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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我吓的够呛,一个激灵就醒了。睁眼一看,小美女没有,一只粉嫩嫩的蛇卧在我胸口,正拿尾巴抽我呢。

蛟爷?你什么时候跑来的?我一把抓住那不断在我脸上拍来拍去的尾巴,倒提着它。

蛟爷很不乐意地蜷起身,缠着我的胳膊爬过来。眨眼的功夫就爬到我脸庞,亲昵地用信舔舔我的脸。

这家伙,越来越像一只狗了。

我把她从肩膀抓下来放在手心捧着,几天没见,蛟爷还是那般粉嫩。不过尾尖的金色越来越明显,还有向上延伸的趋势。

我估摸着,这是它吃那奇怪的骨头产生后遗症的,也不知吃多了以后会不会全身都变成金色。

你从五行道观跑来的?我好奇地问它。

蛟爷晃晃脑袋,在我手心盘成一坨大便。没多久又晃晃脑袋左右看,然后就开始在手心转圈。转一会停一会,我看的莫名其妙,这是玩哑剧吗?什么时候改变兴趣了?

也许是我满脸疑惑的表情让它觉得不爽,带点金色的小尾巴用力抽我手指两下,然后小脑袋一扭,转到一边去了。

咋的,这还生气了还……我哈哈大笑,把它脑袋掰回来:你又不会说话,光是转圈,妖怪能看懂啊。

蛟爷瞪着圆滚滚的黑眼珠看我,脑袋微微一偏,像是在思考我的话。

这憨态可掬的模样,逗的我一阵笑。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隐约听见小美女在大叫:那个老混蛋,竟然还不放开我!哼!等我以后变厉害,一定把五行脉和他都给打趴下!我也要他一直站着,饿死他,渴死他!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怎么这么多天性还没改。老妇人的声音也传进来。

师妹,你这话说的。好歹幡然也是咱们独生脉的人,怎么容得五行脉的老匹夫胡折腾。你看看,这才几天,整个人都瘦了。有人语气愤慨地说:偏偏师兄也不知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竟然请他来帮我们,还把法门也给他看,真是……

就是,掌门师伯也糊涂了……小美女附和着。

杜师兄,幡然是我的女儿,也算他的侄女。作为长辈,他帮我管一管也没什么错。至于他来这的原因,我想师兄自有考虑。如今还是以大局为,恩怨是非不足为重。老妇人说。

我贴在门缝听他们谈话,这一听,真让我有些尴尬。老道士与人家的是非,按理说应该是他们自己解决。可这里每个人都觉得,我和老道一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根本就是糊涂账办出了冤枉案,偏偏这里的人都一个性,容不得人解释。唯一心胸宽广的老妇人,女流之辈,也做不了主。

对了娘,那个小混蛋的?治不了老的,我就请师伯治小的出气!小美女说。

我一听,又气又慌。这死八婆也不知好歹了,怎么说我也喂过她吃的,还好心从魏家把她抱出来。现在倒好,还要找人治我。

幡然放心,这事交给师伯我来办,保证……

好了好了,小孩之间的事,你跟着搀和什么。老妇人说:再说了,我看那小伙人挺好,你们别没事折腾人家。

妈!他绝对是个混蛋,上次还喂我吃蛇咬过的东西,想毒死我!而且他还占我便宜!小美女不依地说。

你呀,嘴里能说出人九分坏,就那一分好也是要烂肚里的。老妇人满嘴无奈的语气:你大伯把你禁住了,他不抱你出来,难道要我抱你吗。我看那小伙挺不错,人老实,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而且,能跟你大伯那么久,肯定也有几分本事。

什么大伯!我没有大伯,我也没有爹!我就只有妈!小美女叫着。

别胡说。老妇人训斥着:长辈就是长辈,你再不乐意,那是变不了。再说了,当年的事我也跟你说了,和他们俩无关。你这性,就得你大伯好好磨练一下,不改一改,以后怎么嫁人!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才不要!小美女说。

幡然!啊,杜师兄,幡然不是说你,她是说别的男人……幡然,再胡说八道,我让大伯把你嘴巴也给封了。老妇人语气一沉。

我在上面听的直乐,可以想象,底下那个什么杜师兄,肯定脸色难看。不过转念一想,我不也是男人吗?我怎么不是好东西了!

蛟爷在我手心直转圈,见我低头看它,竟肚皮往上一翻,在我手心全身都颤啊颤的。这幅哑剧的意思是,它已经笑破肚了吗?

