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萧莉认真地盯了一眼门楣上的号码:502。

铁虎完全不象一个不满20岁的孩子,服装店被他侍弄的象棵摇钱树。萧莉和秋姨好象是吃闲饭的一样在店里没事干。服装店一年的利润就翻了翻。秋姨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高兴得捻着一张百圆值人民币流泪了。铁虎俨然是一家之主。铁虎说得把服装扩大经营,雇两名待业青年,他一个人在外面跑货。秋姨说:“大权就交给你。”于是,铁虎笑了。次日,铁虎领来两个姑娘。“妈,表姐,这两位是从徐州来的。一个叫黑花,一个叫红花。”红花和黑花都很勤快,刚来到就按铁虎的吩咐干起活来。红花第一次和萧莉说话就问她:“大姐,你老板是干啥子的?”萧莉摇了摇头。红花又说,“老板就是当家的,当家的就是你的男人。”萧莉很羞怒。

红花格格地笑道:“大姐你生哪门子的气。女人跟男人睡过后是能看出来的,鼻梁上有隐隐的斑,眼神象罩上一层露水,脸色皙白泛黄,走路时脚向外甩。”

萧莉打断红花的问她为什么不上学,这么小的年纪还不到十八岁吧。红花说,她和黑花都是在家里受继父的欺侮跑出来的。铁虎把她安置在店里睡。秋姨有点不放心,让铁虎也睡在服装店的货库里。买许多稿子连她自己也都有点莫名其妙。她如临大敌般铺纸提笔,但坐半天只写一个小说名。

黑桑树街的那棵大难不死的黑桑树,纷华披雅,虬枝翩翩,萧莉每次看到它时心里总是痒痒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激动,具体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总觉得有好多东西方要写。但提起笔又感到象老虎吃天。天要黑了。萧莉拉下窗帘,想洗一下身子睡觉。红花来了。红花热辣辣地盯着萧莉,从脸到颈到胸脯到腹到腿到脚,象是想从她身上找一块对口的肉吃似的。

“你想干什么?”萧莉有点生气。红花让萧莉快些到服装店去一趟,说是那里有一桩非她去不可的大生意不可。铁虎把黑花挤在墙角,很麻利地捕捉到对方。黑花半推半就地倚睡在**。铁虎连撕带扯地扒光黑花的衣服。黑花笑吟吟地望着铁虎,很仔细地替铁虎解开衣扣。铁虎呼呼地喘着粗气,“黑花黑花我的好乖乖好毛妞,你让我干了之后我就请你喝咖啡,到最高级用美金的咖啡厅。”黑花快活地呻吟着。萧莉想转身走开,红花抓紧她的手,飞起一脚踢开店门。黑花推开身上的铁虎,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服。

铁虎很狼狈地看了她一眼,点上烟猛吸一口对红花骂道:“臭婊子。”

红花笑着说:“我们是臭婊子,也没想让谁给咱们发奖状。我们只想要钱。人证物证都在,官了就见官,私了就拿钱。”

“什么都不给。”铁虎怪叫一声跨向黑花甩手就是一巴掌。

黑花变魔术一样掏出一支铮亮的铁笛。“铁笛帮。”萧莉失口叫了一声。红花说:“铁虎,我们早就盯上你这块大肥肉,快掏钱。”墟城市破获铁笛帮的新闻在电视台播出过,萧莉怀疑黑花和红花是冒充诈骗钱财。

萧莉示意铁虎不要掏钱。

红花勾起手指吹出一阵口哨,声音刚落便从门外穿进几个红男绿女。“哥儿们,小兔跟着月亮走,你发财咱们沾光。不用怕,山不转水转,早晚都是在一块捻香的朋友,够意思的话痛快一点。”为首的一个戴着面具说话时露出满嘴假牙,唾液四溅。萧莉催铁虎快些掏钱。铁虎的眼珠转了几转咬了下牙还是打开了钱柜。损失钱财后的铁虎一直耿耿于怀。萧莉劝他想开些,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正说着,萧莉突然被铁虎抱住,惊恐得直喊秋姨。铁虎不太情愿地松开萧莉。以后萧莉开始有些怕铁虎,但回避不了还是要跟他接触。那天铁虎从南方进货回来,萧莉正在店里结帐,铁虎把御货的

