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靠在**,对四个女生详细地描述了昨天晚上的经历。

讲到我的硬朗和余翔、羊屎的神勇,都免不了要添油加醋一番。

孟蘩非常感动,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神温柔极了。

顾琳、朱琼则满脸骄傲,悠然神往,还不断地追问细节。

杨雪萍没怎么说话,一直看着我,认真地听,眼圈红红的。

说完经过,我再一次告诫她们,秦梦香很可能会有更大的报复,现在知道余翔和羊屎底细的人不多,千万不要随便告诉别人。

她们一起点头。

杨雪萍说:“秦梦香还会来找耿潇的麻烦,蘩宝,你……” 孟蘩打断她说:“秦梦香要是再来找麻烦,我就一刀杀了他!” 我心想,我这个老婆真是够野蛮够泼辣,以后如果生女儿可不要像她就好,太不淑女了,嫁不出去。

应该像我这样温柔敦厚一点的。

于是我说:“你就好好呆着吧,别真的吃了他的亏。”

孟蘩决然地道:“这件事情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来了结。”

大家都忧心忡忡地又商量了一会,杨雪萍等人就告辞,要我好好保养身体。

孟蘩也和她们一起起身,问我:“你喜欢吃什么啊?我去买来给你吃。”

我说:“昨天晚上我买了卤猪耳朵,本来准备用来下酒,但是没吃成,扔在山上了。

今天我还想吃这个。”

孟蘩轻轻拍拍我的脸:“好的,馋鬼!那你等着啊,我去给你买。

潇宝宝乖,啊!” 顾琳等人都刮脸羞孟蘩:“好肉麻啊!”孟蘩就作势打她们。

我微微笑着目送她们出去。

孟蘩临出门前朝我挤了挤眼睛。

我知道她心里其实很担心,只是故意做出轻松的样子,让我放宽心罢了。

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很是无聊。

我又取出翻熟了的《古文观止》来读,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一想到秦梦香可能的报复,我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胁。

我缺乏社会经验,不知道秦梦香会用什么狠毒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只是直觉到他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如果他们动用行政手段或者专政工具来对付我们,我们简直是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我并不缺乏和他血拼的勇气,但是我知道在这样力量悬殊的斗争中,光凭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

甚至可以说,我们是一定会败的。

但是我又能够怎么样呢?我一无所有,只有一腔热血。

我想起了刚才孟蘩的话:“秦梦香要是再来找麻烦,我就一刀杀了他!”是的。

没有办法,如果秦梦香硬要把我逼到绝路上,我只有和他拼命,拼个鱼死网破。

然而我若真的这样做,对得起我的父母双亲吗?他们要是知道我在学校不好好读书,却为了一个漂亮女生和人拼死,会不会很伤心失望? 这样胡思乱想了不知道有多久,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吧,孟蘩才回来了。

我发牢骚:“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我都要饿死了。”

孟蘩说:“摆小摊的师傅昨天晚上2点才收摊,今天睡懒觉呢。

我等了好久他才开门。”

她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了下来,除了猪耳朵外,居然另外还有一小包炸花生米和一小瓶兴州大曲。

“昨天晚上没喝完的酒,今天继续喝吧!”她说。

我说:“先不着急喝酒。

来,先让我抱抱你。”

“不嘛。”

孟蘩红了脸,往后退了两步。

“又不是以前没抱过。

害什么羞啊?” “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现在又不饿了?” “所谓‘秀色可餐’嘛。

看着你,我就足够了。”

“那你就看着我吧。”

孟蘩狡猾地笑。

“我求你过来。

求你还不行吗?” “你自己过来呀,你以前的张狂跑到哪里去了?” “我动不了呀,而且我也被你打怕了。”

“哼!知道怕就好。

看你还敢不敢使坏。”

“我不都已经认错了吗?” “你这样人面兽心的东西,认错从来不会是真心的。”

“好吧,既然你死活也不过来,我只好再次用强了。”

我强撑病体爬起来,准备作战,“大不了再挨你一个耳光。

反正我都已经成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呀?” “你别动!”孟蘩说,“我过来还不行吗?” “这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