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背后往往伴随着铭心刻骨的痛。

柏翊回忆当时的情景,心中满是愧疚。

原本想报答大哥的养育之恩,结果,却是深深地伤刺到了大哥的心。他和凌香虽得到了大哥的成全,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是好境不长,一月之后,柏念文找上门来。

“我前几天才听说柏林成亲了,恭喜恭喜啊。”刚踏进柏林家,柏念文就双手抱拳祝贺着。

柏林停下手中的事,呆站在那里。

此人上门,八成没什么好事。

这不单单是柏林的想法,整个村子的人只要见着柏念文出现都会觉得倒了八辈子的霉。他只要在哪家出现,哪家定会被他闹得鸡飞狗跳。

所以,柏林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呆站在那里,他想看看柏念文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吗?”

见柏林一脸不高兴,柏念文假装没看见,相反笑脸相迎。

正所谓不请自来的客一般都是不受待见的客,作为主人,心中自然不高兴。

“咦,新娘子呢,怎么不见人?”柏念文在屋里子走了一圈之后,出来便问:“听说新娘子美若天仙,柏林,你别那么小气,叫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

“回娘家了。”听柏念文这么一说,柏林大概知道他此来的目的是什么,于是,转身,便继续忙自己手中的农活。

“什么?回娘家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回娘家啊?”一听凌香回娘家了,柏念文的嘴张得跟桃子似的那么大。“不对啊,如果说新娘子回娘家了,那你这个当丈夫的怎么没跟着去?”柏念文的目光又朝院子扫视了一圈,说道。

对于凌香,他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只可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他想想都觉得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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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来是想看笑话的,结果,人却不在家。那他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走吧。既然新娘子不在家,男主人也不欢迎,我们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连口茶都没讨到。”柏念文手一扬,领着他的手下悻悻而去。

直到柏念文离开,柏林一直都没回头正眼瞧一下,对于像柏念文这样的无赖,就得这样。

“他,妈,的,今天出门不爽。哥儿几个,陪我去找点乐子吧。”柏念文从柏林家出来之后,心里一直不爽,原想着去柏林家看看凌香,看她过得怎么样,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没劲。

“文哥,你打算去哪儿找乐子啊?”身边的跟班甲凑了上来。

“你们说呢?”柏念文将头转向身后的其他几人,问道。

“文哥,要不,我们去烟花巷?听说最近烟花巷新来了几位漂亮的姑娘……”跟班乙眯着小眼,说道。

“真的?”柏念文一听有新来的姑娘,他眼里顿时放着光芒。“走,去瞧瞧去!”

“好咧——”跟班乙跑到了最前边,柏念文走在中,其他几人跟在后边。

在大路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烟花巷走去。

“哎,文哥,文哥,你等等……”这时班跟甲冲到了中间,上前一步拉住正朝烟花巷走去的柏念文。

“干什么?”正在兴头上的柏念文被人突然拉着,心中顿时火气大涨

“文哥文哥,你瞧瞧那边,那边……”跟班甲指着左侧大街的一处,对柏念文小声说道:“文哥,看见没,那边,好像,好像是柏翊呢,他身边那女子……”

“凌香……”

还未等跟班甲说完,柏念文已经将那女子的名字给叫了出来。(小说)

柏翊怎么和凌香在一起?柏林不是说凌香回娘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集市?难道是柏林在骗我?

好你个柏林,你居然敢骗小爷我,我看你是存心不想活了。

柏念文越想越气,越气,这心中的愤怒就无处发泄。远远地看着柏翊和凌香,看他们在一起又说又笑的样子,看柏翊为凌香擦拭额头汗珠的举动,柏念文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柏翊撕个粉碎,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他们。

“凌香,累不累?”柏翊轻轻为凌香擦拭额头的汗,心疼的问道。

“不累。”凌香轻摇着头,微笑道。

只要能和柏翊在一起,就算是再苦再累她都觉得是幸福的,现何况这次只是回娘家,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爹娘,也得到了爹娘的认可,她兴奋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感觉到累呢。不过,有柏翊关心着,就算是累点也值得。

