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涵远远地就看公路边的河岸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那儿,她知道那是黑子,她想喊,却张了几次嘴没有叫出任何声音。

黑子也看到了朝自己狂奔过来的刘晓涵,这令正在伤心不已的黑子感受到一种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激动。

月光下,刘晓涵正云发飞扬地朝着自己跑过来,这是黑子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黑子激动了,他激动得几乎有些晕眩。

黑子默默地念叨着刘晓涵的名字,被巨大的幸福喜悦浪潮冲击着,他以为在这个时候刘晓涵狂奔着向自己跑过来,一定是刘晓涵被自己的真情打动了。

黑子激动得不能自抑,他觉得有些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回家的路上他哭了,眼泪再一次崩溃,无能为力这样走着,他再也不敢奢求刘晓涵什么了。刘晓涵已经当着他和尉辉的面说出了自己准备去部队并且准备去和自己部队的男朋友结婚的想法,他黑子还能够说些什么,还能够做些什么。黑子伤心地回家,只有这一条路。现在,他分明看到刘晓涵正向自己狂奔过来,还有比这更令人激动和兴奋的事情吗。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经历过痛苦的爱情是不深刻的。黑子感受到了自己一直要追求的爱情是多么伟大,又是多么神奇。爱情使人生丰富,痛苦使爱情得到了升华,黑子觉得自己这一生真的是没有白活了。岁月就象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隐隐的伤感。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黑子自从喜欢上刘晓涵之后,便一直把那一份情看得很重。尽管他时常提醒自己配不上刘晓涵,也劝自己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学着一副洒脱的样式,在这个纷绕的世俗世界里,要学会用一颗平常的心去对待周围的一切,但他总是在不经意间会想到刘晓涵。自己成为一个体户,眼看着和自己心上的人距离越来越大,他曾多少次劝自己放弃自己的至爱,随便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算了。他这一次也是痛下决心要离开刘晓涵的,他觉得如果你不爱一个人,请放手,好让别人有机会爱她。如果你爱的人放弃了你,请放开自己,好让自己有机会爱别人。黑子觉得这话直白但很有道理,以后,自己也只能平平淡淡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了。总要离开的,不要难过,前方的路还要继续走,遇上自己心爱的人是缘,喜欢上她也是自己的份,他很想对刘晓涵说,爱上你是一天的时间,忘了你是一生,你和我的相遇是一个机会。黑子大痛大彻之后,他觉得人生就是一出戏,只不过你自己是演员,也是导演,同样还是个观众。黑子愿意接受命运的挑战,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活着就是挑战,他必须朝着抵抗力最大的路走。黑子劝自己不要惧怕力不从心,只要有信心有勇气,一切困难自可迎刃而解。黑子把刘晓涵当作是自己人生春天的最后一朵花,既然只能是擦肩而过,他劝自己不必回眸。人生的每一次付出,就像在空谷中的喊话,没有必要期望要谁听到,但那绵长不断的回音,就是生活最好回报。黑子想,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他已经决定放弃自己心中的至爱,觉得自己象一匹受伤的狼一样,下面,他要做的事就是舔一下自己受伤的伤口,继续前行。

黑子没有想到自己正准备彻底放弃刘晓涵的

时候,刘晓涵却在这样一个迷人的月夜里向自己狂奔过来。

刘晓涵跑到黑子身边的时候便晕了过去,黑子一把抱住她问怎么了,刘晓涵只是傻傻地笑着,并不言语。

“晓涵,你这是怎么了?”黑子把刘晓涵抱进车内,他发动车子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后座位上的刘晓涵,“晓涵,我带你回家吧。”

路上,黑子把车子开得飞快,他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黑子……黑子哥,你这是朝哪儿去?”刘晓涵说话的声音很轻,象是在喃喃自语。“黑子哥,我要去找我师傅,去芒山。”

“晓涵,咱们回家吧。”黑子有些兴奋,他回头冲刘晓涵笑了笑,“别急,要不多大一会就到我家了。晓涵,你能来找我,真是没有想到。”

“嗯……”

