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甲悄悄潜入柏林家附近,打听着柏林的消息,当他得知柏林熬不过今夜时,心中一阵狂喜。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没人知道是他打伤柏林的

可就在他准备回去跟柏念文禀报情况的时候,他好像又听到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柏林还有一线生机,只要能熬过今夜,那便能活过来。

今夜?

柏林真的能熬过今夜吗?

跟班甲祈祷着柏林别醒过来,如果醒来,他就彻底完蛋了。现在怎么办,他不能回去,他得等,在墙角根等一夜。

这一夜很冷,虽只是初秋,可寒夜让跟班甲的身体蜷缩在一起。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爬上墙头,从墙外向内望去,门紧闭着,屋内还亮着灯,不过,他好像隐约中听到凌香的声音。

“大夫,大夫,大哥醒了。”

这个消息对跟班甲来说如雷轰顶,他手一松,整个人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哎哟——”屁股着地,跟班甲摔了个四仰朝天。

可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急急的要将这一消息带回去给柏念文,同时想从柏念文那里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说什么?他没死?而且还活过来了?”当柏念文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嗯。”跟班甲耷拉着脑袋点头道:“确实,我亲耳听到凌香说的。”

“*,没想到那个柏林命还真大,这样也打不死他。”柏念文愤愤起身,在房间来回走了好几圈。

“文哥,我们怎么办?如果柏林说出是我们将他伤成那样,那我们就死定了。”跟班甲看着在房间来回走动,焦躁不安的柏念文,他比谁都着急,因为,是他动手将柏林伤那样的,如果真要追究责任的话,他第一个完蛋。

“你闭嘴,让我想想……”柏念文停下脚步,狠狠地瞪着跟班甲。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如果当时一棒下去直接要了柏林的命也就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可现在,怎么办。

柏念文在房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也没想出什么办法,唯一能让柏林闭嘴不说出事情真相来的话,那就只有……

对,就这么办。

柏念文打定注意之后,猛的转身走到跟班甲跟前,一把抓住跟班甲的衣领。

跟班甲正低头犯着愁,柏念文突然上前封住他的衣领,吓得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文,文哥,想,想干什么?”

他以为柏念文会将他送到衙门,两脚顿时打软,脸色惨白。

“要想保住自己的命,一切都得听我的。”柏念文说。

“嗯嗯嗯,一定,一定。”只要能保命,哪怕是叫他上刀山下油锅,此刻他都愿意。

柏念文在他耳边低咕了几句之后,松开他的衣领。

“啊——”跟班甲惊讶地盯着柏念文:“文,文哥,这,这样可,可以吗?”

“你想保命吗?”柏念文问。

“想。”跟班甲的头点的跟波浪鼓似的。

“想就照我的话去做!”柏念文懒得跟他那么多废话。

跟班甲想了想,最后坚定的点了下头:“好!”为了保命,他算是豁出去了。

一夜的煎熬,柏林终于醒了,只是他却不能说话。眼睛转动着,嘴巴张着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凌香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她比他更着急。

“大夫,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大哥为什么不能说话?”凌香拉着大夫的衣袖焦急地问道。

“你别着急,这只是暂时性的,他这是因为伤到后脑而引起的,过两三天就会好起来。”大夫再次为柏林检查一下,安慰凌香道

“嗯。”听了大夫的话凌香放心多了,只要大哥没事就好。只是不知道是谁下如此狠手,将大哥伤成这样,太可恨了。

她转回头看着躺在**的柏林说道:“大哥,你放心养病,大夫说了你没事了,只是暂时不能说话,过两三天就好了,你也别着急。”

柏林眨着眼,眉头紧皱着,手不停比划着。

“大哥,你想说什么?”看着柏林着急的样子,凌香心头一阵难过。

“柏林啊,你别着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是谁伤了你?”这时大夫走了过来。(’小‘说’)

柏林轻点着头。

“这事你先别着急,等你可以开口说话的时候,你再讲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伤。”大夫轻轻拍了一下柏林的肩头,安慰道。

凌香也说:“是啊,大哥,你别着急,先养好身体再说也不迟。”

柏林看着凌香,心里急啊。

他多想告诉凌香,这一切都是柏念文搞的鬼,而且柏念文至死至终都没有放弃对凌香的纠缠。

可是,他说不出口,柏林开始恨自己,如果能识字多好,那样,他就可以写出来,告诉凌香,以后出门时一定要小心柏念文,可是,他现在躺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话也不说。

大夫又开了一记药方叫凌香去药房买药,大夫说:“这一剂药是调养身体的,你每天煎服给他喝下,这样,他恢复得快。”

“嗯。”凌香拿着药单,虽然她不懂这些药,但她很相信大夫的。既然大夫说这药对大哥身体有好处,那她一定要照做。于是,她拿着药单又一次去了药房。

只是这一次,她出去的时间相对长了一些,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她遇见了柏念文。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走得这么急干什么?”远远的瞧见凌香身影,柏念文便迎了上去

正着急赶回家的凌香并没有注意到柏念文,直到他拦住她的去路,她才抬头来看。

柏念文。

她心头一阵惊慌。

“怎么,几日不见不认识了?”当柏念文看到凌香手中提着一包药时,他显得很惊讶,“你这手中提的是什么呀?谁病了,你吗?”

