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是刚看录相回来?”王社松开方睆的手说,“我们正准备去看录相呢。”

“看什么录相,都放完了。快回去睡觉吧。”张新宜说,“走吧,走吧。再晚就叫不开女生寝室的门了。走,我们一块回去,这么多人一块叫,那个把门的老头才给开门,不然的话,方就回不到女生寝室了。”

“那好吧。我们一块回去。”王社的话一出口就有几分悔意,但还是跟着他们8个人一起折身回去了。

叫开教院的门后,王社一直把方睆送到女生寝室,敲开门,睡意朦胧的路霞似乎有些愠怒,她打个哈欠说:“明晚要来睡的话就早点来,困死了,真烦人。”方睆接着说:“我明天就回去。”方睆说着望王社一眼,那眼神有几分幽怨。

送走方睆,回到前进小学,王社拆开烟抽上一支,细细品味着这两三天的感情,感到心里非常的乱,象一团乱麻,简直是乱七八糟,怎么也梳理不出一个头绪。

回到老家墟城后,王社翻箱倒柜把以前写过的东西都找出来,然后一个人闷在屋里整理它们。

“小社,该是找个女朋友的时候了。”王社的母亲说,“我高血压,又有心脏病,你不想让我抱孙子吗?”

“我只想找个喜欢写作的。”王社抽着父亲给他的烟说。

“写写写,有什么用处?从十几岁就开始写,到现在也没有见弄出什么名堂。走吧,今天随我去见一个女孩子,趁着寒假把亲事定下来。”母亲说,“你弟弟的孩子都叫你大爷了,再不成家就说不过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路走来,岁月蹉跎,王社忽然感觉自己一事无成是一种悲哀。随着年龄的增长,却又不得不考虑个人婚姻问题。世风的尖利,会如同刀锋划过他的胴体,雕塑他气质的坚韧,风雨的清凉,会如冰雪凝成他性格的冷静。

和朱雪雯的相识并不是她的外貌牵动她的心,而是她内在的美引入他的爱的潮水,她是那么可爱,那么清纯,她的甜美声音震撼着整个身躯,她为你那透明的心融化在蓝天白云里,从没有过的感觉,就此而萌发。她的声音也牵动着他,她深邃的心灵使她陶醉,她的文词是那么的流畅。

“这世界,到处充斥着无穷的诱惑。每个人都会显露出一些本性,或丑陋或虚伪或纯朴。只是别忘了,两颗孤独的心走在一起,要彼此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多在婚姻这张纸上填一下彩色而多感的画面,别让空洞留在上面,多一些爱,少一些责难。才能把如纸的婚姻,如沙的情感,保留永远。朱雪雯,自从在认识了你我便收敛了闲云野鹤般的心灵,找到了对你的思念,孤独和寂寞不会占据有你的日子,想你是一种忧伤的美丽和甜蜜的惆怅,好似一株带刺的月季在我凝视手指的血迹时,心境里却是一股什么也代替不了的温馨。”从合肥回到墟城,王社和朱雪雯相约在一条小河边。

“其实,我如果下决心考的话,还是能考上的。只是我有我的想法,说真的,我不想再上学了。”朱雪雯说着蹲了下来。

王社也象朱雪雯一样抓起一把沙子玩,那天,两个人坐在家乡的河岸上,望着金黄色的麦浪翻滚,任凭阵

阵夏风吹拂,王社觉得很惬意,说话时也时也觉得文思搞活泉涌。“我和你的爱是一株天天向上的牵牛花,一点一点,一厘一厘的不断伸展。既使被无情的寒风吹拂,深扎于心的根亦然滋润着它不停的生长。想你那是刻骨铭心的思念,对你的好感觉早已融入我思念的小溪,长流不息。滋润你如月季般的纯洁和美丽,思绪如连绵的流云飘向你,想象中你柔情的微笑似一杯纯酒,让我夜夜醉倒在无限的相思里。你柔情的言语支撑起我希望的一片天,是你帮我走出了那片孤独和痛楚的森林”

“世界上有三样东西不能相信,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男人的理由。”当时,朱雪雯格格地笑着,“有人说男人是编造理由方面的高手,在承诺的时候固然是真心,在背叛的时候也是实意,男人对女人,很多时候是始乱终弃。但是在抛弃的时候会找个好借口,那很残忍。遗憾是男人心中一到凄美的风景线,总觉得结了婚就失去了诗意。如果你真的爱我,咱们就尽快结婚吧。当然,要等你合肥教育学院毕业,那时,我也就高三了。不过,我不会再接着上什么大学的,没有意思,我不想再读书了。”

“那你考上也不去上了吗?”

