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念文逃了,对李金锁来讲,是一个意外,他没想到柏念文会逃,更没想到柏念文竟然怀疑他。逃,就意味着他在柏念文那里完全失去了信任。看来,下次再想抓到他,怕是难了。

李金锁想不明白,他是哪个地方表现不好引起柏念文怀疑了?还是他说的哪句话不对让柏念文怀疑了?想想从一开始接近到骗他进废弃老宅,这一路,他都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更怕某一个动作表现的不自然引起柏念文怀疑,可后来,柏念文还是逃了,只能说,柏念文太聪明,也太狡猾。

现在柏念文逃了,他该如何跟老大交待。

李金锁并没有回老宅,而是一直呆在柏念文住的地方,或许,柏念文还会回来,他何不守株待兔呢?

可是,一天一夜过去,柏念文根本就没有回来的痕迹。

看来,柏念文已经放弃这个地方了,李金锁觉得再这么干守也不会有结果,只能悻悻离开。

回到老宅,老大已带人在那里等候许久,见他回来,上前二话未说,直接就两二光打在李金锁脸上,堂堂五尺汉子,被人打成那样,竟无力还手。

“说,人呢?”

“跑了。”李金锁小声应道。

“没用的东西,看个人都看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老大,对不起。”李金锁低头认错。

“现在说对不起有屁用,人都跑了!我看你是不想报仇了吧。”老大的话直戳李金锁痛处。(

“不,我想报仇,我要报仇。”

“呸,就你这样的,还想报仇?我看,你早忘本了!”

“没有,我没有忘本,我知道我爹娘是怎么死的。”老大的话一再的刺激着李金锁,他显得很激动。

“你最好记得,否则,你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老大说完之后,扬长而去。

李金锁颓废的蹲在院中,痛苦的拉扯着头发。

报仇!

他要报仇!

他一定要为爹娘报仇!

柏念文你以为你逃了,我就找不到你吗?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接下来几日,李金锁开始四处搜寻着柏念文的踪影。

而柏念文和跟班甲逃出那里之后,没地方可去,为了保全,他们开始东躲西藏,过着比乞丐还不如的生活。

都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柏念文不想再东躲西藏了,他决定回家!

“回家?少爷,你疯了吧。”跟班甲以为柏念文犯迷糊,惊讶道。

“是,我疯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们会想到我会回去吗?不会,因为,他们觉得,那里已经是危险重重,我不可能再回去冒险,可偏偏,我就是要回去。”柏念文说得很坚决,不管跟班甲跟不跟他,总之,他就是要回去。

只有回去了,他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解救爹娘。

再说,跟班甲不是出去打探有关于李敏君的事吗,只要找到证据,他便可以翻身,他还等着翻身呢。

跟班甲拧不过柏念文,只能跟着他悄然潜柏家。

回家后,跟班甲便跟柏念文讲起他在外探听到的消息。

那天夜里出去后,他直接77nt/23488/蹲守在总督府外。

天刚亮便看见白军官和李军官行色匆匆的来到总督府。

没多久,便听见总督府里传来嘈杂声。(

跟班甲混水鱼进了总督府。

“说,是不是你害死总督大人的。”白军官将李敏君拖出房间,责问道。

“你放开我,说什么疯话呢,大清早的。”李敏君气恼的甩开白军官的手。

“难道是被我说中了吗,瞧你心虚的样子,亏得平日里总督大人如此待你,你怎么可以下此毒手,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白军官指责着李敏君,一句比一句狠。

“白军官,你凭什么说总督大人的死跟我有关,我怎么就变成毒妇了?你有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毒手害死总督大人吗?如果总督大人还活着,我想,他听到你这番话,定会饶你不得,他才刚死没多久,你就这样逼我,难道,我在这里碍你们眼了?我一个女人,刚死了男人,你们就谠么迫不及待的想赶我走,是吗?好,我懂了,我没有资格住在这里,我虽跟了总督大人,却没名没份,我算什么呀,你们不用这么咄咄逼人,我马上走人,我走总行了吧!”李敏君一边哭着,一边难过委屈的说着,她的每一句话都戳入白军官的心,在外人看来,白军官如此做,确实有些过份了。

这一下,轮到白军官半天无话可说,他没想到这个李敏君竟然如此巧言善辩。

一旁的李军官将白军官拉到一侧,小声说:“要不,我们放弃吧。瞧她那可怜的样子,应该不会害总督大人。”

“说什么废话呢,那女人哭两声你就受不了啦?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总督大人白白死去?”白军官白了李军官一眼,这哪里是做大事的男人,女人的几滴眼泪便将他给吓住了,那如何才能查到真相。

“可你看她哭成那样……”

“她装的,女人的眼泪有八成是装出来的,只有两成才是真心流出来的。”白军官说得就像是他真的能辨别出李敏君的话是真是假似的。

对于女人,他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特别是这个可以令他升官发财的女人,他更是不容放弃,就算是她李敏君没有害死总督大人,那么,他也定会要她成为他脚下的奠基石!

