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阅兵以后,翟大成回到家里显得异常兴奋。女儿翟娟把握203医院的郝允霞和王丽华叫到家里帮忙,做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嗯,是该好好喝几杯。”翟大成看了一眼王丽华笑到,“把72分队的那几个人都叫来吧。今晚,我要好好地陪一下他们几个。”

“叫一个鞠猛还不够吗?”郝允霞笑容可掬地说,“老首长,你是不是又想你那几个部下了。”

“有点,叫吧,添人不添菜,也就是多了几双筷嘛。”翟大成看了一眼翟娟说,“娟子,还有那个会做饭的伙头军,你怎么不把他叫过来呀。”

“靳华?”王丽华笑逐颜开地说,“娟子,你和那小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老爸嫌人家是个做饭的,你不都听见了嘛。”翟娟嗔到,“算了,我越是急着想嫁人,越是没有人要。”

“还行,我知道那个兵的,和我们家老张一块去前线,对他还是有印象的。”郝允霞看了一眼翟大成说,“娟子也不小了,要不然,就和鞠猛丽华他们一块办了吧。”

“不行,我这一关不是好过的。”翟大成笑到,“叫来吧,一块叫过来。”

“好吧,我去打电话。”王丽华说着走到电话机旁。

鞠猛接到电话后,便把邢远海和靳华还有敦勇一块带到了翟大成家里。

敦勇看了一眼翟大成,笑了笑。

“怎么了?”翟大成笑逐颜开地说,“不认识我?有一次去你们分队,营长杨玉其喊过话了,说是不准动,就你一个人在动。敦勇,是吧,我是对你有印象的。”

“嗯,我是敦勇。”敦勇对着翟大成一个立正,“我就是想把您看清楚一些。”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晚宴开始了,敦勇觉得非常开心,他喝酒时也显得很尽兴。靳华劝敦勇少喝点,但敦勇只是点了点头,端起酒杯还是不停地找人碰杯。

翟娟和靳华坐得很近,香水味飘到他的鼻子里,客厅枝型吊灯的光照在她雪白的腿上,纤毫毕现。靳华迷迷糊糊的大脑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一下子把她的手握住了。

翟娟示意一下靳华,但是靳华根本就没有看她的眼色。

翟娟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靳华也跟随着走进屋子内。靳华吻她,在她身上到处**。翟娟开始给吓呆了,等她明白过来了,就拼命地反抗,靳华半天才反应过来。翟娟歪着头看着靳华,她的目光一贯的富有挑战性,小模样让人又气又爱。

“我知道你心中感到焦灼,准确地说,是对性的渴盼。”翟娟笑了笑。她听到客厅里的人都在大声说笑着,便拍一下靳华肩,“等一下,我要洗个澡。”

翟娟的卧室里就有浴缸,她犹豫一下走进浴室。哗啦哗啦的水声,时缓时急地从卫生间里飘出来。呆立着的靳华想象着翟娟,她那飘拂的长发,那柔软的唇,那光洁的胴体,在氤氲的水雾中,她一定靓丽如一株含苞待放的桃花,这一切想象都让靳华有些意乱情迷。

靳华徘徊在翟娟的房间里,一遍遍地想,却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咣当一声,翟娟走了出来,柔和的夜灯下,头发上闪着水珠的亮光,一袭乳白色的浴袍,玲珑曲线和白皙肌肤隐约可见。

“你怎么

还不走呀,我要睡觉了。”翟娟冲靳华笑了笑。

“嗯。”靳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句,他只是傻瓜一样呆立着,竟没有了勇气。

“那我睡去了。”翟娟闪进了卧室里。

听着门重重地销上的声音,靳华在心里叹息,机会失去了,自己怎么就没这勇气呢,他有些恨自己。重重地朝沙发上猛地一座,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一口,他想象着翟娟刚才迷人的样子。柔和的灯光下,头发披散着,水珠闪着亮光,一袭乳白色的浴袍,玲珑曲线和白皙肌肤隐约可见,她抚摸起来一定象鹅卵石一样圆润。浅嗔低笑的翟娟在靳华的眼前晃悠,让他着迷,他恨不能马上把翟娟搂在怀里,一口吃掉她。靳华扔掉手里的烟,轻手轻脚地走上阳台,他贴在墙壁上伸头一瞧,果然,天热,她没关窗户,拨开窗纱就可以进去。明亮的月亮正挂在中天,满城灯光星星点点,整个部队家属大院象是睡着了,没有一丝声响。透过窗纱,靳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翟娟正斜躺着睡得正香,象是沉睡在薄薄青雾中的仙女。清凉的风从腮边掠过,很爽,靳华清醒了许多,他在阳台上站了好久,好久,踟躇不安。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确实缺乏勇气,想象着自己那个在龙城的牧羊女的脱稚嫩和清纯,眼前这个对自己心存好感的女孩子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差一点被他伤害,靳华觉得有些后怕。

回去的路上,靳华向敦勇说起了自己今晚差一点做了傻事。

“没事的,没事的。”敦勇已经喝得有些醉意朦胧了,他差不多是扶着靳华向前走的。

“敦勇,你是知道的,我在龙城是一个牧羊女在等着我的。”靳华有些急,“敦勇,你帮我出一出主意,我该怎么办呀。”

