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林下来后,我和他聊了起来。

两人都对表演非常感兴趣,一拍即合,非常投机。

我们就如他乡遇故知一般,喜不自胜,互相交换了联系方法,约定以后一起合作搞曲艺作品。

我相信陆小林的想法完全是出于对曲艺艺术的热爱和对我的欣赏。

而我除了这两点之外,似乎隐隐还有想接近那个美女的意思。

我觉得自己动机不纯,感到有点对不起陆小林的一片赤诚。

但是我转念又安慰自己,革命爱情两不误,陆小林如果真的能够和我成为好朋友的话,不但不应该对此生气,而且还应该好好帮助我。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陆小林本人对该美女没有兴趣。

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么美丽出尘的女子谁能不爱?除非是个天阉**。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我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是陈奇伟。

他说:“怎么送个柴禾也送这么久?” “人家邀请我们参加一下,盛情难却啊。”

“你知不知道,刚才凌美女亲自跳了个舞,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陈奇伟还在絮絮叨叨,脸上的表情突然凝滞了。

此时他也看见了那个女主持人,定定地看了好长时间,才依依不舍地回头来看我,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诡秘的笑容:“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 我对金子光说:“我们回去吧。

在这边坐久了不好意思。”

金子光点头表示同意,我们俩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土,向哲学系的同学们道别,而陈奇伟则接受了哲学系的邀请,坐在了我们的位置上。

我和金子光回到中文系的火堆旁,有同学奇怪地说:“哎?怎么前两个回来了,去叫人的人反而又丢了?”大家一阵哄笑,也没有当回事,继续说笑玩乐。

王骚问我们,哲学系那边好不好玩。

我们说一般。

王骚有点怀疑地看着我们。

金子光就说:“你不相信就自己去看看呗。”

王骚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愁肠百转地看了我们一阵,好像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说要去走走。

我和金子光看着他在附近转了转,最终直奔哲学系火堆那边去了。

过了一会儿,陈奇伟回来了,说:“奶奶的,那姑娘真不错!王骚坐在那里也不想回来了。”

三人相视而笑。

边上的人见我们笑得诡秘,就都凑过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我们说了之后,大家都心痒难搔起来。

过了一阵,王骚也回来了,面带陶醉的微笑,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之声。

色狼们的心理防线终于全线崩溃。

结果当晚我们班男生轮流溜号,都去哲学系那边转了一圈。

好几个女生也觉察到了男生有点不对劲,但是许多人都是绕着路走的,好像是要去小便的样子。

那些女生也就不好过问了。

班级联欢晚会一直进行到10点半,最后尽兴而散。

回到宿舍后,每日一次的卧谈会照例进行。

大家先是挤兑王骚,都学张群英的腔调对王骚说:“来,我们一起谈谈诗歌吧!” 金子光一口咬定,胖女孩张群英一定是看上王骚了。

大家一齐称是。

王骚则坚持说,自己是一个审美上的完美主义者,胖妞张群英虽然和他有着对诗歌共同的热爱,但个人形象上却实在一点诗意也没有。

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俯身屈就张群英的。

虽然诗人王骚本人在形象上也并不出色,但是我们却不能这样来提醒他,只能是一次又一次地向王骚阐释张群英的诸多优点,劝他从了张群英。

男生的话题,一般来说总是更多地集中在美女的身上的,因此张群英很快就让步于哲学系那个美丽的女孩了。

大家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都叫她“哲学美女”。

关于哲学美女和我们班的凌美女孰媸孰妍的问题,足足争论了一个小时。

大家能够达成初步共识的是:二女各有特色,凌雨霏冷艳夺人,哲学美女纯洁甜美。

从姿色来说,或许各人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从亲和力来说,哲学美女似乎强凌雨霏远甚。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凌雨霏,但是绝对没有人会不喜欢哲学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