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青年看了平头青年仅有几条血痕的手,再看秦双双满是鲜血的手,抬手一招,“我们走。”

“山哥,咱们就这样走了?”平头青年惊诧的怪叫了一声。

“不然呢?”带头青年冷冷的横了他一眼。

平头青年哇哇叫了起来:“她害我伤了手,我要给她一点教训才行。”为什么只是被割了一道口子,那么疼呢?不报复两下捡点好处回来,那真是太对起他了。

“混蛋,你自己不小心怪谁?少节外生枝。”带头青年呵斥,他总感觉秦双双有点邪门,本身请他们做这样的事就挺怪的。

他能想到一个人要另外一个人的血,估计就是做亲子鉴定一类的事,万一他多伤害了对方,到时背后之人怪罪起来,可不好交代,最可怕的是不给或克扣他们的报酬就卵了。

“一会儿去给你好好补补。”带头青年对平头青年道。

山哥说的好好补补那待遇绝对不会差,平头青年听他山哥这样说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一群混混就这样走了,秦双双看着他们的车离开,淡定的返回出租。心想,下雪天啊~出门做坏事开车可得小心了。

出租司机听着汽车的轰鸣声,回过神来,看着秦双双血淋淋的手,心下骇然,狠狠咽了下口水,“你、你没事吧?”

“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秦双双走到车门外,“继续走吧!”

“啊?哦!”司机返回车内,秦双双上了车,司机边系安全带边道:“很抱歉,我没能帮上您的忙。”

“没事。”秦双双平静道,“那种情况没必要帮忙,而且,我已经很完美的解决了问题。”

完美吗?司机看了秦双双受伤的手一眼,心依旧“怦怦”跳得飞快,“您的手要不要先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用。”秦双双用干净的右手抽出一张符,用带血的左手食指在上面画了个图案,将符收起来,问:“有纸巾吗?”

“啊!有。”好奇看着她的司机忙将放在他座位前面的抽纸递给她。

秦双双抽了张纸,慢条斯理的擦手,只见她将手上的血擦干净后竟不见任何伤口。

司机惊呆了,秦双双道:“开车吧!我不想迟到,这带血的纸巾我下车后会扔掉。”

“哦,好,好。”司机震惊不已,颤抖着手启动了车子,直到开出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呼出一口气,道:“原来您没受伤呀!”

“嗯。”秦双双将带血的纸巾用干净的纸巾包好放到一边,将刚刚画的符拿出来,司机得到秦双双无碍后认真开车并没去看她,问,“您是怎么做到的?”

秦双双垂眼叠着符,道:“独门手法,概不外传,望理解。”

“呵呵,理解理解。”司机尴尬的笑笑不再说什么,他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不过这事过了也与他无关了,便不再多想。

秦双双将符叠成纸鹤的模样夹在手指间,飞快结了个法印,双手将纸鹤包住,默念咒语。当她再张开手时,手里的纸鹤神奇的不见了。

实际上,纸鹤还在,只是除了她其他人都看不到罢了。

秦双双将纸鹤放飞,剩下的就等着看那些人将血样带去哪里了。

之后的路程一切顺利,秦双双掐着点到了朱家大门外。

朱家本宅面积甚广,豪华非常。如今朱家当家的是朱尹茵的爷爷朱毕华,朱毕华娶了三个妻子,养育了四儿三女,如今他的儿女都已成家均住在朱家本宅内。

如此,朱家人口非常庞大。

站在朱家外,秦双双将之打量了下,朱家选址乃风水宝地,建筑格局讲究非常,本是旺宅之相,只可惜如今气息混淆,杂乱黑灰,变成了家宅不安之势。

作乱的都是人心哪~

秦双双在心里感叹一声,向透出灯火辉煌与热闹欢腾的大门走去。

朱家帮佣极多,大门有人看守着,秦双双报了自己的姓名便被请到了里面,由人带领着往派对大厅走。

进入朱家大门走十五分钟穿过庭院,正对着庭院是朱家主宅,三层的别墅大概占地面积五六百平,围绕着主宅由八栋双层别墅形成一个回形,别墅之间隔着一定距离又相互连通着。

除了朱毕华住主宅,其他一房居住一栋双层别墅。

昨晚朱尹茵的生日宴是以朱家的名义办的,在主宅举办,今晚的派对则是以朱尹茵自己的名义办的,便在她们那栋别墅的大厅举行。

秦双双被带进大厅时,里面已经站满了人,灯光昏暗暧|昧,放着劲爆十足的音乐,大厅有特别布置过,显得非常的奢靡。

就在秦双双踏入大厅时,音乐突然停了,灯光变幻,原本昏暗的大厅顿时亮如白昼。

突然的亮光刺得秦双双眼睛不适的眯了眯,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她身上。但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向了与她完全相反的方向。

只听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打扮得精细华美的朱尹茵从楼上被几个所谓的闺蜜簇拥着往楼下走来。

朱尹茵面带着笑容,看起来甜美而优雅,毕竟是校花又是学画画的,再加上高贵的出身,她的容貌、气质都是一绝,巴掌大的瓜子脸,薄唇,翘鼻,大眼睛,是现在最受欢迎跟喜爱的长相。

朱尹茵从楼梯上下来,面带着微笑朝站在厅中的朋友们颔首招呼,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朝秦双双走去。

“秦学妹你好!”朱尹茵非常友好的跟秦双双打招呼。

“你好,朱学姐!生日快乐!”秦双双淡淡一笑,将手上拎的君子兰递给她,“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朱尹茵看着面前的花盆,没有伸手接,显得有些犹豫似是在考虑要不要接。

这时跟在她身后一起走过来的一位粉裙女生“嗤”了一声,嫌弃道:“这就是你送给茵茵的礼物?一盆花?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什么寒酸呀?”另外一位蓝裙女生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人家这叫礼轻情意重!”

粉裙女生翻了个大白眼,大声嘟囔,“什么礼轻情意重啊?我还真没看出她有什么情意。”

其他跟在朱尹茵身后的女生也都纷纷议论起来,言语间尽是对秦双双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