回到住处后,靳华帮他脱好鞋子盖好毛巾被,便关上门走了。

初秋的夜有些凉了,窗子外的雨水淅沥,一阵寒意袭来,敦勇从睡意猛然惊醒。

敦勇起身坐在他的文书办公桌前,拉亮台灯,呆呆地望着窗子外的萧萧雨水,他在想着刘晓涵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呢。敦勇本来是想直接和翟大成请事假的,没有想到喝到尽兴处,居然把酒喝高了。他想着和靳华一块回来的事情,想到了靳华说到翟娟的事。敦勇相信靳华的话是真的,他憧憬着和刘晓涵执手相看,在开满繁花的树下,理一理刘晓涵鬓角的发丝,聆听彼此的心语。两个人一块听一些喜欢的曲子,在睡前说一些可爱的故事,诉说着一天的欢喜和乐趣。铺纸提笔,他很想写点什么,拿起笔,却只是胡乱地画着。有时候他会画一些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符合,有时候,他会写一些自己也不懂的公式。敦勇胡乱的写着,画着,心绪却难以平静。在这个敦勇生活的时代,他看到了很多,读懂了很多,也我感受到和心爱人的的遥远。有时候他还会想和刘晓涵也许根本就没有熟悉过,只是和八百年前的那个晓涵没有学会珍惜的时候,来到这个时代里没有遇到了刘晓涵。当他学会珍惜的时候,八百年前的那个晓涵却没有学会。有些东西错过了一次,也许会错过真正的一生。喜欢是一种心情,爱是一种感情,当你站在你爱的人面前时心跳会加速,当你与你爱的人四目交投时会害羞,当你站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会感到开心。八百年前的那份感情难道说不属于自己的

感情,敦勇想到那个晓涵时,觉得也许是正在和她修缘,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个完颜小白的出现呢。敦勇越想越觉得思路有些混乱,他想,这也许正是考验彼此的时刻。也许是自己不懂是否该去尝试着把握彼此,但是,他是在内心深处一直念叨着晓涵的,每当他走在路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总会忍不住想在某一辆车上是否会有晓涵,总会忍不住看茫茫人海中是否也会有晓涵,不可否认自己确实是沉溺在梦海之中,他知道晓涵一无所知,他这样想念晓涵的时候却永远不会感到厌倦,就象那飞蛾扑向火。人生如梦,岁月无情,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他曾经想象着到春天的时候和她一块看梨花,想象着和她一块去看雪,想象着和她一块去大草原。他想象着在一望际的大草原上只有他和晓涵两个人,他们有一片牧场,放一群羊,晓涵为她生几个孩子,然后,他们就在那里终老一生了。

敦勇这样想着的时候,便伏在书桌上沉沉地睡去了。

晓涵,骑着一匹雪白的马,她穿的是一袭质地很轻很柔的白纱长裙,正策着马驰骋在月夜里。敦勇大声地喊到:“晓涵,你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回家?”

晓涵回头冲着敦勇嫣然一笑:“不,我要去一个地方。”

敦勇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子外依旧是雨水淅沥,只是变幻了时空,变幻了季节,变幻了人与世界。敦勇分明记得晓涵是说去京城路过他这里来看一下自己的,但他看到晓涵策马远行的时候,却听到晓涵说要去一个地方。敦勇不知道晓涵要去哪里,但他知道这一次晓涵从大漠来好象多了一些凝重的心事。晓涵对他说,大金国就要完了,说这些话的时候,晓涵的语气是十分肯定的。敦勇想,也许大金国真的是气数已尽了。窗外雨水下了一夜,天刚亮的时候,敦勇便起来洗漱了。

敦勇每天坚持用冷水洗头,这已经是他很多年的习惯了。

“里长,怎么用这么凉的水洗漱呢。”说话的是蒋振随,敦勇一大早便打开的院落的大门,他没有想到蒋族长会这么早过来。“孩子的婚宴不是很顺得,峰儿是个有野心的人。”

“怎么了?”敦勇把头发弄净整理好服饰,招呼蒋振随坐下来慢慢说话。“蒋族长,昨婚宴煞是热闹,蒋峰也是同意要与人家成亲的,怎么又会生了变故?”

“走了。”

“走了?”

“嗯。”

“哪去了?”

“说是去了淮河以南,和陈建新一块走的。”蒋振随叹息一声,“在魏庙,只有陈建新是有些路子的人。你一定知道此人的,他常去宋地,来去也很神秘。说是做生意,我只怕峰儿跟随一去难回了。文大人,你也知道,咱们大金国现在和蒙古人早晚是要决战的。现在,朝中无人,大金国是不堪一击的。”

“蒋族长,你也以为咱们大金国会败在蒙古人手下?”

“嗯。”

“看来真的是气数已尽了。”敦勇招呼着蒋振随用茶,“族里人都是怎么想的?”

“本来咱们都是大宋子民,这些年,只是大家看在我这一把老骨头的面子上,没有和朝里作对。文大人,你也看到了,自从你来主政咱们魏庙以后,让俺们一方百姓保留着宋人生活习性,和生在大宋长在大宋也没有什么区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