人打发走后,便饿狼般地扑向萧莉。秋姨来了,萧莉委屈地扑在秋姨怀里失声痛哭。铁虎嗷嗷怪叫着跑出店外。就在那天晚上,铁虎在街上酗酒闹事被派出所拘留了。秋姨被铁虎气得卧床不起,萧莉给我打电话说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问他是否能到秋姨家。我说哪里都不想去,只想闭门读书,苦行孤诣。萧莉问我的诣旨是什么。我说等等看吧,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果然,我令萧莉大吃一惊考地考到墟城高等专科学校文学系的进修班。以前我给萧莉说过这事,萧莉以为我是说着玩的。萧莉兴奋之余有点意外。但是更令萧莉意外的是我在萧莉为他庆贺的咖啡馆门前,把夏星拥进了怀里。

那天晚上夏星化了淡妆,上身穿了吊带衫,黑色的,吊带很细的那种,看上去十分性感,再配上下身那条紧身的牛仔裤,曲线玲珑,婀娜多姿,在柔和的灯光下简直漂亮极了。我的心一直乱跳。她和我说,其他的女孩子都去逛夜市去了,她一个人没意思就来找我说会话,看着她火辣辣的目光,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夏星显得十分健谈,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没走的意思。我几次要她回去休息,她装作没听见。就在我起身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夏星从后面抱住了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两个人就这样躺在了**事后,我非常后悔,而夏星却很坦然地穿好衣服,悄然无息地离开了我的房间。第二天,我在走廊碰见她,她表情很自然,我却异常尴尬起来。爱情故事到了晚上,她又敲开了我的房间,和昨天一样,我们又在一起了,我对她说,还是别来了,早晚会让别人知道。她却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们在一起,我就没想到别人怎么说。我的心情很复杂,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一边又担心被人发觉。在大连的那一周,我玩得心不在焉。回来后,心很快又回到实际生活中。有段时间,我故意冷淡夏星,她来找我,我都找借口出去。看得出来,她很失落。后来,我听别人说,她在谈恋爱呢。心里除了对她的愧疚我还有点些微的不舍。再看到夏星,她整个人都变了,不像以往那样爱说爱笑,心事明显的多了。我听别人说,那个人对她很好,还准备买房子和她结婚。于是,我对夏星说,好好和人家处,早点找到自己的幸福。她没说话,转身走了。当我慢慢地恢复过来的时候,两人相互拥吻,并且用手去触摸对方。两人相互拥吻,并且让她的花瓣相互紧密贴合,并且不断地摩擦,激烈的吻几乎让她无法呼吸,那时,我们都没有什么经验,我强壮的双手揉弄她娇嫩幼小的躯体令我愈加狂暴,我疯狂*并揉捏可爱妹妹的身体,用力的*夏星柔嫩的小*,甚至轻咬.拉扯,她感受着痛楚,但同时也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缓缓涌现。我粗壮的大手不只捏弄她胸前单薄的嫩肉,纤细的腰身和粉嫩的小屁股更是我攻击的对象。看着我饿虎般的表情,夏星忍不住吻上我湿润的唇回应着我,叫夏星把头埋在我的跨下,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衣,把乳罩往上推,便触摸到了她的胸部,那那是一双小巧、柔软、暖和的胸部,光滑细腻。从表面上看,她几乎没有什么胸部,但是摸在手的感觉很好,软软的,*不大,很有韵味。随着我的抚摩渐渐加深,她开始轻轻呻叫起来,双手搂住了我,我们俩开始忘情的亲吻,她的腰肢开始扭动,在渴望着什么。“夏星那次您是不是很难过?”“是呀!毕竟事情都过去了.当时,我也是这样,冲动了,没办法。”

