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答安并不是一个沉溺爱欲的人。相反的是合答安每次和铁木真**后或想起这些情景时她都是沉默的。这种沉默让铁木真有点不安。铁木真堂堂七尺男儿最见不得的是女人的眼泪。见合答安泪流满面他便心意惶惶。

“合答安,我们如此欢好时你不也是很热烈地呼叫颂扬我,我们每次情断鹊桥见到我时你不都是和我相依相偎,让我出征时保重身体,是吗?”铁木真说着理了理合答安凌乱的头发说,“为什么?”

好半晌才听到合答安幽幽地说:“我不喜欢造爱。”

铁木真哑然失笑。

合答安搂住铁木真的脖子说:“你父亲当年是个人人敬仰的英雄,一代枭雄,有名的部落酋长,可你现在竟然无一片天地。说老实话,做你的妻子我很难过。”铁木真的心头一震,他很爱怜地拥着合答安。铁木真把头埋在合答安酥软的胸脯上。铁木真把合答安的嘴唇捏了捏,有点忍俊不禁。合答安说:“我跟你说的一本正经来着,你笑什么?你笑什么笑?”

“看到你的嘴唇我就想造爱。你却说你不想造爱。”

“造爱造爱!你当万汗之王的成吉思汗时你就**遍天下美女吧!”

“是的。我要天下最好的骏马和天下最美的女人。”

“孛儿帖呢?”

“要!”

铁木真心底荡起一股激情,合答安仿佛第一次从铁木真的眼中领略到自己原本也是正激动着,竟倏地有点情不自拟起来。她坦胸露乳地紧紧拥吻着铁木真,没有多大一会她便狂叫起来。

铁木真和合答安返回大帐时他的部下正列队等他归来。

铁木真跟木华黎商讨一下,决定只带他两个弟弟去。

铁木真见到克里勒部王罕时倒地便拜,他号啕大哭。突厥族最强大部酋王汗木然地叫铁木真起来。王汗以为铁木真这次来他王汗又可以收点贵重东西,但他见到的是六只空手。

“我的汗父。我是您的儿子呀!我铁木真一直感激你上次给我的一百兵骑。我的汗父,你的儿无能,三姓篾儿乞人无端侵袭我,把您赏我的一百兵骑都斩杀了呀!还有我的妻子孛儿帖也被篾儿乞惕部的人抢去了。他们抢我牲畜,烧我营帐,我需要您给我作主。您一定要出头给我报仇呀!”

“报仇?!”王汗嗤了一鼻。

“是的!”铁木真一脸自责的样子说,“最可恨篾儿乞惕人把您上次给我的一百兵骑杀个片甲不留。他们杀下那一百人的头拖在马尾后其情甚惨,惨不忍睹啊!”

“大胆的篾儿乞人!”王汗作发怒状。但王汗马上又有些迟疑,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骠悍善战的篾儿乞人勇猛异常,发兵少了解决不了问题,这是一场比实力的战争,王汗有点舍不得去消许多耗费许多。甚大的耗费未必能在战后得到补充。但如果他不出兵,铁木真一定会说他王汗不为他死难的一百兵骑报仇,难道堂堂的王汗就怕你篾儿乞人吗。对着铁木真很露骨的言辞和很明

朗的态度,王汗道:“铁木真,你上次送给我的黑貂皮袄把我遵为义父,我那时就答应过你帮你恢复汗位,我那时就答应过要帮你发兵消灭你的敌人的。”

铁木真继续大哭不止。

王汗似有内心深处的感动。他安慰铁木真说:“你不要在伤心了。我说过要帮你的。你从头再来吧。第一步先夺回你的妻子孛儿帖吧。”“不!”铁木真站起来说,“孛儿帖并不重要。大丈夫患事业不立,何患无妻?!”“那我现在帮你发兵是什么意思?”王汗说这话时若有所思。铁木真表现出一脸的稚气说:“帮我报父仇。我们乞颜族的深仇大恨一直埋在我心里。汗父,你一定要帮我报这血海深仇。”“消灭塔塔儿?”“是的,这是我铁木真梦寐以求的大事。”铁木真心想你王汗出兵只帮我夺回妻子孛儿帖这人情太小了。我铁木真要抓住眼前这个机会壮大自己。给我两千兵马我就足够把篾儿乞人打得落花流水夺回妻子了。反正是欠人情了,大小都是欠,铁木真心里这样想着,就按这个思路和王汗谈着。谈兴正浓时,王汗的儿子桑昆姗姗走来,王汗打断铁木真的话说:“桑昆,我们要去征讨塔塔儿人,要去打败篾儿乞人,儿子,你大显军事才能的机会终于到了。”桑昆不屑地乜一眼铁木真说:“篾儿乞人是我们克里勒部的仇人吗?我的汗父,我们何必替人出头招惹野人引火烧身呢?”王汗似有难堪状,愠怒地说:“这是军国大事,我这样的决定还会有差错吗”王汗虽然溺爱桑昆,但他决定的事是不允别人触犯不从的。