“好吧,那你继续,我看着就好。”李军官最终还是心软了,但他也明白劝不住白军官,既然这样,那么,他退到一侧,看白军官如何收场吧。

李敏君伤心的哭着,一声高过一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不明白这大清早的白军官发什么神经,竟然说李敏君是害死总督大人的凶手。

总督大人都死了好几个月了,他们这时才冒出来说她是凶手,不觉得晚了些吗?

还有,白军官在指责李敏君的时候既无凭证,也无证物,这无凭无据的,干嘛这样说这么一个可怜的女人。

其实对于李敏君,大家都抱以同情的心来对待。

再说,她这个人也不错,对府里的每个人都那么好,谁家有难处了,她都想办法帮衬一下,如今,看着她被白军官这么欺负着,有些胆儿大的便站了出来。

“我说白军官,你这大清早的唱的哪一出啊?”

“就是,欺负谁也不能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吧。”

“我看你就是诚心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着白军官的不是。

跟班甲藏在里面,认真的听着,仔细的看着,生怕错落了每一个细节。

白军官见众人无知,纷纷帮李敏君说话,气得大吼道:“你们知道什么,就是她害死总督大人的。”

“你有证据证明是她害死总督大人的吗?有吗?如果有,你就把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如果真是她害死总督大人,我们也绝不会饶过她。可是,你什么也没有就跑过来指责她,而且还大敢的将她从房间拖出来,你这是什么行为?流氓行为。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你居心不良。”

“你才居心不良,就她这样的女人我会看得上?呸,送给我提鞋我都不要。我嫌脏!”白军官说话越来越有些口无遮拦。

偏巧这时夏连长过来看李敏君,听到这一句,他气得上前二话不说,抓住白军官的领口,直接就是一拳,大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白军官已经被打倒在地。

“打得好!”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

与此同时,骂声开始如潮水般直冲白军官而去。

一旁的李军官想伸手帮忙,却发觉这里他们的力量是如此单薄,所以,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算了,还是明则保身吧。

别到时连同自己一起遭殃不划算。

本来,他不是很赞同白军官的做法,可又经不住他的劝说,才参与其中,却没想,白军官行事鲁莽,不讲后果,再没有找到充分的证据证明总督大人的死跟李敏君有关时,便上门讨伐,自然是有些理亏。

白军官无辜被打,心中怒火中烧。

擦了擦从嘴角浸出的血迹,站起身,吼道:“谁?”

“老子!”夏连长正怒目而视。

这时,李敏君也停止了哭泣,惊讶的看着安全危出现的夏连长。

他就这么来了,不怕别人知道吗?

她担心着夏连长,却又不能表现出她的欣喜与渴望。

泪水挂在脸上,忧郁的眼,紧锁的眉让夏连长心痛不已。

早知道她在这里会被人欺负,他就该带她走。

可偏偏将军却说时机不到。

该死的时机,何时才是时机?

还有这个白军官,如果不是将军吩咐过,夏连长恨不得撕烂他的嘴。打一拳什么,这一点也解不了他心中的气。

他指着白军官说:“有本事别冲着女人去,冲着咱老爷们来!”

“夏连长,你什么意思?”待白军官看清打他的人时,他有些不解。这什么跟什么?他找李敏君讨伐,关夏连长什么事?

“我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

“那你的意思是为了她出头了?”

“是的,不可以吗?”夏连长的脾气很硬,在他眼里,一个小小的军官算狗屁,一拳就能解决问题。

“你知不知道总督大人就是她害死的!”白军官急了,他想给夏连长解释他为什么要针对李敏君,可偏偏不说还好,一说,夏连长的拳头又是猛的一下,打在了他的另一边的脸颊上。

“你*有证据证明她是凶手啊?没有,你废什么话啊。”打完之后,夏连长揉了揉手,说道。

正所谓,饭可以乱说,话却不能乱说。

打他就是给他教训,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