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星期天,我去做家教,一连跑了两家,时间都安排在上午。
做完第二家,雇主家离余翔他们的经济管理学院不远,我就顺路去找余翔。
余翔果然在,但是羊屎不在。
羊屎已经和朱琼好上了,两人今天一起去望峰公园了。
余翔说,他和顾琳吵架了,所以今天没有去南楚大学。
我问余翔,和顾琳又出了什么问题了。
余翔说:“我吃野食被她发现了。”
我惊道:“你终于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顾琳那么漂亮,你居然还要吃野食!” 余翔说:“这你就不懂了。
女人都是不同的。
每个女人都各有各的可爱。
应该体验各种各样的感觉。
很有意思的!兄弟,你现在对付一个女人已经修炼得不错了。
现在应该开始跟我学习高级班,就是同时和几个女人周旋,这才叫高手!” 我摇头道:“你这个我是学不来的,也根本就不想学。”
余翔循循善诱:“我们高中课本里面那篇毛泽东写的课文叫什么去了?要解放思想,开动机器。
你不要老是抱着你那一个蘩宝。
我看那个萍宝,就对你也很有意思。
怎么样?搞一搞?嘿嘿……” “你就别再提这个了。”
我有些烦,“就一个蘩宝我都磨难重重。
我今天来就是来找你商量这个的。”
于是就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说了。
余翔眉头紧蹙,思考了半天,摇头道:“我操,这就难办了。
岳母娘是最难对付的。
要是碰到一个喜欢你的好岳母娘,你会非常舒服;但是如果碰到这样一个刁钻的岳母娘,你就会有无穷无尽的苦难。
操,难怪孟蘩那么刁钻古怪,难对付,原来是像她妈。”
“不许污蔑我老婆!”我有点生气,“你们都不是真的了解孟蘩。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厉害,其实心里非常好的。”
“好好好,我不说她了行吧?”余翔妥协,恨铁不成钢地说:“操,你脑壳摔坏了,对你那个母夜叉老婆那么死心塌地,我每次一批评她你就和我急。”
“别瞎扯!给我分析分析目前的情况吧。”
“好吧。
孟蘩她妈显然是不太看得上你。
我这么说你别生气啊。”
“不会生气。
这个我也知道。
我们要实事求是。
但是她为什么就那么看不上我呢?” “我觉得啊,多半是因为看不上你的出身,地方小镇上一个中学老师的儿子,又没有钱又没有权,土包子一个。
你看你,身上穿得稀烂的,他们怎么会看得上?而他们家是机关里的干部,可能比较看重这个。”
“我也这么觉得。
他们这么势利啊?” “唉,从古到今,势利的人太多了。”
余翔突然深沉了起来。
“我高二的时候,在县城的二中转学过一年,你还记得吧?” “记得。”
“那个时候我和班上的一个妹子好上了,结果她爸爸是县政府的一个小官,怎么也看不上我这个没有背景的小混混,最后总算把我们拆开了。
我到他们家外面去找她,她爸爸提着菜刀出来要砍死我,说如果我敢再纠缠他女儿,他就和我同归于尽。”
“后来呢?” “后来?还能怎么样?她爸爸到校长那里告状,还逼着她给我写了封绝交信。
校长说我搞早恋,破坏学校风气,不让我继续在二中读书,我就回到尚武镇了。”
余翔缓缓喷出一口烟,眼前烟雾缭绕。
我目瞪口呆,原来余翔也有如此惨痛的经历。
我说:“这件事情怎么从来就没听你说过?” “这是我的伤心往事,今天是第一次对你们说。
他妈的,如果我是县长的儿子,谁他妈的敢拿菜刀来赶我?从此以后我就下定决心,要搞遍天下的女人,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这样想不对。
别的女孩子又没有得罪你。
为什么要去害她们?你还是好好爱一个吧。”
“没办法,我现在谁都不爱。
我爱过的只有她一个。”
余翔说。
我和余翔一起吃完中饭,在街上闲逛。
余翔突然指着前方说:“我操我操,你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骑着自行车远远走来,特别引人注目。
到了我们面前,她偶尔向我们看了两眼,突然就心慌意乱,手脚麻木,“啊”地一声,自行车直撞到树上去了。
余翔后悔地说:“唉!我不应该多看了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