桑昆讨了个没趣,本身也不想守着铁木真与汗父争辩,便扯开话题说:“汗父,札木合来了,我特地来告诉你这件事的。”

“在哪里。”

“现在还没来到。我想汗父您是不是出去迎他一下!”“不必了。你出去迎就行了。我还要在这里陪客人呢。札木合虽然和我称兄道弟,但他毕竟是个晚辈。”

“我的汗父。”铁木真起身向王汗说,“札木合也是我的兄弟,是我结拜两次的安答。我想我代汗父出去迎吧。”

“是的是的。”王汗笑到,“好象札木合比你年长几岁,你们那时是孩子。好象还互赠些什么礼品,对吗?”“是的。我和札木合第一次是在一个春天结拜的,在斡难河畔的营地,他送我击兔用的狍髀石,我送他一个铜灌的髀石,我们在冰上嬉戏,看谁掷的远。”“谁远?”“我。”铁木真说完笑吟吟的。桑昆有种被冷落的感觉,他说:“再不出去迎札木合是失礼的。”“好吧,你和桑昆一块去迎吧。”王汗这样说着起身拍了一下铁木真的肩。铁木真感到肩头一沉,似有千斤重担猛地一压。铁木真心中一惊,瞬间的思路是这样的:我如果顶住这个力量,肯定会引起王汗的不悦,现在是忍辱负重的时候。想到这儿,铁木真竟装腔作势地“哎哟”一声作险些跌倒状。桑昆鄙夷地望着铁木真,唾弃着唾液转身走向帐外。铁木真的两个弟弟都想发作。铁木真用如炬的目光止住了他们,随桑昆向帐外走去。

这是上苍给他铁木真的又一次机会,这是幸运之绳,他要紧握手中,拉起部落的大旗。铁木真知道札木合的军事实力今非昔比。铁木真知道札木合是一座稳固的靠山。铁木真也知道札木合那里有许多他父亲也速该的能征善战的部将。他们都是离开泰亦赤兀部投奔他的。现在的札木合已是草原部落的一支最强大的力量了。但札木合的札答兰族人是没有资格做汗王的。可眼前的札木合实际上已是一个新汗了,虽然名不正言不顺。

弟兄相见后亲热得相拥相抱,亲得把对方揽得紧紧的。桑昆备受冷落,尽管心里不舒服,还得陪着两个英雄说笑插科。札木合英雄惜英雄地挽着铁木真的胳膊,桑昆气得七窍生烟,竟直走在前面,一直奔向他的汗父处。

王汗迎出帐篷说:“札木合贤弟,想必你现在已知道铁木真的情况了吧?!我们该如何是好呀!”

“兄弟有难,责无旁贷。”札木合答得豪爽。桑昆气愤凶凶地走了。

铁木真说出自己攻战的计划。王汗和札木合都没有异议。铁木真知道只有趁此机会对付塔塔儿这么强大的部落了。铁木真刚才在王汗面前的眼泪是没白流了。王汗心有所动,同时也决定报他一百兵骑的仇,再者塔塔儿人也掳过他的财物牲畜甚至女人。王汗几经有战意,但桑昆从中作梗。王汗内心深处也有点怯战。因为塔塔儿人一向和大金国通好,大金国是塔塔儿人强有力的后盾。现在听铁木真这么说如此这般就能击溃塔塔儿人便道:“塔塔儿人是很强大的,是不是要提防这些蛮子和大金国人联手。我们能否再联合隔邻的一些部落,几部分头夹击。”铁木真说:“汗父,你出兵右翼,札木合安答出兵左翼,到会师日期我们从白脱坎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我们是必胜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正事,王汗便命设宴。克里勒的宴会丰盛极了。王汗仿佛很高兴的样子,他要宴会通宵达旦。歌舞升平一阵子,女奴便侑酒。突厥种的女人是很健美丰满的。为博主人青睐,她们使尽花招。札木合很尽兴,他适应这样的环境,他札木合有资格消遣这许多。比起札木合来,铁木真和他的两个弟弟都不大自在。铁木真也被几个丰硕妖冶的突厥女子撩拨得耳热面赤。铁木真调息运气,但几杯酒下肚,他也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英雄难过美人关。铁木真脸红心跳地揽住眼前一个女子。那女子娇喘一声说:“我叫合里红。你能住我吗?”“能的。”铁木真把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合里红扶好,王汗大笑不已,说:“铁木真,那女人归你了。”铁木真呆呆愣愣的样子,对王汗傻笑一下便又把合里红揽在怀中。合里红说:“你的胸膛真宽阔呀!”铁木真觉得在众目睽睽下这样调理一个女人太不雅了。他扫一眼札木合,见札木合正被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纠缠着,一个女子伏在札木合的下身,札木合激情荡尽地享受着这风流美妙的时刻。铁木真说:“汗父,我想我可能有点累了,我想我该休息一下。”“请!”王汗很大方地挥一下手。铁木真抱起合里红走向帐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