“是的。”

王社回想着当时朱雪雯说的话,觉得她是对自己认真的。也许,自己是真的该准备结婚了。

想到着朱雪雯如此痴情,王社很是感动,他曾经很想拥有这样一份感情,纯净而又淡然,真挚而又绵长。

“即是感动过,感激了,却不一定要用爱来回报爱的。”朱雪雯在王社进修回来后并没有马上接受王社要和她结婚的请求,她只是情思茫茫地一声叹嗟,“即使那一份爱已是别人停留的港湾。付出过真心的,前方是绝路,也总以为希望是在的。拥有一种感情并不是让自己成为情爱的囚徒,想来人生大抵如斯,还是洒脱一些好。”

“不,其实,你也知道你我相处到现在已经是非结婚不可了。”王社坚持要在暑假里和朱雪雯举行婚礼。他觉得都是青春年华,都要放开以往的情思,有些感情,或者说是有些事情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世间一个情字,真的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了。王社在回想逝去的一些情时,觉得男女间的情与爱在很多时候真的是需要学会放手的,他想,放手也是人生中的契机,然而学会放手要比学会紧握更难得,因为那需要更多的勇气。

“人的生命中,有着两条永远的道路,一条是大地之路,一条是心灵之路,无论是做大地的跋涉者还是做心灵的殉道者,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在路上命运总在前方,对人生的眷恋和深爱始终不变,生命和爱让人心碎也让人倍感欣慰,消极之后的超越使生命发光使生命的河岸开阔无限,有了这种感觉就会开始明白人生短暂。”萧莉出差来省城时看望王社并约他共进晚餐。

“萧莉,你都结婚两年了,怎么还不见你肚子挺起来。”

“废什么话,不要提这个。”萧莉嗔一眼王社,她想笑,但脸上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说实话,有时候真感觉人生的虚无,没有意思透了。尽管无法摆脱死亡的袭击和惊恐,尽管生存在重复的时候显得毫无价值,但不管

以何种方式活着,在生命的际遇里相识相知,人的一生该有多少意想不到的邂逅的机缘。缘来了,缘散了,留下一些美好也留下一些遗憾,在记忆的天空里若一朵淡淡的云,于时光的河流里抹一丝若有若无的痕迹,来时坦然去时从容,这就是缘份吧。缘份如水,来去自由,王社,我是相信缘份的,缘来时坦然地接受,缘去时也从不强留,这样想,于是便在顺其自然的心境里寻到了一份难得的淡然和静谧。”

“是的,万事皆随缘而来,随缘而去,正所谓不要苛求和挽留缘份,人生在世,万事随缘,缘来不狂喜,缘去不悲泣。其实生命中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因为无法解释,也就充满了无限玄机,给人以遐思,缘份便从这无限玄机中突兀出来,光芒四射地站立在人们的思绪里。”王社见萧莉并没有喝酒的兴致,他知道一时间是难以劝说萧莉走出感情的泥沼。

“算了,本来是想找你谈点开心的事,你叨唠不休,真想个老夫子。”萧莉苦笑一下,“我们的青春都在渐行渐远,人,在时间面前都是失败者。”

从小酒馆里出来,王社扶持着萧莉走到酒店旁的小桥边。桥下水流得并非很慢,就象一条丝绸,似乎要抚平岩石的暗伤,柔柔地,缓和地向前流去。

一阵凉风袭来,王社闭上眼,好凉快。月光下水珠折射出来的光彩不论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能依稀觉得它的迷人耀眼的无限光彩。在人的一生中,能与萧莉这样的人成为知己真的不易,他是懂得感激,也更懂爱的人。人们长说痴男怨女,这样的人对爱的痴情,对感情的专一,自己想要的那一份爱来了,他会不顾一切,当那次爱死了,也就不会再有了。

萧莉哭了,流泪了,那是伤心至极而绝望的泪水。王社知道那是他亲手埋葬的爱,早已把它尘封在心底最深处的某个深渊,但那种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会疯狂的跳进那个深渊,妄图去寻找爱的痕迹,哪怕是一丝丝一点点,就算是一无所获,留下自己独自缩在黑暗的角落孤独地流着伤心的泪水,也会痴情不变。那是痴心的爱,爱极而痴痴极而痛痛极而死,哪怕到最后只是灰飞烟灭。

午夜的圆月升上了中天,清冷的月光照在床前。

王社和萧莉相拥着,都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躺在**,说不清有一种什么东西折磨着身体。他很想对萧莉说,*的固然隐晦,但*在一切人那里都持续起作用。持续而不是断续,除了精神上的孤单,还承受着情欲上的煎熬。

一阵缱绻,萧莉已经累得满身是汗,白衬衫被汗水浸透,脸胀得通红,汗珠成串地滚下脸颊。望着娇艳的萧莉,王社的心情舒畅起来,竟情不自禁地将手臂伸进她的臂弯里,身体紧贴着她。萧莉颤动了一下,收回了颤栗的目光,她转身扑到王社怀里,双手紧紧勾吊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吻着。萧莉淡黄色的胸罩托着两个丰满的胸部,充满着性感和诱惑,蓬松着乌黑的秀发透着一股袭人的香气。王社两眼发痴,好半天才喘出一口气,他感觉萧莉那种少妇的媚,是远胜过少女的美的。萧莉双膝跪在他的面前,举起他的硬棒现出他的**,红红的唇象一盆炉火,那火舌轻舔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