“看中喜欢的吗?如果喜欢,就把它买下来。”柏翊看着那摆放的各式各样手饰,问道。

“不了,我们快回去吧,大哥在家还等着我们呢。”凌香放下手中的银簪,回头对柏翊说道。

“嗯,好,听你的。”

两人肩并肩走着,一脸幸福的样子羡煞旁人,更让远远的柏念文恨得咬牙切齿。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他们远去,柏念文跟了上去,他要去看看究竟,他明明叫媒婆将凌香嫁给柏林的,现在怎么柏翊和凌香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柏念文突然觉得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不行,他得去找那个媒婆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收了银子不半事,或许是糊弄他,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走,去张媒婆家!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柏念文改变了去烟花巷的打算,转身朝张媒婆家走去。

刚到张媒婆家,柏念文就命令手下,进房之后,见什么砸什么,把能砸的统统给砸了。这就是办事不利的后果,他要让张媒婆付出代价。

“砰——”跟班甲一脚踹开张媒婆的大门。

“哎呀,柏少爷,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正在庭院里忙着刺绣的张媒婆被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针线,站了起来,看着自家被踢坏的大门,心疼不已,当她看见柏念文从外走进来时,便迎了上去。

“给我砸!”柏念文根本不理睬张媒婆,直径的朝里走去。

“别,别砸啊……这……柏少爷,你,你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媒婆急哭了,她上前一把拉住柏念文的衣袖哭喊道。

柏念文懒得看她一眼,直接抽回自己的衣袖。面对办事不利的人,他一向冷酷无情。

“砸!给我统统砸了!”

“是!”

跟班们得到指令,立刻犹如潮水一般冲了上去,见什么砸什么,将张媒婆家统统砸了个稀巴烂,这场景吓得张媒婆六神无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柏念文。

“柏少爷,你叫他们别砸了,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对,我道歉,我求求你叫他们别砸了。”张媒婆哭倒在地。“我这样砸下去,我还怎么活啊,柏少爷,我求求你,别砸了……”

“张媒婆,我问你,你上次答应我办的事,办得怎么?”柏念文将一只腿抬到凳子上,狠狠地问道。

只要一想到刚才在集市看到的那一幕,他就恨不得一脚踹在张媒婆身上,现在,砸她家的东西算是对她的小小惩罚。

“我,我,我事后不是跟柏少爷说过吗,事办成了,百分之百的成了

。”张媒婆抹着眼泪说道。

“狗屁!”柏念文还是没能忍住,一脚踹了出去。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柏少爷要是不信,可以去柏林家看看。”张媒婆忍着痛爬了起来,她发誓,柏念文交待的事,她办的妥妥贴贴的一点差错也没有,为什么柏念文不信呢。

“老子刚从柏林家过来!”柏念文说:“可我看见的却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你怎么解释?”

“柏少爷看见的是什么?”张媒婆止住了泪问道。

“老子看到的是柏翊和凌香在一起,而不是柏林!”

“啊——不,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见他们入了洞房,我是看着柏林进的新房我才走的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听到柏念文的话,张媒婆大吃一惊。

“你问我,我问谁去!”

“柏少爷,你要相信我啊,我张媒婆为人保媒这么多年,从未出个差错,我存用性命向你担保,当时,柏林和凌香确实是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我没有说谎,更没有欺骗你,请你相信我。”张媒婆指天发誓说,如果她有半句谎言就天打雷辟。

可不管怎么说,柏念文确实看见柏翊和凌香在一起,而且他们举指亲密,这难道有假。

跟班们还在继续,张媒婆看着被糟蹋得不成形的家,心都碎了。

这真是祸从天降,当初她就不该答应柏念文的要求,可迫于柏念文的威胁,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这桩媒本来就不好保,如果她不是利用柏翊,估计到今天为止,她都还交不了差。

可偏偏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柏念文硬说她的媒保错了,搓和的不是柏林与凌香,而是柏翊与凌香,这,这到底哪儿跟哪儿啊。

张媒婆也晕了,家被砸了,钱被柏念文也收回去了,她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