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终于跟柏念文摊牌,看着柏念文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底一阵冷笑,这或许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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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使尽各种手段想要得到她,甚至不惜杀死她身边最爱的人,可最终结果却是,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今反过来了,为了报仇,她用尽各种手段接近他,只为了让他沉沦,现在,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她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他真相,她所做的一切只为了报仇。

哈哈哈哈哈……

多年积冤在胸中的那口冤气终于在今天得到释放。

柏念文,你绝对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凌香漠然转身,留给柏念文一个孤傲的背影

柏念文傻傻的站在那里。

凌香的话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入他的心窝,他甚至看到她拔刀时的残忍,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全身无力瘫软地靠在花台旁。

砰的一声,柏念文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再也拼不起来。

他想哭,眼眶酸重得似乎就要掉下来,泪郐似被心头邪火烤干了一般。他想喊,喉结徒然上下急速滚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凌香、宁轻晚、欺骗……所有的一切,他曾经以为是最美的梦在这一刻瞬间破灭,这种心碎比他当年亲眼看到她沉入陡坡塘时更甚。他只觉得有一股冰凉的气在自己的身体里胡乱地四处冲撞,自己根本无法控制。他万念俱灰地望着凌香远去的身影,瞪着她梨花带雨的俏脸,罢了罢了,这一切根源都来自于自己的私心,如今她原原本本的归还于他,他又何理由再去责怪她呢。

重重地闭了闭眼,那股冰凉之声仿佛聚集到了手上,他重重的挥拳朝花台上的花盆砸去……

柏棣公一个转身发现柏念文没在跟前,他担心的四处寻找,见凌香抱着孩子在那里和另一个女人谈笑风生着,他的心猛的一紧。

走出大堂,来到醉仙楼的后院。

“文儿——”柏棣公轻喊了一声。

柏念文蹲在花台旁,双眼茫然,就连柏棣公叫他,他都忘记回应。

直到柏棣公找到他的那一刻,他才回过神。

“文儿,你怎么了?”柏棣公将蹲在花台旁的柏念文一把扶起,焦急的问道。

“爹……”柏念文一张嘴,眼泪便掉落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柏棣公从来没见过儿子这般无助,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柏念文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凌香跟他所说的那番话,“没什么,我想,我是醉了。”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醉了?”柏棣公有些怀疑,但他没有继续追问,“那我扶你回家吧

。”说话间,他扶着柏念文打算从前门出去,可是,柏念文却说:“我们走后门吧,我这样子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好。”柏棣公扶着柏念文从醉仙楼的后门回去了。

回到家,柏念文装醉躺在**,柏棣公退出房间之后,他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一直伪装的底线在无人时,彻底破碎。

他痛哭起来。

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暗暗涌上心头。

凌香,你骗得我好苦!你是个骗子,骗子,骗子!

从今天起,我发誓,我不会再心软,我要的一定要得到,女人也好,复仇也罢,都一样,哈哈哈哈……凌香,等着吧,咱们比比谁更厉害!

双眼血红,怒到极点的柏念文咬牙切齿地狂笑起来。

柏翊,别看你现在是将军,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柏棣公走了进来,看见柏念文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得愣了一下,关切地问道:“文儿,你怎么了?”

柏念文缓缓抬头看着父亲说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柏棣公不放心再次问道。

“爹,你可知道柏翊旁边的女人是谁?”

“你不是说她是宁轻晚吗?”柏棣公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儿子。

“错!她不是宁轻晚,从头到尾都不是宁轻晚!”柏念文狠狠道。

柏棣公心下一惊,“那她是谁?”

“凌——香——”柏念文的声音虽小,但却是极重。

“凌香?她不是烧死了吗?”柏棣公吓得身体向后微退了小半步

“没有,当初那把火是她故意放的,只为了让我们大家都误以为她被烧死了。”柏念文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那,那她……”

“她故意接近我,还借我之手害死梁小雀!我真没想到这女人,为了报仇,居然如此胆大!”柏念文脸上露出魔鬼一般的笑容,“爹,以后,我们不用再去巴结柏翊,他的靠山是总督大人,而我们的靠山可不止只总督大人……”

“文儿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当初没弄死他,算他命大,如今就看看谁更厉害!”柏念文眸子里透着嗜血的狠。

他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柏翊,等着吧,看谁更胜一筹。

酒席散场之后,乡绅们纷纷离场。($>>>’小‘說’)

柏翊抱着百日红的孩子回到家,刚踏进家门,他便命夏警卫和李妈将孩子先抱走,他和太太有话要说。

李妈抱着柏忆辰回到房间,夏警卫跟着走了进来。

“夏警卫有事吗?”李妈回头看着夏警卫。

“李妈,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出去一趟。”夏警卫说话间将孩子放在李妈的**的。

“那孩子将军还没取名吧。”李妈随口问了一句。

“还没,将军说名字还没想好。”夏警卫人已走到门口,“李妈,帮我照看一下,我去去就回。”

“好吧。”李妈有些不情愿的答道。

对于百日红的孩子,李妈一直不喜欢,那孩子抢走了忆辰的父爱。

可是,夏警卫托付给了她,她又不得照看,看着躺在**的孩子,李妈瞪了一眼说道:“也不知道你前世休了什么福,居然可以得到将军的宠爱,连我们忆辰都比不上你。”

话虽如此说,可他现在毕竟是将军的心头肉,李妈还是得小心照看着

柏翊将凌香拉进房间,一把将她甩到**。

“你今天在后院和柏念文说什么?”他厉声问道。

“你干什么?”看着柏翊发着莫名其妙的火,凌香心里也有些恼。

柏翊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低吼道:“你问你话,回答!”

