见过呢。师傅说是机缘没有到,机缘,是要等待时机吧。”

一阵缄默。

萧莉看一眼三个发呆的男人格格地笑了起来。

“查车票了。睡觉的起来一下。”几个列车员走了过来,说话间便来到了萧莉几个人面前。

“查票?”王社看一眼萧莉。

“把你们的票拿来出来看一下。”列车员冲萧莉几个人嚷嚷着,“快点快点,把车票拿出来看一下。”

“你们的呢?”另一个列车员看过了敦勇和靳华的车票,把脸转向萧莉和王社问。

“对你说过的,我可是从来没有逃过票。”王社小声冲萧莉嘀咕到,“萧莉,怎么办?”

“说什么呢。”萧莉把两张扑克牌递到列车员手中,她两眼紧盯着列车员说,“看好了,车票。”

“行了。”列车员愣愣地看了一会,把两张扑克牌还给萧莉,“好的,拿好你们的车票。”

望着几个离去的列车员,萧莉眼前的三个男人都目瞪口呆地立在那儿。

“你是怎么做到的?”靳华幽幽地说,“看来师傅真的是决定放弃我的,他只是传我一些皮之一毛的功法,远远没有把他说的一些功法传授给我。萧莉,看来你是得师傅的真传了。”

“这不是师傅传给我的。”萧莉招呼眼前的三个男人坐下,她拢一下披肩的长发说,“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苏联有这样一个意念大师做过,我只是拿来借用一下。”

“怎么借用的?”靳华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叹息一声说,“师傅教我的武功,却让一个不会武艺的南方兵用刀砍伤胳膊,教我功法不让我亲近女色,却让我心仪的女孩子弃我而去。现在,我真是有些恨师傅了。萧莉,是不是师傅一见到你就把毕生所学都悉数传给了你?真是不公平,就是因为你长的漂亮吗?”

“对你说过了,这不是师傅教的。”萧莉看一眼敦勇说,“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这是心理暗示,没听说过?我也是第一次试一下。”

灰色的天,灰色的心,我厌倦了等待,厌倦了思念,厌倦了安排,我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却将会什么。萧莉说起话来象是在自吟:心漫无目地的走,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不知道会落在那里,世人不知生路曲折,也不知何是是人类的尽头。活着,真的挺累的,在爱与不爱间徘徊,需要勇气去面对那些伤痛的烦恼,去摆脱自己内心的悲伤。活在世间象在牢笼里,只有独自去面对孤独,什么都要忍耐。让自己的灵魂飘逸,在深遂的天空里放纵,这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向命运宣战,也许带来的伤害超出我的预计。但只要我喜欢没什么是你不可以接受的。时间是个魔鬼,天长日久,命运象打八十逮分一样,有时候重新洗牌要付出代价。不过,光有平淡无激情的生活有什么意思?纯真是人世间最为可贵的东西,但世上的纯真越来越少。眼前到处是物欲横流,我只想活得简单一点。我认为这是一种理智的生活态度,是一种豁达的人生态度,是一种健康的向上心态。活得简单一点,就是不为名扰不为物忧,就是要做到心胸豁达宠辱不惊。人生苦短,来日无多。本来生命对于我们十分有限,本来生活对于我们已经十分残酷,本来我们拥有心灵的放松与心情的快乐已十分不易,那么,我们又何必作茧自缚。面对嘈杂的世界,我们要学着放松,学着入静,学着让自己的灵魂飘逸出去。

“去哪儿?”王社收起茶几上散乱的扑克牌,“萧莉,你小小

年纪,不该有这些多愁善感的东西,不如还象以前那样放松自己,写写诗,唱唱歌。”

萧莉把纸牌放进包里,拿下吉它,轻弹轻吟着:喜欢静静的梳理发丝,嘴角上扬,坚持不住内心的害怕,在黑夜闭着眼假装熟睡。诡诡的笑一下,然后突然睁眼寻找童年的感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结交志趣相投的人,凝视台榭焦土,沧海桑田。然后,只有意念搅起的微弱旋涡。黑暗里并不寂寞,永远的等待,望穿秋水,在悲伤中度过了很多年,不可预知的未来也许会再次把世人回复成一粒砂,并且把人们带回大海,那样人们就可以做长久的搜寻,为了茫茫大海之中的另一粒砂,为了在海底等待的那一粒砂。在宇宙中地球美丽而脆弱,世人之间可怜简单的爱情,还有可以洞彻一切心灵,数不清的痴男怨女,情到底何物,无人敢书棉帛纸上。机缘巧合,或缘分天成一见倾心,或同病相怜悻悻相惜,欢愉相见已至爱之峰颠。人有共性,亦各有个性,两人相处,若太有个性,则必互有伤害,若委曲求全,曲着心去迎合,日久成怨,必起纷争,然若能于纷争处,磨去棱角,象相互咬合的齿轮一般,互相允许自以为是对方缺点的棱角存在,亦可相得益彰,这样的感情也不多见,那一刻的生死相许,就是爱过也别期望它永远存在。越来越感觉不到夜的宁静,只是在被人指责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些举足轻重。我不喜欢热闹,灵魂寂寞因为思想充实。只想对自己的生命完全负责,要让事情改变,先改变我自己,要让事情变得更好,先让自己变得更好,假如我不能,我一定要,假如我一定要,我就一定能。成功者决不放弃,放弃者决不成功。我有泉水一样的性情,清纯透明柔和爽心悦目。从天上来,自云海出,清新洁净,一尘不染。有时候忘了自己在人间,淡了世情,我喜欢自己的心境也变的纯洁,优雅,脱俗,清新的空气,轻松的心情,心旷神怡。懂的生活,明白道理,懂得宽恕和理解,之于世界,要慢慢体会,慢慢感觉,世界彩旗飘扬,风光迤俪,一朵黑色的曼陀罗凋谢的声音,却没有多少人听得到。我用意念让自己的灵魂飘逸的时候,就象一只黑色蝴蝶点点花草的轻盈,也许不存在着永恒,坚强是一种痛,人是需要脆弱的,我尝试过去占有寂寞,其实人在寂寞面前很脆弱,如一块碎片,里面有你的倒影却很模糊。曼陀罗凋谢了蝴蝶为谁而飞,去寻找另一朵美丽的花。在人群中寻找过,希望看到似曾相识的背影,一直到很累了。闭上眼睛,黑暗溢出回忆,眼泪会腐蚀一个人的坚强,生活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随时会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扰乱心情。与其随波逐流,不如有意识地培养一些快乐的习惯,潜意识中的心理状态,登山郊游野餐party歌友会释放心情,一边喝咖啡,一边读小说,只有那样的时候才会有真实的放松和享受。静下来的时候感觉叫寂寞,味道是苦涩。有的东西你再喜欢也不会属于你的,有的东西你再留恋也注定要放弃的。好多事情都是后来才看清楚,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不管我是否完美,在未可预知的未来里,我有适当的心情去迎接所有的事实。

王社轻轻叹息一声,不想再说什么。靳华静静地望着萧莉,他的目光似乎在告诉萧莉,你是受到师傅偏爱的弟子,已经学到了异术,却还装腔作势一派纯情,叨唠着什么生活世人的感概。

小说《重生之爱战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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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