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勇回到晓涵身边的时候,晓涵已经送完颜让丞相回到上京。

敦勇听晓涵说到她的师姐姝仙有意帮铁木真称汗,敦勇有些不理解。

“象铁木真这样一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一个粗人,他要是真的称汗了,能治理好咱们中原吗?”敦勇有些想不通,“晓涵,你师姐说的不一定对,还不如你来阻止他称汗呢。想当初,你去漠北,去护佑完颜让老丞相,还不是在心中敌视那个粗人?”

“我是很敌视那个大老粗的,但我孛儿帖交往以后,觉得孛儿帖这个人挺可爱的。”晓涵说,“如果现在我不帮她一下,我觉得孛儿帖姐姐会有不测的。”

“那是人家的事情,你问她那么多干什么。”敦勇有些不满,“晓涵,我真的想咱们两个能顺利平安就好了。”

“那个叫札木合的是对孛儿帖有不良企图的,我想去看一看。”晓涵坚持还去漠北,敦勇很想留晓涵在魏庙呆几天,但晓涵坚持要走,敦勇便和族长蒋振随一直把晓涵送到魏庙的村口一个叫谢集的渡口,在朝北是一片杨树林。

正如晓涵担心的那样,札木合一直对孛儿帖不怀好意。

札木合意**着孛儿帖:“如今孛儿帖生了个生来强壮的孩子,这是大喜事,你们今天一定要到我帐篷里去吃一顿饭。”

孛儿帖听札木合这么一说心时立即忐忑不安起来。

铁木真也显得很为难。

在那个时候,者勒篾来报,王汗请铁木真去一趟。这样,札木合就不好再强求铁木真了。札木合走后,铁木真有点犯难。铁木真面临的难题是去留莫决。王汗叫我是何意,是去是不去。王汗的传唤肯定有什么事。想到这,铁木真有点恨自己的一时失态。大丈夫岂能儿女情长。我怎能不去呢。现在决不能让王汗看出我铁木真对他的不敬,那样岂不是自毁背后乘凉大树。这样揆情度理一番还是去为上策。但铁木真还是有点踌躇不决。他担心自己去过后札木合干什么呢。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已看出札木合对孛儿帖已是急不可待了。尽管他十分信任孛儿帖,但人无吃虎意,虎有吃人心。何况札木合一直对孛儿帖虎视眈眈已是司马昭之心。凭直觉不用多说他也知道他的好兄弟别勒古台会暗中保护孛儿帖的,但铁木真还是有点担心,明枪易躲暗箭难藏,何况札木合已是处心积虑了。

铁木真给家人说出他一定要去见王汗。差不多他的家人和邻居都反对他去见王汗。

铁木真说:“我意已决。”

“那要不然我也去。”孛儿帖这样说。

“我同意。”别勒古台说。

铁木真知道王汗跟札木合一样好色,甚至是有过之无不及。

“要不然我们都去。”合撒儿说。

诃兀伦不同意。

诃兀伦知道当年王汗曾打过她的主意。

但现在最主要的难题是孛儿帖的问题。

诃兀伦说:“那就让孛儿帖随同前往吧。”

“母亲,这样做你要好好指教一下孛儿帖要注意些什么。”

“不用,我一直都相信孛儿帖的智慧。孛儿帖的聪明睿智

足以应付一切艰难困苦。你要大度些。你要包容些。”

“是的。”

“只要充分信任孛儿帖,孛儿帖就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明白了。”

“那你们就动身吧。这里有我,不要老想这边的事。等你们回来也许事情差不多我们就该走了。”铁木真又把合撒儿、别勒古台、者勒篾、孛斡儿、木华黎还有赤老温兄妹安排一遍,才去到札木合那里去辞行。

铁木真和孛儿帖在帐前遇到合里红。

合里很吃惊孛儿帖的美貌。

“什么事。帐里没人。”合里红说。

铁木真说:“我们西行去见义父王汗,是来给札木合安答辞行的。”

“他不在呀。你们夫妻都去吗,去了还来吗?”

“那当然,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能不来吗?”孛儿帖说,“你不想家吗?你想不想到王汗那里去。”

“不。已经无所谓了。你真好看,比我师姐还好看。没见到你以前我以为我师姐是天底下的美女了,没想到你比好还漂亮。真的。”

“铁木真说过你是最漂亮的。他说你们突厥女子简直是漂亮的出奇。”

“真的吗?”合里红喜形于色地望着铁木真。

铁木真笑吟吟地。

合里红有点不大好意思。她喃喃地说,“孛儿帖将成为尊贵的可敦,我算什么呢。我想我有朝一日能侍弄在夫人身边当个丫头女仆也就心满意足了。”

孛儿帖听合里红这么一说心里很感动,便从心底涌出一股和合里红一见如故的亲近感。孛儿帖唤过合里红。合里红走到孛儿帖的马前。孛儿帖说:“真有那么一天,我定把你收为近侍住我最近。”孛儿帖这样说按蒙古多妻的意思,也就是答应让合里红嫁给铁木真了,而且合里红的地位是仅次于她孛儿帖的。

合里红听孛儿帖这么一说,激动得眼里竟涌出了泪。“你哭什么,我给你找到一个好婆家你怎么还哭。”孛儿帖嬉笑起来。

铁木真催孛儿帖快走,孛儿帖打趣地戏弄铁木真:“我给找到你的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就是你。”

“要你一句真心话。”

“你以为呢?”