“你放开我!”胳膊被他捏得快要碎掉,凌香痛得快要掉下眼泪,挣扎着:“你发什么疯,我能和柏念文说什么,你以为我会跟他说什么。”

“我看你是忍耐不住寂寞了吧,想找个男人安慰安慰你是吗?”

“啪——”

柏翊的话还没说完,凌香就已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柏翊,我没你说得那么无耻!”凌香气愤至极,他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她。

“怎么,说到痛处了?我就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你是想回到柏念文身边,还是想回到悉晨身边?”

凌香狠狠地瞪着他,看来,那一巴掌根本没打醒他,闻着他身上满身酒气,想来是借着酒劲发疯。

她不愿回答他的话。

平心而论,她和他在一起确实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甚至还藏着一些欺骗,可是,她在努力弥补啊,他还要她怎么做。

“怎么,不敢说还是不愿说?”柏翊冷笑着,一把推开她,厌恶地说:“凌香,你真以为我傻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百日红的孩子,那是因为我早就知道,忆辰不是我的种!”

柏翊话一出,凌香整个人怔在那里。她以为这是个秘密,柏翊不会知道,现在看来,是她傻了。

许久,她缓缓抬头看着他,问:“既然你早就知道忆辰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还留我在府里?”

“问得好

!为什么我还留你在府里,那是因为柏念文一直在探听你的消息,而悉晨也在暗地里关心着你的一切。我不想让他们得到你,你是我的,所以,就算忆辰不是我的孩子,我也要留下你!”

“柏翊,你这是何苦。”凌香叹道。

“呵,我是不是很傻,是,我承认我很傻,可是,我不这样做,我将永远失去你!”

“柏翊……”凌香一脸愧疚。

柏翊脸色突然转变,他大吼道:“够了,别假惺惺的样子,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她假惺惺?他在说她假惺惺。

柏翊这句话像一把利剑深深刺进凌香的痛处,她呆呆在退到墙角,半秒钟之后,她轻声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放我走吧!”

只见她说出:“放她走”几个字时,柏翊心口一紧,突然失控地暴怒起来,他一边暴走一边冷笑着低吼道:“放你走?不可能!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离开这里!”

他冷笑着红了眼眶,心痛得快要窒息!他那么爱她,可是,她却欺骗他,曾经他以为那孩子是他的,可是,后来才知道,不是!他一直容忍着她的一切,可是,她呢,却轻易地说出那样的话,为什么,凭什么!他不能再面对她了,再这样面对她只会让得上快更加痛苦得发疯。

柏翊转过身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末了,用毫无感情的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凌香,我警告你,别枉想离开我,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我身边!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踏出将军府半步!”说完,他几乎是夺门而出。

凌香呆坐在那里,柏翊彻底变了,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柏翊,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好冷好害怕。

不让踏出将军府,这是他临走时丢下的一句话。

他的冷酷让她心如刀割,她一度想要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他一次次的抹杀她情怀,看来以后的日子,她会更加难熬。

但她更担心的是今天跟柏念文说的那番话,那打击不压于刚才柏翊对她的打击

。那柏念文一向心术不正,只怕是日后柏翊的日子不好过,她该如何帮他。

柏翊冲出房间,站在院中,一阵冷风吹来,酒已完全清醒。

刚才他是不是又伤害到凌香了,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让她难过了,可是,那些话他积压在心中已经很久,今天借着酒劲发泄出来,只是,现在他又后悔了。

凌香,对不起。

他转身回望着房间,这时周秘书跑了过来。

“将军!”

“何事?”柏翊收回不好的心情,问道。

“您让打听的人已经打听到了,而且我还把她给带来了。”周秘书四下看了看,然后小声说道。

“那人呢?”

“我没敢带到府里,我怕夏警卫发现,将她安排在另一处。”周秘书说。

“好,带我去看看!”

“是。”

柏翊跟着周秘书匆匆走出府院,刚巧夏警卫从外面回来。

“将军。”夏警卫上次打了个招呼,但是柏翊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夏警卫很纳闷,怎么回事?

看着将军和周秘书那神神秘秘的样子,他心头涌上一丝不安的情绪,但这不安情绪很快消失。

周秘书将柏翊带到一个小旅馆。

轻轻推开门,只见一女子坐在窗前,那身影像极了凌香。如果不是早知道她的身份,柏翊很可能会误认为是凌香。

“将军,请!”

这时李敏君站了起来,狐疑的看着朝她走来的人。

“我来介绍一下,将军,这位就是李敏君小姐

。”

“李敏君小姐,这是我们将军。”

周秘书介绍道。

“你好!”李敏君很礼貌地伸出手。

可是,柏翊只是看了一眼,并没做出任何举动。

李敏君自嘲笑了笑,收回手,对柏翊说道:“听说将军在找我,不知道有何事?”

“找你自然有事!”柏翊坐在李敏君先前坐的位置上,冷冷道:“你和夏警卫是什么关系?”

“夏警卫?”李敏君心头一惊,“朋友关系。”

“真是朋友关系吗?”柏翊挑了下眉。

“是!”李敏君答道:“将军找我来只是想知道我和夏警卫之间的关系这么简单吗?”

“呵,聪明。那我就不转弯抹角,有话直说了。我听说总督大人曾拿令尊做威胁,要你利用夏警卫来探听我的消息,然后回去跟他一一禀报,有这事吧。”

“有。”

“那请问李小姐,总督大人对你可曾有恩?”

“没有!”

“那么,你对总督大人可曾有恨?”

“有!”

看似简单的一问一答,却已充分说明柏翊对李敏君的一切了如指掌。

“既然李小姐对总督大人有恨,那么可否与我联手一起对付总督大人?”

“这……”李敏君迟疑了一下。

“李小姐可以不用立刻回答我,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同意,可让周秘书转告我。”柏翊站起来头也没回的直接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