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吻我,被我打一个很响亮的耳光,以后,他每次见到我都会躲得远远的。”虾妹说话的声音很粗,双手不停地摩搓着王社的头发。王社把虾妹抱在怀里,用裆部狠顶虾妹的臀部。“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看重身份和地位的,工人农民干部城里人乡下人吃商品粮的吃农业粮的,这些都是有区别的。”虾妹边说边在王社的怀里颠簸着。王社凶狠地摇荡着坐在他裆部的虾妹,双手使劲地揉搓着她的*。虾妹哼叽起来。王社抖动着男性的雄风,怀中的虾妹象病花狂叶一样不停地颤动着,她伏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并不言语。

一抹弯月孤独地在空中游弋着,星儿很稀疏,偶有微风吹来,王社感到阵阵清爽。他理一下虾妹额头上汗浸浸的发丝,起身拉起她走上清官河岸上的小树林。他把虾妹挤在一棵树上,掀起她的上衣又吮吸起她的*,一会儿,虾妹又欢愉地哼叽起来。他把身躯叠印在虾妹身上,抱着她身后的树,不停地上下摩搓着树林静悄悄的,当他让虾妹的下身**出来把身子贴上去的时候,虾妹说了一声:“你想干什么?”王社惊得浑身一颤,虾妹两只手拚命地护着她的*,他把身体靠上去,虾妹说,“不行的,不行的,这样不行的,我还是个小女孩呀。”虾妹说着把王社推向一边。王社又走上前去,虾妹蹲下来嚷到,“别过来,别过来,我要撒尿。”

王社听虾妹如此一说,哑然失笑起来。王社和虾妹整理好服饰走出小树林,在清官祠后的龟碑上又是亲热一会,便沿着清官祠的院墙悠闲地走,来到清官祠大门口,王社和虾妹各伏一个门旁的石狮,互望着对方一会,虾妹掏出一个桔子分给王社几瓣说:“本来我带几个桔子哩,刚才折腾得昏天黑地,就剩这一个。也好,我们这叫分桔(居),桔子分着吃就是分开的意思,你知道吗?”

“我知道。”王社嚼几片桔子后,口不象刚才那样喝了。他走到虾妹身旁,把她抵在石狮上,又热烈地亲吻起来。虾妹把手探进王社的裆部很放肆地搅动着,王社吮吸着虾妹的**。“不好。”王社忽然停止动作,捏一下虾妹的脸腮说,“虾妹,我们教院女生寝室管得很严,现在已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是的。”

“那我们就住旅社。”

“睡在一起吗?”

“嗯。”

“一个房间?”

“对。”

“我太高兴了。”王社拉着虾妹沿着清官祠走下去,他知道穿过九曲桥,再走过省立医院,在解放电影院附近有好几家小旅社。王社知道结过饭钱后,自己口袋里已没多少钱了,住长江饭店或杏花大酒店是不可能的。

“不过,我们在房间里要划清界限,在**谁都不准越雷池一步。”虾妹嬉笑着和王社一起走过清官河的九曲桥。

“大侠。”快上清官河的岸时,有几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叫王社,他循声望去,见是张新宜、肖明、董浩、吴辰、汪湛、刘树立、崔建华和龚卫东8个人一起迎面走来。

“你们几个是刚看录相回来?”王社松开虾妹的手说,“我们正准备去看录相呢。”

“看什么录相,都放完了。快回去睡觉吧。”张新宜说,“走吧,走吧。再晚就叫不开女生寝室的门了。走,我们一块回去,这么多人一块叫,那个把门的老头才给开门,不然的话,虾妹就回不到女生寝室了。”

“那好吧。我们一块回去。”王社的话一出口就有几分悔意,但还是跟着他们8个人一起折身回去了。

叫开教院的门后,王社一直把虾妹送到女生寝室,敲开门,睡意朦胧的路霞似乎有些愠怒,她打个哈欠说:“明晚要来睡的话就早点来,困死了,真烦人。”虾妹接着说:“我明天就回去。”虾妹说着望王社一眼,那眼神有几分幽怨。

