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柏家一直很平静,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凌香在柏家也一如平常,好像那段被侮辱的事不过一场恶梦似的。

只是,这一切的平静似乎有些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凌香依旧可以在柏家任意行动,可唯一变化的就是,她好像不能踏出柏家半步。之前凌香还没意识到这不寻常的现象,可是,连着好几天都这样,这让她不得不产生疑问。

这几日,柏念文好像也安静很多,也不怎么缠着她,这让凌香更觉得不寻常。

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凌香心里在想。

表面上的平静代表着将会发生不平静的事,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最近眼皮老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偏偏不争气的右眼老是跳过不停,难道要发生什么灾祸吗?

不过回头想想,就算是发生灾祸也应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吧,她还巴不得柏家闹个天翻地覆,这样,她便可以脱身

可是,就在凌香以为自己可以逃出升天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这天,凌香还在睡梦之中,突然有人闯了进来,直接将她从**拖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

“你们要干嘛?”

凌香惊恐大叫道。

可那些人对她的话置之不理,直接将她架到了梅园的小楼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直接将她抛了出去。

只听到“嗵——”的一声,凌香被硬生生的落在地上。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小楼的门已经被锁上。

“开门呀,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凌香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她踉跄着跑到门口,猛力拍打着门,可是谁也没有理她。

她哭了,头一回感到害怕。

“开门,开门!你们开门呀!”

她蜷缩在门口,嗓子都喊哑了,门外依旧无人理睬。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关在阁楼上?

凌香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会?难道是他们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才……

不,不会的。

凌香被自己的想法惊得连连倒退,直到背抵到墙上,再也无路可去,她痛苦的闭上眼,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她的处境就非常危险。怎么办?怎么办?凌香无措的坐在那里,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门被推开了

柏棣公走了进来。

“凌香,没想到吧。”

柏棣公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叫出了凌香的名字。

凌香惊讶的看着他,表面努力做出一幅茫然的样子。

“村长,我不知道你叫谁。”

“呵,你就装吧,装吧,就算是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柏棣公说:“当你用身体为我挡剑的那一刻,我认出了你!”

“为什么?”凌香想不明白,不是应该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吗?为什么还要将她关进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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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给忘了,像柏棣公这种人又怎么会有心,他就是一只没有人性的狗,逮谁咬谁,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着一段深仇大恨。

“说,你接近念文有什么目的?”柏棣公直截了当的进入主题。

凌香看了眼柏棣公,嘴角挂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接近柏念文自然是想探出柏翊的消息,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她已经知道柏翊被柏念文给害死,她现在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柏念文偿命。只是很可惜,她的计划还没有实施,人就已经被关进阁楼。

没想到柏棣公老奸巨滑,早看出她是谁,却不动声色的将她直接关了起来,现在她还能做什么,只能等死,看柏棣公怎么处置吧。

终归还是一死,她早已不怕。

只是,她在死前却不知道那个侮辱她的人是谁,这是她最大的遗憾。

“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柏棣公蹲下身体,伸手捏住凌香那削瘦的脸颊,脸上露出不屑的笑说道:“你以为你画成这样,我就认不出你来吗?可惜你错了,如果那天我不是看那黑衣人见到你时的表情,我压根不会想到你,可惜啊,那天不该出现,更不该救我

。”

对于那晚的事,凌香已经后悔了,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可这一切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她错棋一招,还是算不过柏棣公这只狡猾的狐狸。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只是那时,我可能就没现在这么好心情了。”柏棣公说:“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小妾,我可以考虑一下。”说完之后,狂笑着站起身。

听着柏棣公的奸笑,凌香闭上眼,畜生就是畜生,又怎么可能做人不能做的事呢。

“走。”柏棣公转身离开了阁楼。

就这样,凌香被关锁在了这间布满白纱飘摇的梅园小楼上,从此便再无人问津,还有一日三餐都有人按时送过来,也不至于她饿着,只是,她像只金丝雀,被活生生的圈养在笼子里,逃不掉。

一个月过去了,凌香在这个阁楼上整整呆了一个月,慢慢地,她懂了,其实,从她入柏家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已知道她的身份,而他们却不动声色的利用她,利用她去除掉那些对柏念文不利的人。只是,到现在为止,凌香都不知道那天夜里的黑衣人是谁。

是啊,那天夜里的黑衣人是谁呢?柏棣公也不知道,他比凌香更想知道此人是谁。

可是,追查了一个月,却依旧没有消息。

悉晨在山洞养了一月的伤,身体已完好如初,只是夏风出去一个月了却没有半点消息,悉晨不免有些担心。

他想潜回村子去瞧瞧,看看最近柏家有没有什么动静,这一个月里,凌香过得怎么样?她的复仇计划怎么样了?

一想起凌香,悉晨就感觉心像是被剑穿透似的,痛得远出乎他自己的想像。

入夜,悉晨再次潜入柏家。

可是他却没有找到凌香的踪影。

她去哪里了?

悉晨又找了一圈,可还是没找着,最好,他走到梅园小楼

这是间废弃好久的阁楼,悉晨想,凌香应该不会在这里吧。

可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好像听到楼上传来微弱的哭泣声。

那声音好熟悉,凌香。

悉晨第一反应就是,凌香被关在这里。

只是,她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悉晨先藏在暗处四下观察了番,发现阁楼并没有人把守,便放心的走了上去。

门,紧锁。

屋内没有一丝灯光。

他不能确定是不是凌香真的关在这里,又不敢轻易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通过窗向内望去,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屋里漆黑一片。

凌香小声的哭泣着,想着今天柏棣公跟她说的那番话,心中不免充满恐惧,可是,她要如何才能逃出这里,她尝试了好几次,发现四处的窗都被封得严严哒,除了阳光和空气可以透入之外,一只小鸟都别想飞进来。看来柏棣公早就做好准备,只等着她这条鱼上勾。

凌香越想越觉得害怕,不免又开始哭泣起来。

门外的悉晨终于可以肯定凌香被关在这里,于是,他小心的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然后透过锁心,锁被打开了,门被轻轻推开。

凌香——

他推门而进。

他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喊着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只是房间内真的太黑,他一时不知道她具体呆在何处。

凌香蹲在角落里,门被突然推开,接着又闯进一个黑影,吓得她不许做声。直到她听出悉晨的声音时,她如同抓到一根救命草,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扑了过去。

“悉晨,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