“晓涵,刚才我好一阵子愁苦。晓涵,今晚我太开心了。晓涵,我给你吟一首诗吧,我好长时间没有什么诗兴了。我把三百六十五个日子,重新排队,用一个长长的省略号,该结束的没有结束,不该收场的早早收了场,人生如戏不是戏,如果你不小心游戏了生活,生活也会游戏你,情人的雨很凉很凉,象顽皮的孩子,硬往脸上贴硬往怀里靠,让我有点适应不了,只好蒙住脸裹紧身子。那雨很细很细象一根根硬硬的细丝,缠住了欲飞的思绪,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能否把那片落红送给那份企盼,把梦中的承诺递给春天,望着被风驱赶的残叶,一阵阵凄凉绕过心头,为了自己的心中的女孩子种下的那颗相思树,能挡住所有的风风雨雨,在彼此的心灵中根深叶茂,迎着寒风我要攥紧那片落红,走向生命的远处。我的姑娘我的至爱,有你的感觉真好。你拒绝了我,伤痛的心,于是,无法复苏了,无法理智了,多少漫漫长夜,是孤独的一个人,面对无法入睡的自己。想放弃,想遗忘,想欢笑,想轻松。可是不能,无奈的情绪,吞噬了原本宁静的世界,毁灭了原本自由的灵魂。愁绪,无边无际,想一张无形的网,层层包围,层层密布,灵魂想挣脱,想呼吸,可是,还是不能,无法挣脱,直到,彻底毁灭。是为了能彻底的把你忘记,而你的影子是我放不下的依据,我只有默默想你,一种感觉只能放纵自己,没有思绪,就让缘分随风,不知你是否还是曾经的那个样子,明明知道犯了傻,却不能收回掉在你那里的心。如果注定要痛苦,就一个人去承受。如果真的是美好和善良的情感,就要寻找一种方式,简单和轻松。我不能说一定要无条件地维护婚姻,因为,很多的面对,即使我们用伦理和道德的概念去解释,去维护,还是不能阻止现实中的种种相遇。唯一的办法,是用理智的头脑来面对,不要制造伤害,不要掀起波澜。如果,只希望自己有浪漫,又承担不了任何责任,这样的感情,是自私的。心中的姑娘,我感觉自己是配不上你的,如果你真的决意不再理我,那么,我就远远看着你,默默地祝福你。”

“黑子,你在叨唠什么呀。我要去砀山,去芒山。”

“晓涵,你说什么?”

“我要去芒山,你知道路吗?”

“嗯,知道,好的,咱们一会就能到。”黑子点一下头,把吉普车开得风驰电掣一般,一会儿便消失在月夜深处。

到了芒山,刘晓涵并没有见到老李头和张半仙,就是老李头居住的那座石屋子也不见了踪影,好象凭空

消失了一样。问及当地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什么老李头,也没有听说那山坡上住过什么人。

刘晓涵一阵晕眩,黑子急忙走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敦勇给刘晓涵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去的书信也是杳如黄鹤,这令敦勇有些担忧,他很想请事假回去看一下刘晓涵,但是,部队正准备搞阅兵庆典,根本就没有批假的可能。

三界军马场,这个CL宇航基地的最高长官翟大成,正雄心勃勃地准备点验一下经过南国战火洗礼的部队。

电视屏幕上,国庆35周年大阅兵,展现着中国军队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设丰硕成果的一次展示,更是为向国防现代化进军吹响的嘹亮号角。翟大成在基地司令部会议厅对观看电视转播的各分队负责人说,我们的基地选兵有自己严格而特殊的要求,对军事技术不突出的不要,身体素质不突出的不要,文化水平低的不要,心理素质不突出的也不要,还有一点,非调皮捣蛋的不要。因为没有超常思维的士兵根本无法胜任特种作战任务。现阶段我们中国确实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这些问题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中国的快速发展,但我们应该看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进步是主流,对存在的问题我们应该有一个客观、正确、清醒的认识,既不能掩盖真相,也不能夸大其辞。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这么多人口,在如此低的水平上实现高速发展,这本身已经是奇迹,有问题是正常的,没有问题那才是天方夜谭。但这些问题都是前进中的问题,是发展中的问题,而不是方向性问题。我们的基地是对内对外都保密的,发展方向是我们部队乃至中国甚至于是全人类最超前的尖端科技,对外保密,为此,请在座的各位领导和家属给予更多的理解和支持。

翟大成的讲话后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邢远海,你们的72分队这一次整编后还是做后勤保障工作,你是不是有些情绪呀?我知道,一级战斗英雄,还是领着那些破车给人家拉送给养,你心里有些不服气。”会后,翟大成把邢远海留了下来,他拍了拍邢远海的肩膀说,“说实话,这一次奉命在三界组建宇航基地,在这深山老林里,在这与世隔绝的蛮荒之地,没有仗打,天天要围着那一帮子什么CL小组的人转,我还不如留在前线守猫耳洞呢。”

“司令,咱们这一帮大老爷们,就在这兔子不拉屎的荒山野岭里,给那个CL小组的宇宙研究小组当后勤,真是有些太窝囊了。”邢远海叹息一声,“我就知道让我去全国各地搞什么老山者阴山英模报告团不是什么好事,人家一个个都进了军校进修,我却还是呆在这山沟沟里当大兵。”

“我不也是?”翟大成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说,“回去准备一下,我要点一下咱们的兵员,搞一次阅兵仪式。”

“你也要阅兵?”

“嗯。”翟大成把抽了几口的烟弃进烟缸里,“不搞一次阅兵,找不回当司令的感觉了。去吧,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是。”邢远海向翟大成“啪”的一个立正敬了一个礼走了。

邢远海回去后把部队准备阅兵的事和鞠猛说了,鞠猛说,咱们还是开个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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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