王社回到前进小学的男生寝室时,发现楼梯旁有一对高考补习班的男女学生正

拥吻着,“咝咝”声象两个在咬架的老鼠。前进小学为创收捞外块,除把教室租给我们两间当寝室外,还有几间是办高考补习班租用的。现在的学生早恋问题很严重,有的在初中就开始海誓山盟了。王社推开寝室的门,刚看完录相回来的那8个人正在神侃。

“他妈的,权爷几个拧身就躲过子弹,伸手就把对手的枪夺过来了。车子一直开到山下,灰头灰脸的权爷拿着车摇柄说,在我们那车把是不会坏的。整个人踏着水面狂跑,把拿枪对他瞄准的美国兵都惊得忘记了开枪。”吴辰说,“还是外国片子看着过瘾。”

“一个女的怎么会骑在男的身上抖动?”张新宜问。

“刀!那是一种**姿势,你张新宜B大队书记出身怎么会懂?”崔建华说,“老土一个。”崔建华的口头禅是“刀”,说话前习惯先说一个“刀”字。

“刀!我在长江饭店干过一个白板的婊子,张新宜班长,你知道什么是白板吧吗?”崔建华说,“白板就是一根毛都没有。”

屋内没睡着的人都*声浪笑起来。

“吴辰,你他她的在手*吧,这么长时间不听见你吱声,快把你的手从那个地方拿开。”汪湛对他上铺的吴辰说到。

王社上床后发现白国涛和蒋化春相拥在一个被窝里。屋子里有四排双人床,靠两边墙是一排两张,靠中间两排四张。蒋化春和白国涛睡在中间的上铺,我睡在靠墙的上铺。睡在我下铺的叫苏勇奇,他是省射击队退役的队员,人长得很帅。王社把头垂下来,苏勇奇抬起来头朝我中间的两个床铺指一下小声说,“大侠,我早就知道他们搞同性恋,他妈的,也不怕腚眼子疼。”王社窃笑着,把头缩进被窝里蒙头大睡。夜里,他梦见两个男人**在厕所里相互用口弄,一个男人吐出一堆白花花的秽物。他一下子惊醒过来,再也不能入睡。

天刚蒙蒙亮,就有敲门声响起,王社跳下床打开门,见是虾妹,感到有几分吃惊。

“这么早就起床?”王社小声问一句,亲昵地抚摸她一下,“我们都还在睡大觉呢。”

“快穿衣服,我们出去玩。”虾妹说,“我今天准备走,墟城师专。”

“走?”

“嗯。”

“等我一下。”王社掩上门,穿好衣服,拥着虾妹走出前进小学。

“中午的火车。”虾妹依偎在王社怀里说,“上午再陪我玩一会吧。”

“你夜里没有睡好?”

“嗯。”

“走,到城隍庙。”

“好。”

王社和虾妹穿过清官河和省立医院,在银河大厦和四牌楼玩一会,便转到了城隍庙。那里的人很多,比肩继踵,天越来越热,王社邀虾妹在城隍庙的茗轩茶楼坐一会,然后,又步入热闹非凡的城隍街市。

“给你买件裙子吧。”

“不,我自己订做更有意思。”虾妹翻弄一下卖布的各种料子,挑中一块拿在手说,“今夏就流行这个颜色,我要它。瞧,加工快做,立等可取,咱们等一会就行。”

虾妹换上她新做的裙子时,王社在付钱时才发现口袋里不到10元钱。天近中午,虾妹要走,王社和虾妹便从五里墩乘10路车去火车站。王社把仅有的钱给虾妹买两听饮料,送虾妹上车时还滚到车轨上一听。王社想探身去捡,虾妹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王社有点难堪,望着车轨上咕咕外溢的饮料,觉得自己真是笨手笨脚。一听饮料,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虾妹是家财万贯的小姐,当然是不在乎这些的,她不会明白因何表现出愁楚的样子。虾妹说“你怎么了?做人要开心些。”虾妹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条烟,“这是给你买的烟,注意身体,你的烟抽得太凶了。”