“是的,我知道你是真心话,但当你有领地和臣民时,我一定帮你找上好多好多让你中意的女子。”孛儿帖抖一下缰绳策马追上铁木真。

马辔并在一起驰向无垠的大草原。

泥泥泞泞的草地不太好走,天快黑时竟还未到王汗部处。

天黑下来。孛儿帖说要有间客栈就好了。

“有间客栈。”铁木真说着指了下前方。

两匹马嘶鸣着疾驰向一个破篷帐。铁木真折一些枯枝朽叶来生火。孛儿帖竟在篷帐内找些吃的。用水煮了煮带来的肉食,他们夫妻二人吃过后就推开被子想睡觉。

狼嗥声阵阵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漠北的狼群很凶残,孛儿帖紧拥着铁木真。

铁木真嬉笑到:“要不然我去捉几个狼崽来。”

“捉来干吗?”

“你喂。”孛

儿帖娇羞地捶打一个铁木真。

铁木真捉住孛儿帖的手,撩开孛儿帖的衣襟,他吮吸着孛儿帖的乳汁。清凉甘甜的乳汁下肚铁木真种飘然欲仙的感觉。“好了好了。”孛儿帖直叫唤不让铁木真吸。孛儿帖作生气状说:“狼来了。”“是的。狼来了。”

铁木真把孛儿帖紧紧地拥在怀里。孛儿帖象个温顺的小羊。铁木真抚摸着她拥抱着她让她进入了梦乡。

天亮时孛儿帖一睁眼就看到铁木真慵倦的面孔。

“你一夜未睡?”

“比睡还好。孛儿帖,真的,抱着你睡一夜,这是我很早的夙愿。”孛儿帖娇笑一声从铁木真怀中跃起来。

“好吧,我们上路吧。”孛儿帖说着用手尽力地拉起铁木真。

到王汗的和林还得一天的路程,进入一个树林,铁木真让孛儿帖先在林子边缘等一下,他先进去弄些吃的。要弄够一天的口粮然后再上路。铁木真这样想着就进入树林里。

风儿开始吹得有点狂起来。

孛儿帖忽然感到有股莫名的狂乱。

林中有点动静。

孛儿帖喜形于色以为是丈夫铁木真回来了。

但令她大失所望。

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来人竟是那次在篾儿乞部想非礼她的那个敌酋。

“啊,我的主人,你更加美丽了。孛儿帖,真是美奂美仑的孛儿帖。”

那敌酋狞笑着走近孛儿帖。

孛儿帖拔出腰刀搭在脖颈上怒到:“老贼头,敢越雷池半步,我立马血溅七步。”

“不可呀!这么美的东西不能毁掉。”那敌酋的情欲和羞怒掺和成一杯烈酒,他醉也似的不知天高地厚。“孛儿帖,只要能有你一次,你让我怎么个死法都行。”

“妄想!”

“这由不得你。”那敌酋说着步步逼近孛儿帖。就在孛儿帖准备把刀切进脖子的当儿,有人断叱一声:“蔑儿乞人住手!”话到人到,一个身体很威猛的汗子立在孛儿帖跟前。敌酋刚想走,那汗子一个箭步冲过去咔嚓一声就扭断了那敌酋的头,“唿”的一脚踢过去那敌酋整个人被踢得飞向远处。

惊魂未定的孛儿帖把这一切看得目瞪口呆。

“尊贵的夫人,你一个人怎么会无家可归。我是太阳汗的武功老师特儿享。你不如到我们那儿去吧。”特儿享碧眼长发,很潇洒地掸了掸腿上的尘土。“太阳汗?”“是的。太阳汗。难道你连太阳汗都没听说过吗?”特儿享似愠状,“太阳汗威猛强大的大汗,你没听说过?!”孛儿帖没听说过,孛儿帖以为威猛强大的是克里勒部,是王汗,更不知乃蛮部的太阳汗。“你愿意跟我去乃蛮部吗。”

“不能去的,我的丈夫铁木真就要来了。”

“你丈夫是铁木真吗?是也速该巴图鲁的长子少年时就美名传草原的铁木真?”特儿享现出很激动的样子,“怪不得会因为你铁木真发动了消灭蔑儿乞人的战争。值得,你太美了。夫人。为了你三姓蔑儿乞人差点灭种,现在我明白这场战争的原因和它的意义所在了。值得。蔑儿乞的脱黑脱阿现在正在我们乃蛮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