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雀没想到,今生居然还有机会遇见凌香,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主动送上门来。呵,这样难得的机会,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于是,她上前,想要冲进房间。

凌香的身体向后倒退着。

脸色惨白如纸,以为是夏风回来了,却没想看见的人却是梁小雀。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怎么又活过来了?

“滚开,再不滚开别怪我不客气!”

梁小雀在门外喝斥的守卫,可那些守卫好像一点也不怕她,相反,就是一根筋的不许她进去,还说什么这都是老大吩咐的,他们必须服从老大的安排。

梁小雀见来硬的不行,于是,眼珠一转,之前写在满上的怒已化成水,改为甜蜜的笑,她走到其中一守卫身边,支手搭在那守卫肩头,身体往上一贴,说道:“大哥,你就放我进去嘛,我就进去和她说说话,很快就出来的。”

那守卫只觉得身体有些舒麻,眼睛有些不老实的往梁小雀胸前瞄去。

梁小雀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故意在他面前挺了挺胸。

然后继续用着嗲声说道:“大哥,你看我能进去吗?”

那守卫先是点下头,然后又摇下头,再点下头,再摇下头。

梁小雀火了,收起妩媚的样子,露出她较为凶悍的样子说道:“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

那守卫这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梁小雀,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说:“不能进。”

啪——

梁小雀二话没说,手一扬,狠狠的一把巴掌打在了那守卫脸上,因为梁小雀的指甲比较长,那一巴掌下去,指甲划破了守卫的脸,只见守卫脸上瞬间印出一道血痕。

守卫知道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别说梁小雀给他一巴掌,就算是现在当场毙了他,那也是他自找的,谁叫他刚才色迷了心窍呢。

就在这时,夏风从外面回来,见到刚才那一幕,原本丑陋的脸上显得现在獠人。

“你们在干什么?”

他大声吼道。

梁小雀转回身看见夏风正朝他怒气冲冲过了过来,她的心不禁猛的颤抖起来。

她知道夏风的脾气,所以,她害怕了。

特别是见到他那青面獠牙的样子,她更害怕了。

“夏,夏,夏哥。”她用着微颤的声音说道:“我,我没干什么。”

夏风冷冷地看着她,眉宇间透着让人害怕的寒意。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说,西厢房不允许任何人来吗?”他说。

“我,我只是好奇。”梁小雀解释道。

“好奇?你不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太重了些吗?”夏风心里很明白,梁小雀哪里是好奇,明明就是故意的,她能闯过门外两关进入到最里面来,可想而知,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夏哥,我错了。”梁小雀不再说多说什么,也不敢再解释什么,因为,此时的解释显得如此多余,毕竟,她已连闯两扇门,已经违反了夏风的规定,如果她再不知进退的话,只怕是夏风也不会给她任何面子。

所以,聪明如梁小雀,她自知理亏,在夏风还没处理她之前,先退出了西厢房。

望着梁小雀匆匆身了背影,夏风猛的转回头看着两守卫。

“她进去了?”他厉声问道。

“没有。”守卫答。

夏风一听没有,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还好他回来得及时,否则,他不敢想像两个女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便是凌香不会让自己吃亏,而且那梁小雀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除非她用她手中的枪去对付凌香。

梁小雀虽然被夏风震慑住悻悻离开,但凌香却呆愣在那里。

夏风走进去时,她也没有反应。

“怎么了?”夏风问。

对于凌香和梁小雀之间的关系,夏风多少知道一些,但却没想会给凌香带去困扰,看来,她不能留在此处。

可如果不留在此处,又将她送去何处呢?

夏风想来想去,觉得先将她送到悉晨那里比较安全,再说,她和悉晨的关系,悉晨定会保护她的。

想好将凌香安置何处之后,夏风这才注意到放在桌上的点心碟子,于是,他走过去,坐在凌香身旁说道:“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你也别愁眉不展了,我一会儿就派人将你送回去。”说话间,他将那点心往凌香跟前一推。

凌香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那点心,想着刚才瞧到梁小雀的情景,她紧张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虽然当初逼死梁小雀非她本意,可终归是她逼死的,如今再见到梁小雀时,除了内心有些恐惧外,更多的却是愧疚。

为了报仇,她利用了梁小雀,原本只想将梁小雀赶回娘家,却没想,梁小雀如此深爱着柏念文,所以,赶,是赶不走了。怎么办呢,她决定找梁小雀深谈一次。也可就是那次深谈之后,梁小雀自己上吊自杀了。

如今梁小雀又活过来,本来是一件喜人的事,可是,凌香已经感觉到梁小雀身上那股浓浓的复仇气息。

但现在听到夏风说要送她回去,她心里自然高兴,于是,伸手拿起一块碟中的点心送到嘴里,虽然不饿,但还是多少吃一点,至少表情她咱了他的话,那么,他就应该遵守他的承诺,送她回家。

夏风坐在一旁,看着凌香将那点心一点一点送入口中,脸上露出一抹不意察觉的笑。

凌香吃过点心之后没多久,就感觉头有些晕晕的,人很疲倦似的,一股浓浓的睡意不断朝她袭来。

怎么回事?

