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社愣愣地看着尉辉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了,猛一回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少男少女围了起来。

活着就有欲望有追求,很多人都是孜孜追求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当努力追求得到自己本想要的东西时,会发现那些东西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这时你会因此而失望,你会因为错过而伤心。这是因为好多人不懂得珍惜现在拥有的,不懂得放弃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懂得放弃是一种大智慧,只有懂得放弃你才会拥有更多,你才会生活得更加开心。王社为失魂落魄的尉辉感慨万千,那群少男少女拥挤到自己的小房间时,他看了一眼还酣睡在自己床铺上的黑子,觉得这也是一个被爱情这把双刃剑所伤的男人。

“社长,今晚俺们这些人本来是想找你喝一块酒的,看来,你是带着酒意的。”潘霞笑了笑说,“瞧这一桌子杯盘狼籍的样子,你的朋友还躺在**没有醒酒呢。”

“那你就帮着收拾一下嘛。”说话的女孩子叫朱红雁,屋子里的人听她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

黑子被笑声惊醒了,他倚坐起来,揉了一下惺松的眼睛。

“怎么一下子来这么多客人呀。”黑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翻身下床,看了看王社,“尉成辉呢?”

“走了。”王社叹息一声,“他让我转告你一声,先走了。”

“这么晚了,哪有回砀山的车。他怎么不叫上我开车,这小子,怎么把我一个人撂在这里了。”黑子有些愠怒,“真以为我要在墟城混呢,我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以后要在这里生活,他还真信了不成?”

“黑子,其实,你在这个城市落下脚,也是不错的。”王社也想让黑子留在墟城生活,他很欣赏黑子的才气,觉得象黑子这样的能静下心来读一些书的生意人不是多见的。“黑子,该走的终归要走,能留下的还是会留下的。黑子,来,打起精神,咱们好好陪一陪这一帮子能文学充满激情的年轻人。”

“你们两个也是年轻人呀。”朱红雁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来,来,你们都坐下吧。”王社招呼着屋子里的人坐下,但他看了看,屋子里没有足够的座位,便挥了一下手说,“走,咱们还是出去走一走吧。”

“不行了,不行了,我现在有些晕。”黑子笑了笑说,“看院子外边,真的是月色撩人,王社,你带着他们出去走一走,玩一玩吧。我一个人想静一会。”

“那也好,我带着他们出去走一走吧。”王社笑了笑,“黑子,你呆一会吧,我和他们一块去玩了。”

“走吧,老大,不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呀。”潘霞说着牵起王社的手朝门外走去。文学社由王社接任社长以后,他便指定了朱红雁和潘霞当社长和主编,华教授那里和九姑娘相好以后,再也无心过问文学社的事了。王社先是整顿了社团的各系组织,在各系设立记者站,并亲自找了墟城师专的校领导出面题写社刊的名字,还与市内外一些文学社团进行了联谊,召开了几次社团协作大会,并着手申请正规的报告书号,准备

把社刊正式对外发行。山桃文学社的那一帮少男少女们对王社崇拜之至,他们一个个喊王社为社长,并为老大。

望着王社和那一群少男少女走出门外的背影,黑子感怀万千。现在,只是把以后怎么想的对刘晓涵说了。他这次和尉辉见到刘晓涵,也算是对自己的感情作了一次了结。想象是美好的,说出来觉得轻松些,他知道刘晓涵不会答应自己的,正如她不会答应尉辉还有别的异性一样。黑子记得他对刘晓涵说起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刘晓涵只是笑着说,你根本不了解我的。黑子知道她这是在拒绝自己,但他还是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这样,他觉得自己以后可以死心了。和尉辉一样,他知道,这叫不到黄河不死心。露生烟草,霜飞罗袂,耿耿星河澄澈,盈盈一水日凝眸,教那柔肠寸结苒苒如梦,霏霏似雨,只是此情难说,月凉梦醒去无痕,又怎奈,依然如昨,长豆角,篱烟已半融,浓荫两三蓬,紫蝶衔红露,青绦钓绿风,乱藤留野雀,新叶宿瓢虫,此味堪凉拌,清香醒醉翁。黑子很想把自己灌醉,他觉得这样就能麻醉自己的感情。就算阳光落在花瓣上也有阴影,何况是生活。不要等到伤心才后悔没有好好对待身边的人,黑子不想把自己的情感永远埋在心里。现在,他把自己的情感做了一次了结,觉得轻松多了。如果说不出来,只能忍着直到慢慢淡忘,有些爱不能坚持,即使不舍也只能够放弃,黑子已用思念沉淀了情绪,现在他只想用最初最完整的自己,靠近自己的心情该如何去投递,他静静等待反思着自己,也设想着自己要走的路,他自信自己也许还会有更美丽的爱情,但他知道自己以后情感的天空已经暗淡了,即使以后自己成家立业,即使自己拥有很多女人,他的情爱的天空再也开不出艳丽的花朵。