孔说得对,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无论是女人还是母蛇。

对了,幡然如今行动不方便,还劳烦杜师兄回头把饭菜取回来。老妇人说。

嗯,这是自然。听说幡然回来了,那几个小早就张罗菜去了。哈哈哈,有这么个闺女,师妹你今后可不用愁了。

就是,杜师伯你以后可得多跟我妈说说,省的她老以为我嫁不出去。小美女语气得意地说。

行了行了,眼瞅着都二十几岁了,还跟个孩似的,也就那群没见过世面的混小能看上你。老妇人说。

妈……小美女开始撒娇了。

那个小伙没在楼下,估计是上楼了,我去喊他。杜师兄,回头饭菜直接送来就可以了,不过,那群毛头小别往这带。老妇人说。

听她这样说,我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待会吃饭真有几个愣头青,肯定要惹出麻烦。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我虽然知道但又忍不住,这一见面两句嘴一逗,回头小美女再挑拨两句,非打起来不可。

别的不说,就看到当年我妈亏欠老妇人那件事,我也不能惹的她不高兴。

这时,楼梯传来有人踩踏的声音,我连忙从门口躲开,跑回**装睡着。

过了会,门板被人轻轻敲响:小伙,小伙……

哎,哎……来了。我装出刚睡醒的嗓音,从**爬起来开了门。

就猜到你累了,肯定要找地方睡觉,也是我想的不周到,忘记提醒你了。老妇人笑着说:该饿了吧,走,下楼吃饭。

我点着头,刚迈出屋,就听见小美女在楼下嚷嚷起来了:哎,哎!你个臭流氓,谁让你睡我屋的!

我脑袋一阵蒙圈,这是你屋吗?回头看看,满屋都没和女人有关的东西……

面对我询问的目光,老妇人轻笑一声,点头说:这间的确是幡然的房间。我以前住在山洞里,她一个人住,不喜欢楼下。怎么样,睡的还习惯吧。

我迷迷糊糊的,脑一阵阵晕:习惯……习惯。

这什么女人啊,长的虽然好看,可性格爷们,连住的地方都爷们,是不是投胎的时候身份搞错了啊。

下了楼,小美女仰着脖冷哼: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连女孩的房间都乱进。你想睡那间房我就让给你了,回头一把火都烧了,消毒!

老妇人在旁边,我虽然气得浑身冒烟,却必须得忍住不发火。不然的话,说不准我真上去抽她两巴掌。

消毒……你以为我是碗筷啊,用一次就消毒!

心里狠狠骂她两句也算解了气,老妇人在旁边训斥说:不许胡说,什么毒不毒的!再胡说,我还让人把你送回去!

妈!小美女嘟着嘴,狠狠地瞪我一眼。

瞪什么瞪,再瞪就怀孕了!我也狠狠瞪她一眼,诅咒她以后结婚一次生八胞胎,吸成木乃伊。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留着小胡,看起来很和善的样。他手里提着一个传统饭笼,从里面隐隐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不过他一进来看到我,脸色就不是好看。走过来把饭菜从笼中取出,再没看我一眼。

老妇人笑着说:这是我杜师兄,我之前不在的时候,多亏他照顾幡然。

就这么个人,听他刚才那话,难怪小美女现在的脾气蛮横的吓人。我心里想着,不由对这人有了差的印象。但话说回来,整个独生脉除了掌门陶天松和眼前的老妇人外,还真没几个能让人看顺眼的。

都是修行的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别说跟老道士比了,就算跟天尸脉比,那也差远了。像魏家,家族势力绝对超过独生脉数倍,但见了老道士依然客客气气。虽然后来生死相见,但那也是因为巨大的利益牵扯。别说老道士,就是神仙拦在面前他们也敢杀。

今天那几个混小也不知道跑多远,竟把这些菜都给弄来了。杜师兄一边拿菜一边说:真亏了他们,不然这里还真难找到什么好吃的。

既然如此,师兄就和我们一起吃吧。老妇人说。

哈哈哈,那感情好,这可是沾了幡然的光。杜师兄笑了一声,随后瞥我一眼,说:要不是幡然,顶多吃点萝卜咸菜都算客气的!

什么东西?老东西!我心中暗骂,这群人都脑不好使么,老道士和独生脉的恩怨,和我有屁关系啊!打不过他,就欺负我,有没有德行啊。要不是老妇人在旁边,我,我……一口唾沫星喷死你们俩!

闻到香味的蛟爷从口袋里钻出来,摇头晃脑的爬上我肩膀,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蛟爷的前身,是异种红斑蟒,是一头即将化蛟的奇兽。现在虽然返本归元,以几年道行换来重修机缘,但其天生的灵性,让人一眼就忘不掉。

蛟爷的出现,让杜师兄大为惊讶。如蛟爷直勾勾看着饭菜一样,他也直勾勾地看着蛟爷。

或许是这目光过于色迷迷,羞涩的蛟爷看看它,随后吐吐信钻回我口袋,只露出半个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桌上瞅。

那摇头晃脑的可爱模样,让我忍不住摸摸它的小脑袋。

这是……杜师兄一脸的好奇,但又不好意思问我。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个朋友多条的心态,我回答说:这是在半道捡的一只小蛇,看着挺可爱的就养着了。

蛟爷抬起脑袋看看我,吐吐信,忽然脑袋往下一探。紧接着,我感觉小拇指酥麻酥麻的,这家伙,竟然跑下去咬我一口。

幸好它牙不算锋利,也没什么毒,咬起人来不算疼。

哦……杜师兄往我口袋里看了看,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不禁警惕起来,老道士不在,这老小不会想抢我家蛟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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