篙天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的拼命一击速度很快,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且事发突然,可惜距离稍远了些,再加上秦双双一直防范着,他根本没法得逞。

就在匕首距离秦双双的腹部大概还有十公分时,秦双双一把握住篙天的手腕,反手用力一拧,推着匕首狠狠扎进了篙天的心脏。

秦双双对着篙天瞪大不可思议的眼勾唇一笑,“自己把自己扎死的感觉如何?”

“你……”篙天艰难的吐出一个字,重重咳出一大口血,他以为他一定能成功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这样死掉,死在一个小女娃的手里,心里充满了不甘与怨毒,他想诅咒秦双双。

“哼!”秦双双眼睛微微一眯,她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将匕首的手柄用力一压,把匕首扎得更深,同时输入灵力驱除掉他体内黑漆漆的灵力。

邪恶术士有时死了都还能为恶,这样篙天便与普通老人无异,不能给任何人造成危害了。

解决了篙天,秦双双朝已经被块块追打得伤痕累累的屈源走去。

屈源看到秦双双过来,立即大吼,“秦双双你知道我是“星元门”的人,你杀了我就是与整个星元门为敌,星元门不会放过你的。”

“同样的话,你没听篙天刚刚已经跟我说过了吗?你看看他现在。”秦双双抬手让块块停下,冷淡的朝篙天抬了下下巴。

屈源终于得以喘口气,狠狠喘息着,刚刚因为忙着躲避块块的捶打,并没注意到篙天跟秦双双说了什么,之前眼角的余光倒是瞥到篙天被秦双双逼到了角落。

他以为秦双双会活捉篙天,万万没想到她竟直接下了杀手,而篙天不仅死了灵力还被清了个干净。

“秦双双你……”屈源看着面色冷酷的秦双双心里有些害怕起来,最初的嚣张气焰已消失无踪,他往四周看了看,想跑想躲,可根本无地可躲,更逃不出去。

他知道他一个人对付不了秦双双,这才跟篙天联手,可他没想到他跟篙天联手竟都不是秦双双的对手,简直可恨。

“我怎样?”秦双双冷冷的看着屈源活动着拳头。

屈源咬牙,狠狠盯着她,“你不会想杀了我吧?星元门跟古篙那种邪门歪道可不一样,你要想好了,特殊行动部也不会允许你杀了我的,我出自名门正派可是受世界异术联盟保护的。”

“世界异术联盟?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秦双双缓缓朝屈源逼近,“再说你们星元门算正派吗?一群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东西比邪门歪道还要恶毒。我只知道,你想要我的命,既然你想杀我,我为什么不杀你?”

“秦双双,我跟你拼了。”屈源瞪大眼发狠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抽出两张符,将精血喷到符上,开始结印念咒。

周围的空气变得紧绷,接着飞快涌动起来,秦双双面无表情的往周围看了看,再看屈源那模样,眼眸微微一眯,请神?

不对,看着四周蔓延而来的黑气,竟然是请魔!

块块突然浑身发起抖来,看着周围现出惊恐,它这是出于对强者本能的恐惧,屈源即将请来的是一个比块块厉害得多的“魔”。

屈源已是强弩之末,在这样的情况下请“魔”他是疯了吗?

秦双双拧眉,将块块招回了式神空间。

经过这么久的战斗,秦双双的灵力、体力都几近枯竭,要如何再对付一个强大的“魔”?

看着屈源决绝的眼神跟得意狠辣的笑,秦双双抿了抿唇,飞快拿出小香炉抛到面前的虚空,拿出三柱香,再抽出两张金符,默念咒语将符点燃,用符火将香点燃,再把烧到一半的符丢到香炉之中。

既然屈源请魔,那她就只有请神了。

双手握着香,秦双双感应着屈源即将请出魔的实力,开始念咒,“三天之上,以道为尊,万法之中,焚香为首,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

周围的空气波动变得越强烈,从天空中传来滚滚之声,震耳欲聋。魔与神还未现便产生了强烈的碰撞。

这种时候非常考验术士的能力,实力不济便无法将要请的请出来,还会受到严重的反噬,危及生命。

屈源见状惊愕的瞪大眼,咬着牙继续念着剩下的咒语,他一定要成功,要击败秦双双。

秦双双冷淡的看了屈源一眼,看着从地下飘荡起来越发浓郁的黑气,再抬头看了眼天空,咒语不停,“南辰北斗满天照……东南西北中五斗星君,护法神王,太上有令,搜捕邪精,急急如律令。”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天空中厚厚的云层飞快滚动,直至头顶上空,一道极其强烈的金光从云层之中射下,在头顶大概两米高的位置停下,分化成无数条金色的丝线射向四周涌动的黑气。

很快,金光就将黑气消融干净,把即将从黑暗中爬出的某种强大彻底逼退。

“噗!”屈源狠狠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摇晃两下倒在了地上。

他看着飞快结印念咒将“金光”从容送走的秦双双,愤恨不已,他怎么都没想到秦双双竟然会“请神”,想不到她竟然敢在消耗了那么多灵力且受伤的情况下“请神”,还在他之前将神请了出来,甚至请的神强大到能让他欲请的魔直接逼退。

“咳咳!”屈源重重咳嗽着,不断的有鲜血从他嘴里溢出,请魔失败的反噬让他感觉整个身体都仿佛被掏空了,身体蜷缩着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想说话,可他根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重,视线里的秦双双变成飘飘晃晃的虚影。

秦双双缓缓走到屈源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人。

“秦……咳咳……”

屈源极其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便又猛的咳了起来,他心里很不甘,他不想死,可再多的不甘也无法阻止生命的流失,他感觉有一股冰冷的力量在将他身上的生气吸走,直到一丝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