凌香眯着眼,软软的身子缓缓的趴在桌上。

不行,得睡一会儿才行。

她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的一举一动,夏风全看在眼。

看着凌香趴在桌上的那一刻,夏风快步走到门口,叫来两守卫,杠起已昏睡的凌香,从后门而出,直奔悉晨住处而去。

悉晨正在家晒着草药,这些日子,他带着忆辰上山采了许多草药。每采一样草药时,便会对怀里的忆辰说出这草药的名字,尽管他知道忆辰还很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只要看到她那张粉嘟嘟小脸时,所有疲惫都消失殆尽。

自从凌香将忆辰交与他手之后,他和忆辰之后就交处得很融洽,忆辰很乖,就算是离开凌香,她也不哭不闹,好像她什么都懂似的,相反只要悉晨忙碌的时候,她都会很安静的呆着。

待悉晨忙完之后朝她走来时,她便会笑着对他手舞足蹈起来。

每每这时便悉晨最幸福的时刻。

他终于明白凌香为什么要将忆辰交于他,原来,有忆辰的陪伴,他才不会觉得夜是那么漫长,那么难熬。

如今,他现在除了照顾忆辰外,还要赶在冬来前多采些草药,为了出门方便,他将忆辰绑在自己胸前,上山下河时他格外小心,生怕伤到怀里的女儿。

这一天,他本打算早早起床,然后带着忆辰上山采药的,可是,却抱忆辰时他突然发现,忆辰全身滚烫,再摸摸额头,也烫得要命,小脸红红的,连呼吸都显和有些困难。

悉晨的心猛的揪在一起。

忆辰和他在一起也有好几个月了,他对她可以说算是了如指掌,就忆辰这样的情况,悉晨知道,一定是昨晚她打被子,而自己又睡沉了些,导致她感冒发烧了。

做为医生,悉晨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他找来几味草药,煎好,然后将药水倒入小碗中,然后端到屋内。

忆辰不有醒来,看着滚烫的水药,悉晨放在唇边轻轻的吹着,他估计时,等他将药水吹凉时,忆辰也该醒了。

大概过了半小时,忆辰那小小的身子在被窝里动了动。

悉晨知道她睡了,于是,轻唤着她的名字:“忆辰,忆辰。”

忆辰睁开她水灵灵的大眼,看见那张熟悉的眼时,她小嘴一张,笑了。

悉晨将她抱起,为她穿好衣服,洗好脸之后,让她坐在自己怀中。

看着在怀里动来动去不安份的忆辰,悉晨腾出另一个手,拿起碗中的小勺,对怀里的忆辰说道:“宝贝乖,咱们把药喝了,病就好了。”

那药刚入嘴,苦,忆辰的小脸皱成一团,同时将口中的药水给吐了出来。

看着忆辰难受的样子,悉晨的心也跟着痛了。

他知道药苦,可是,再苦也得让她喝下。

于是,他又接着第二勺,第三勺,忆辰左右摇摆着小脑袋,不喝,就是不喝,而且,她还将小嘴闭得紧紧的。

悉晨无奈,却又不好强硬给她灌下,只能等她乖了的时候,再喂些给她。

反反复复好几次,总算是将药全部喝下去。

大概是因为刚才哭闹的缘故,忆辰在悉晨怀中又睡着了。

悉晨将她放在**,然后为她盖好被子,离开房间。

自从有了女儿后,悉晨是虽苦且乐。

他喜欢看着忆辰的样子,因为,他可以从她脸上看到凌香的身影。

也不知道凌香过得怎么样了,自从她将忆辰交于他手之后,他便再也没见过她了。

悉晨走出房间,将药碗拿到厨房,再从厨房出来时,就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好像杠着什么东西,正步伐匆匆的朝他这边走来。

悉晨只站在院里看着那几人身影,他突然觉得,其中有一个人的身影如此熟悉,是,是他吗?

悉晨不敢肯定,但是,他却看清了另一个肩上杠的,那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凌香吗。

发生了什么事?

悉晨的心突然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