王社接过虾妹给他的红合肥烟,他知道这是用烟票控制的烟,虾妹一定是用高价买的。望着开动的列车,王社真的很感动。

回到前进小学,王社拆开烟抽上

一支,细细品味着这两三天的感情,感到心里非常的乱,象一团乱麻,简直是乱七八糟,怎么也梳理不出一个头绪。到吃饭时间了,望着寝室的一些人拿着饭票去教院食堂,王社才想起在他下月的120元工资转来之前,他吃饭已成一个大问题。数一下饭菜票,他想只有每顿饭吃大馍喝开水了。买瓶辣酱当菜吃,就这样几天后胃疼起来。他知道是辣酱吃多了。躺在寝室的写字桌上,疼得受不住时他便“吭吭叽叽”嚎几声。写字桌正对着门,整个人躺在上面,头朝外,象凉尸。李明和肖明见他疼痛难忍的样子,就要带他去省立医院。王社知道自己囊中羞涩,死活不愿跟他们走。李明和肖明交换一下眼色,架起王社就走。出前进小学路过教院门口,有同学打招呼,他们只是说他们在开玩笑。直走不用拐弯,一会儿就走上包河,过了包河就是省立医院,路上,王社的胃疼得一直不能脚踏实地地走路,等于是李明和肖明架着他走到省立医院。他们一阵忙活后把王社送到急诊室,一针过后,王社的胃逐渐不疼了。又拿一些药,回来的路上,王社便能自己走路了。

一直到下个月的工资转来之前,王社都是吃李明和肖明的,三个人一阵子吃喝在一起,形同兄弟,王社便提议三人桃园三结义。王社没有李明的年龄大,肖明没有王社的年龄大,三个人就这样称兄道弟,仿佛真的是当年的刘关张。李明说:“班里的同学分三溜人,汪湛,张新宜,崔建华,他们仨挑头。跟汪湛的有吴辰、董浩,跟张新宜的有老夏、张旭东,跟老崔的有刘树立、王敦勇,其实,龚卫东和我都是党员,班上还没有几个人知道,因为我们的关系还未正式转过来。”李明拍一下王社的肩说,“王社,你要争取入党。毕业回到单位,身份问题和组织问题都解决了,你才能进步。”王社有些莫名其妙。后来,班里确定了王社和张旭东还有刘树立三个人为党员发展对象,这使王社和张旭东、刘树立三人一下子都团结到党小组长汪湛的周围。汪湛有个姐夫叫乒乒,是省杂志社的编辑。汪湛知道王社喜欢小说创作,便要王社把以前写过的东西拿给过来,和他一起去见乒乒。

第一次走进省文联的大门,心里很激动,但当他看见省文联门口摆放着交谊舞培训班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广告招牌,敬畏的心情减少许多。上了二楼,推开编辑部的门,汪湛把握介绍给一个比他要高得多胖得多的人,他就是乒乒,足有2米的高头,体重至少在200斤开外。王社用刚转来的工资买些酒菜招待乒乒,他白天不抽烟,但酒量非常大。几次交往后,王社和乒乒混熟悉了。乒乒有时也到前进小学来玩,每一次他们这边作陪的人都会有几个酩酊大醉,但乒乒却丝毫不见酒意,他喝起白酒象喝白开水一样。

回到老家龙城后,王社翻箱倒柜把以前写过的东西都找出来,然后一个人闷在屋里整理它们。

“小社,该是找个女朋友的时候了。”王社的母亲说,“我高血压,又有心脏病,你不想让我抱孙子吗?”

“我只想找个喜欢写作的。”王社抽着父亲给他的烟说。

“写写写,有什么用处?从十几岁就开始写,到现在也没有见弄出什么名堂。走吧,今天随我去见一个女孩子,趁着寒假把亲事定下来。”母亲说,“你弟弟的孩子都叫你大爷了,再不成家就说不过去了。”

“那好吧。”王社放下手中的活,用自行车驮着母亲朝介绍人指定的地方奔去。第一个见的女孩子在医药公司上班,叫黄玉荣,人长得挺漂亮,但当我和她讲到“红与黑”的司汤达时,她问王社司汤达是什么药,当时,王社一下子泄气了。王社用自行车驮着母亲见了十几个女孩子,有两三个还是挺有文采的,回到教院后他便开始和她们通信。最先回信的就是和他外婆住隔壁的那个叫岳琴的女孩子,还在读高中,家在墩家庄,透着一股农家女子固有的清淳。在省教院读书期间保持通信的还有在化肥厂上班的梁存冬和在市里读书的朱雪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