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玉晓弦(上)

彼此已成生死仇敌,再无二话好说,唯有血战到底或者杀出一条血路。

“血公子,和他们废什么话,为免夜长梦多,直接斩尽杀绝也就是了。”那个黑金色的骨族道。

“骨公子有所不知,这轿中之人乃是干系重大,是我教教主点明要生擒活捉的要犯,血某实不敢抗命。”血公子郑重的道。

“此人难道有什么特殊不成?”骨公子问道。

“这关系到我教的一个隐密,既然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骨兄借一步说话可好。”血公子眼中闪过一抹狡猾之色。

骨公子点了点头,身形一闪随着血公子来到远处。

“你可知此女是谁?又有何来头?”血公子看着骨公子问道。

“这个我哪知道?我收到族主的命令是协助天尸教铲除一个叛徒而已。”骨公子淡淡的道。

“你可知我天尸教的前身乃是天僵教,由一代将臣玉祖所创,而这女子便是玉祖不知道多少代的后人玉晓弦。”血公子娓娓道来。

骨公子大吃一惊道:“她就是玉晓弦?很久以前闹得整个天下都天翻地覆的玉晓弦?一手抹去整个天月城的玉晓弦?”

在古老的传说中,天机世界原本有一个天月城。

天月城一个破落的家族之中,玉晓弦的父亲玉西楼愤怒的对着顾家前来问罪的管家顾虑道:“顾家不要欺人太甚,我家晓弦自溺殉情也是为了你顾家公子顾影飞,而今已入土为安,怎能再次掘坟取出顾影飞的画相?自古以来,入土为安,死者为大!”

顾虑阴测测的道:“土鸡妄想飞向枝头变凤凰,死了也就死了,为什么非用我家公子的画相陪葬?这不是明摆着要我家公子陪葬吗?你这破落户实是找死。玉晓弦算什么东西,你玉西楼算什么东西?你玉家列代祖宗又算什么东西?岂能比得上我家公子一根头发?”

玉西楼双目赤红,目眦欲裂怒吼道:“你这是嘴给身子惹祸,辱骂我没有什么关系,你敢辱及我玉族先人,我和你拼了。”

玉西楼怒吼着挥舞双拳向着顾虑打去。

顾虑冷哼一声,翻手一掌挥出,后发先至正中玉西楼前胸。

玉西楼前胸传来骨裂之声,口喷鮮血,身躯倒飞而回。

玉夫人牵着五岁幼子玉战凄厉大呼道:“父亲”“夫君”。奔到玉西楼身前扑倒。

顾虑冷冷的道:“明日午时见不到我家公子的画相,你就准备替你儿子玉战收尸吧!”说完一挥衣袖冷冷的转身飘然而去。

玉西楼跪在祖宗祠堂之前不停的叩首,额头上全是鲜血,口中道:“不孝子孙后人玉西楼愧对列祖列宗,子孙不孝,痛失家传绝学,致使家道中落,倍受欺凌,被人辱及先人而无力反抗。”

玉夫人拉着儿子玉战陪跪一旁,不停落泪。

玉西楼站起身来,指着长生祠牌上最前一位对着儿子玉战道:“战儿,你记清了,我玉家乃是上个纪元从另一世界飞升而来,落足于这天机大陆的,这一位先祖公玉修缘乃是以尸成仙,开宗立派天僵教,也就是今日天尸教的前身,大祖成就尸祖将臣之身,战破虚空。这一位是二祖玉临风,乃是修缘公唯一子嗣,更是不得了,自小天生九阴绝脉,历尽艰险,功成九玄战体,打破虚空,带着一众家人降临天机,于绝境中开宗立派,横扫各路敌手,成就我玉家不世威名,后打破虚空,飞升而去。”

玉夫人忍不住问道:“既然我们家与天僵派有如此渊源,为何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玉家落魄?”

玉西楼苦笑道:“自先祖破碎虚空而去之后,天尸教早已不是当日的天僵教了,已经是魔道魁首,对我玉家又有何情意可言?”

而在无尽时空之中,一座帝阙金宫中一尊伟岸的存在突然从沉睡中醒来,身上一对黑色骨龙翼如垂天之瀑,无形的威压摇动了万古诸天,轻轻一动之间便已穿破无尽时空,斗转星移之间,群星摇摇欲坠,那伟岸的存在身形一阵淡化现出一个中年形象,一头白发无风自舞,那中年男子自语道:“想不到我玉修缘一觉醒来已是过了如此漫长时光,修为也到了无上境界,只是不知夫人婉风和我那宝贝儿子临风又该到了何等境界,唔,以婉风散漫和闲逸的性格,应该没有多大进展,以临风的天资恐怕要进入无上巅峰,或者超脱了也说不定。”

玉修缘朝着隔着无尽时空的天机大陆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摇摇欲坠的群星无奈的摇了下头。以他如今的修为光气势就足以压塌万古,更别说真身降临了,就算一个分身投影也不是天机大陆虚空界壁的承受能力所能承受的,就算他想要降临,但隔着无尽时空,以玉修缘之能也要花费一些时日。

玉修缘想了想分出亿兆分之一的神识化为一枚符文朝着天机大陆流光一般而去,后来直接落入玉晓弦的墓中。

“就把将臣开天经传于你吧,虽然只是一部分但也足以修至绝顶圣人之境了,至于后来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嗯,还是先找媳妇和儿子要紧。”玉修缘瞬息间从宇宙中消失。

血公子沉声接着道:“玉晓弦在众人无知无觉中传承了玉祖的将臣开天经,一直陷入沉眠,恰好被我教的天邪导炼师发现,带回了教中,日夜祭炼,并且用唤神经进行呼唤玉晓弦残破的元神。教主一直催促天邪给玉晓弦种下天尸符种,以便利于控制。谁知天邪联合地狂带着玉晓弦反出了我天尸教。后来玉晓弦将臣开天经大成,她回到天月城却发现玉家已被顾家所灭,只剩一个玉战逃出生天,不知所踪,玉晓弦一怒之下打上顾家。而天月城四大家族一体,聚众围攻玉晓弦。玉晓弦一怒之下,血祭了天月城,硬生生把天月城从地图上抹去。”

“这顾家也是作死呀,怪不得旁人。”骨公子冷哼一声道。

“谁说不是呢?但玉晓弦的手段也太激烈了一点。”血公子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