前面有红灯,车慢慢停了下来,这时过来一个兜售黄色VCD的小贩子问我们要不要翻身起来,坐在夏星腿上,一把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整个人扑在她身上,把整个大那个压在她的那个地方,紧紧地搂着她,吻着她。她的呻叫声是那样的醉人,但我怕隔声不好,外边有人听见,不能让她这样叫。我用的唇将她的

唇紧紧封住。我们的身体缠在一起,纽动着,她用力把头挣出来,大口地喘着粗气。“你想把我敝死!”她喘着粗气,嗔着眼睛对我说。“我怕外边人听见!”“不让我叫出来才难受呢!”她说。“那找一个别人听不见的地方,让您叫个舒适!”“过几天吧!”我知道过几天可以上她家去。夏星从前面握住那个,很顺利地拉到了那个地方口,放了进去,我稍一用力,就全进去了。于是我紧紧地搂着她,虽然不好吻她,但双手可以很自由地抚摩她小腹,全身心投入的、没有丝毫顾虑的做那个,爱得非常彻底,非常完美。

子夜已过算是旧历正月十六。

窗外静极了。

黑桑树上端是一个圆圆的月亮。

月轮红得象血,好象刚从黑桑树的枝桠间分娩出世,薄纱一样的纤云象一根系带挂在树梢。黑桑树上未消尽的雪被月光一烘,泛出浑黄的柔光,看上去,黑桑树犹如一个低眉垂袖的娟娟静女。云天深碧湛清。宁静。超逸。幽深。庄严。此时,萧莉什么都不想考虑,什么也不愿再考虑。花之流风之韵,人之缠绵凄怨,时间与空间,现实与梦幻,一切都在倏忽迅极,飞速而逝。

看一眼正在睡觉的我,萧莉想起昨晚她酥软躯体紧紧地粘贴在我身上时的情景。萧莉的躯体象一块大面团急速发酵膨胀起来,那滑腻的肤肌象一块柔美的的绸缎在游来滑去,热辣辣的唇象一撮燃烧的火舌上下舔来舔去,让我很快就有些不能自抑了。我把头缩进被子里,凭着他敏锐的感觉去迎合那一撮火舌。很快,那一撮火舌便象蚌一样*我的舌头,那贪婪的吮吸似乎要将我的整个生命吸出来,我想逃出来但那一撮火舌似乎越烧越旺,那是一种执着,是一种舍生忘死的本能表现,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令人无法拒绝的激情。我渐渐放松了自己,越来越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愉悦。那一撮火舌从我的口中移出,向我的胸腹部飘飘荡荡而来。萧莉伏在我腹部的发丝在我不停地揉搓发丝的当儿,那一撮火舌已舔向我生命的火山口。我有些心猿意马了。觉得整个人已经开始酥化,一些所谓的自尊和矜持都在倾刻间土崩瓦解。萧莉的百媚千娇让我沉沦在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激情里有些不能自拔。我不由自主地摩挲着伏在怀里的那一蓬发丝,在无意中将手探到萧莉的脸上,抹出来的是一掬萧莉正汹涌而出的泪。我舔了舔有些咸涩的泪水便忽然有了种莫名的感动,脑中马上闪现出落凤坡那碎琼乱玉的山野:飞雪连天,萧莉和他嬉笑着追逐着打闹着,萧莉忽然收住脚步,望着他们践踏过的雪路说——我在想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有一次我做梦自己变成了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好象就在这山坡上,哭着喊着,跑向我妈妈的坟墓……。我伏下身,一点一点舔净萧莉脸上的泪水。萧莉从被子里探出头,微笑一下,伸出手梳理着我的头发。“外面好象还在下雨,今天你就不走了吧。我们就这样,一直睡下去,睡它个三天三夜。什么都不想,什么也都不要去做,行吗?”我不语。“爱应当是我们生命的实质。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间,金钱,地位,名誉,权势,甚至于时间和空间,比起我们的爱来,这一切又都算得上什么。我在龙山疗养院陪我后妈朱槿散步时,见到了你常给我提及的超然法师。有些话我现在不想多说,也许叫天机不可泄露吧。”萧莉顿了顿,她以为我会问她超然法师的事,但她看到我双眼迷茫,似乎在昏然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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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