“不要你管。”凌香躲到一侧,同时将药抱在怀中。

“我怎么能不管呢,你可是我心头肉,你要有什么闪失,我肯定会心疼的。”柏念文厚颜薄耻地说道。

凌香冷笑道:“不劳烦柏少爷挂心,我好得很。如果柏少爷没什么事的怕,我还着急着回家。”

“哦,只要你没事就好,行,那你忙去吧,我改天登门去看你。”柏念文今天突然显得很豁达,居然没有再为难凌香。“你们,让道,让凌香走吧,她着急回家呢。”

跟班们个个让开大道,看着凌香离开,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柏少爷居然没有为难凌香。

就在大家正纳闷的时候,柏念文一把抓住跟班甲的肩,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跟上去,随便把事儿给办了。”

跟班甲点了下头,便尾随凌香而去。

其余的,继续跟在柏念文屁股后面得瑟着。

凌香赶回家之后,大夫已经为柏林换好药了。看见凌香回来,大夫问:“怎么去这么久?”

凌香放下药之后,走到柏林身边,看着已经沉睡的柏林,她的心终于踏实了。

“路上遇到点儿事,大夫,大哥他没事吧。”

“嗯,没事,你去把药给煎上,回头给他服下。”大夫说。

“好

。”凌香退出房间,来到厨房,将前一天的药给倒掉,换了今天刚抓后新药。

她将药放在炉火上,然后又去了一趟柏林房间,问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来又将大夫送出门,她目送着大夫离开后,便重新回到厨房。

此时,药已煎好,她将药倒入碗中,直径朝柏林房间走去。

“大哥,醒醒,药煎好了,服下再睡吧。”凌香将药碗放在旁边的桌上,然后轻声唤醒正沉醒的柏林。

柏林醒了,支撑着身体靠在床头。

凌香将药碗端了过来。

“大哥,小心,烫。”

柏林接过碗,将准备将药送入唇边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拍打声。

柏林用眼神意识凌香去开门,这药他会喝下去的。

“那大哥,我去开门了,记得把药喝下,别凉了。”凌香临出门时还特意嘱咐了一句。

柏林朝她摆摆手,意识她快去,他知道的。

凌香转身走出柏林房间,来到庭院,拍门声越来越急促。

“谁啊?”她走到门口,问道,同时打开门。她愣了一下,来人是柏念文。“你来干什么?”她没好气地说道。

“我来瞧瞧啊,我刚走到半道就听说柏林病了,我来瞧瞧。”柏念文懒得理会凌香的不满,直径朝柏林房间走去。

“喂,柏念文,你什么意思?”凌香上前拦住柏念文的去路。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过来瞧瞧柏林怎么样了,听说他受伤了,伤到哪儿,怎么伤的?我这是关心他啊。”柏念文很无辜地说。“难道我探望一下也不行吗?”

“不行!”凌香断然拒绝柏念文提出的要求。

“呵呵,凌香,你这样做莫非是……”柏念文眼里闪烁着狡黠的目光。整个人俯身上前靠近她,让她不容闪躲,“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和柏林在房间……”柏念文说还没说完,人已仰天大笑起来

凌香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屈辱的感觉已袭遍全身,只见她咬了咬下唇,用着愤怒的目光对柏念文说道:“你混蛋!”

“我混蛋吗?难道是被我说中了?”柏念文嘴角含着笑,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他转回头对身后的跟班们说道:“你们去房里瞧瞧柏林在干什么?”

“好的。”

跟班们一脚踢开柏林的房门,只见柏林正衣冠不整的靠在床头,手中端着药碗。跟班们转过身对门外的柏念文说道:“文哥,柏林衣衫不整的躺在**……”可后面的话,却省略了。

“哦?真的吗?”柏念文先是显出诧异的目光,之后这目光缓缓消退,荡起了淡淡的水波,他再次靠近她:“凌香,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你觉得我和柏林相比,哪个更适合你?”他温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只是,却让她觉得全身毛骨悚然。

凌香的身体一点一点向后倒退,而柏念文一点一点向前逼近,直至她无路可退,后背紧贴着墙壁。

他说:“凌香,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不屑一顾,而柏林,又矮又丑,你还要和他……”

“柏念文,你闭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气息如此之近,近到让她头皮发麻。

“那是怎么样?”他说。

“柏念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的靠近让她害怕极了。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他伸出手捏住她瘦小的下巴,将她的头固定在墙上,身体已栖身上前,紧贴在她的身上。

凌香盯着那张朝自己欺近的脸,胸口有说不出的恨。她开始挣扎,努力的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如此之小,她最后完全被他禁锢在怀中,无法动弹。

他伸手抓住她肩上的衣袖,一用力,凌香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肩上一凉,她的肌肤已暴露在空气中,她惊恐地大叫:“柏念文……你……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