黑子离开王社的住处的时候,他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墟城师专的校园,他知道这是刘晓涵曾经生活学习过的地方。他曾经无数次地奢望着和刘晓涵拥有一个美丽的世界,其实他也并不祈祷那里有春天百花怒放的佳景,只在乎流星划过那一刹那的美丽。黑子想象着有一片自由的领域,他不渴望万众来呵护,只在乎他能走属于自己的路。

月光下,黑子驾驶着他的吉普车离开了墟城。他的车子开得很慢,象一个人在月夜里散步似的。黑子在心里吟咏着刘晓涵的名字,刘晓涵,在你世界里,你是一个人,对于某个人,你是他的世界。黑子把车子开车墟城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些情绪失控,便把车子停了下来。黑子掏出一支烟点上,他想,人总是在失落中徘徊,总是在彷徨中迷失自己,没有一个人是爱情的专家,男人和女人总是在爱和被爱之间,去寻找爱,后来找到的都是辛酸都是苦涩的泪。黑子有些痛苦,他现在已经富甲一方,生意也越做越大,但是,钱可以买房子但买不到家,能买到婚姻但买不到爱,可以买到钟表但买不到时间,他越来越觉得钱不是一切,反而是痛苦的根源。黑子反躬自省着自己:最熟悉我的坎坷的是我,最不能掌握我的命运的也是我,最了解我的隐私的是我,最不明白我的缺点的也是我,最忠实于我的朋友是我,最不肯和

我妥协的对手也是我,我是我的矛我也是我的盾,我的矛能够刺穿我的盾我的盾也能挫断我的矛,我活着只能永远是我自己,我死了更不会变成别人。相爱是种感觉,当这种感觉已经不在时,为什么却还在勉强自己。黑子有些自责了。分手是种勇气,当这种勇气已经不在时,他却还在鼓励自己,他觉得自己有些悲壮。以后,他知道自己将是人生不止,寂寞不已。寂寞人生爱无休,寂寞永远是他黑子的主题。以后,他要和他的影子独处,悄悄话只能说给自己。黑子叹息着拭一下泪水,他走下吉普车,抬头望一眼天上的月底,看着车子旁边闪着碎银一样粼光的河水,深深地呼吸一口,他很想大喊一声,去吧,我的爱,以后,没有爱的生活也要勇敢去面对。

月光下,黑子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黑子不知道,此时,那个令他悲伤不已的女孩子正在走向一座坟墓,她要干一件令她惊心动魄的事情。

刘晓涵走近晓华坟墓的时候,她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今晚会有什么事发生的。月光惨白,晓华的坟墓静静地躺在刘晓涵的面前,她走过草径,轻轻的风摇曳着坟墓旁的花卉。映入刘晓涵眼帘的一片凄凉,坟墓前的那一丛小树衬映着纸幡飘荡,还有那挂满枝头的片片落叶,在微风中唱咏着,似乎故友在叙着离情别意。

刘晓涵走近坟墓蹲下来,她轻轻梳理着脚下的一丛野藤,望着藤上几朵膜拜昂首花骨的枝头,她静静地呆立了着。几朵野花似少女般羞涩,在月光下和微风中浅浅低吟。花与藤相缠相伴,不知是花爱恋的惬意,还是藤借着风的攀升,花与藤都融入到夜风的臂膀里。夜风在幽幽地燃烧着,藤用自己丰厚的温情和呵护,努力为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几枝花朵舒枝展叶,花卉则用娟秀细语般的温柔给藤一个温馨的缠绵。在惨白的月光似有一种缥缈和迷离,淡淡柔柔的清辉里,那花那草都在摇晃着一种迷蒙的爱怜。刘晓涵几乎是扑在坟墓上的,她取出埋在坟上的第100张骨牌,然后,转身离去。

刘晓涵在折身回去那几步,她已经感觉到身后的晓华在跟随着自己前行。身旁是萧瑟的景物,大地一片惨白,刘晓涵有些犹豫,她不知道是前行还是驻足。

“姐,我们该怎么办?”

“……”

“姐,你把我叫出来干什么?”

“……”刘晓涵感觉到了自己的恐惧,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勇敢地面对一切,但是,她分明听出的身后声音的凄惨。

“姐,你回过头来呀,看我一眼吧。”

“……不。”刘晓涵突然感到自己的毛发倒竖,她几乎狼奔豕突般地向前狂跑而去。

刘晓涵惶惶如惊弓之鸟,她能感觉到自己身后阴风阵阵,她想大声喊叫,她想大声叫师傅快来帮忙,她想转身对朋友说一声对不起,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任地向前疯狂地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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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