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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速对普通车来说,已经快了。

这边的山很多,所以车时快时慢,但平均来说,速还是不低于一公里。

也不知他们要去哪里,二十多分钟后,我的头痛感越来越强烈,玉佩也越来越烫。像铁块,又像针一样往脑里钻。

而越野车,却依然继续奔驰在道上。我捏紧拳头,咬牙坚持。因为老道士始终认为我是累赘,他带着我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能使用通冥玉佩。我不想被他看轻,因为我祖上是八一脉,是为天下都敬重的八。

四十分钟,这一次,我足足坚持了四十分钟。

玉佩的温,已如即将融化的铁饼,让我在最后几乎忍不住大叫起来。老道士已看出我无法再坚持,便及时把玉佩取了下来。

拿下玉佩后,老道士没有立刻问我,而是拿着玉佩静静看我。

我大口地喘气,抱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那种痛楚,是从脑里出来的。像整个脑都在收缩,然后突然扩散地让你以为脑袋要爆开。这是一种常人无法忍受的苦痛,即便是我,也死咬着牙,连眼泪都要忍不住。

过了很久,头痛感才慢慢降低,这时我已能感觉到嘴里一股腥味。用手抹一把,竟已出了血。

很不错。老道士看着我:非常不错。

我能感觉到,这是他由衷的赞叹。一股欣喜之情,冲淡了痛苦。

我对着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抹了把嘴角,说:我看到他们往山上去了,走吧。

老道士又看了我几秒钟,随后点点头。在临行前,老道士对我说了一句话:八一脉,的确不凡。

缩地法每次都让人感到如梦似幻,很快,我们便到了最后看到的那座山。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山,周围有一些散落的小山峰,不是很高,大约几十米最高不过米。山林茂盛,一条小溪自山上恬静的流淌下来,在阳光下反射下波光粼粼。

这是一片灵秀的山水,让人不舍打扰。

就连老道士也忍不住说了一声好地方,能被他这样夸,必定不凡。

越野车就停在山的入处,车里已经没人,应该都已上山。

这么一群有别世俗的怪人,为何要上这座山呢?旅游?观景?绝不可能。

我们登上山时,看到一些草儿被踩断的痕迹,还很新鲜。可见,那群人确实来到了这里。

顺着山前行,一有溪水伴随,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声,在山林里显得格外悦耳。只是,我和老道士没有观景的心情,踏着小快速奔走。

很快,我们来到一片山涧,溪水就是从山涧中流出。而脚踏的痕迹,也自这里消失。

山涧如黄山一线天,为狭窄,阳光已无法完全投射进去,因此显得有些黑。看着略显黑暗的山涧,我看向老道士。而他,已顺着一段窄走进去了。

老道士在前,我在后。山涧中有悬壁山棱乱石,不是很好走,不知那群人为什么要走这里。

而前方,越走越宅,却隐约透出一点亮光。估计再走不久,便能出去。

老道士走的不算快,毕竟对方刚来不久,万一在哪逗留,很容易发现我们。这里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山壁反射从而变得很大。我已经尽量拿轻步,却还是发出了踏踏的声音。

至于老道士,如鬼魂一般,随意走着却一丝声音也没有。

这就是差距,无法弥补,但这也是老道士为什么带着我这个累赘也敢孤身前来的原因。

艺高人胆大,或许在他心里,对方只是一群蚂蚁,用食指能碾死,用小拇指也能碾死。但我们来这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追寻秘密。

一个连天尸两大脉都急切想参与的大秘密。

正在这时,老道士突然停下不走了。此时,距离山涧出口还有不到十米。光亮已经透进来很多,从乱石的缝隙中可看到,外面是鸟语花香的世界。

停住身的老道,转过身看向右侧悬壁。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正见到一些奇怪的花纹。走近了再看,原来是几幅壁画。

我们所看到的是第一副,或许是最后一幅,而在来时的上,还有几幅。只是那边黑,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这是什么?我问。

古人的画。老道士回答。

我翻了个白眼,这我当然知道,但画的是什么意思?

图案因年月和风雨璀璨,色彩黯淡。老道士上前伸手轻轻抹了一下,随后收回左手,凑的更近。我在后面看到,图案残缺的很厉害,好像是几个人站在那,看不出有什么特殊。

年代很久远,侵蚀的有些严重。我只能勉强认出画上有个人,一个在上,两个在下。上面的人身边有些迷糊的线条,似乎是在低头观察下面的人。虽然能看清他们的动作,可要让我说出个味道来,我却无能为力。

看了一会,老道士掠过这幅残缺壁画,后退几步,又发现了一幅。

这一幅比之前残缺的还厉害,依旧个人。一人在上,两人在上,几乎与之前差不多。只是,上面的那人,却是平躺在两人上方,而下面的人,却在抬头。

再往后退,又是一副。在第幅壁画上,就出现了很多人。

那些人围成一个圈,圈中也有一个人,平躺在地上。周身有着白色的层叠线,把人身体略微遮挡。这时,我注意到,图上方依然有云彩。而云彩的上面,不知是污迹还是什么,有一处黑黑的东西。

看了一会再移动,还有第四幅和第五幅。只是,这两幅壁画已经被侵蚀的难以分辨,仅留下一些模糊的线条。

老道士把前幅图又重新看了一遍,随后在原地停了一段时间,像是在思考。我不敢打扰,只能自己多看看壁画,希望可以发现什么。

只是,无论我看多久,都看不出意义。好像就是一群人在围观,围观什么很难猜测。

这时,老道士招呼我一声,让我继续前行。

不看了?我问。

嗯,看完了。

都画的什么?

不知道。

我真想抽这老头两巴掌,不知道还看两遍,而且思考那么久,装气质摆poss啊。

或许与他们的目的有关。老道士又说。

我郁闷不已,还以为会发现什么东西,却连老道士也不懂壁画的意义。

或许,那只是古人随手的涂鸦,就像我们游玩山谷有时也喜欢画个人像啊写个字一样,没有特殊意义,只是纪念罢了。但这壁画真那么简单?我一直不这样认为。

出了山涧后,立刻接触到挥洒的阳光。有些刺眼,前方是一处山谷,刚出去我就心惊肉跳。因为之前看到的那群人,正在山谷中忙活着。

老道士反应的快,拉着我唰的一下回到山涧中。

我们在那倾听很久,这才确定没人发现。老道士与我在阴暗中探出头,见到那群人立于谷中的一个水潭旁。

这是要洗澡还是洗衣服啊?

没人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因为那群人只是站着,时而有人互相议论两句。

过了很大一会,水潭里翻腾了浪花。像是有什么东西浮出水面,因为有人的声音大了些,被我听到说:里……竟然……坏事。

他们中有一人伸手把东西捞了过来,用力拖上岸。我这才惊骇的发现,那是半具人身,但只剩下腰和两条腿了。

随后,有人移动位置,从个方位把水潭围起来。而剩下四人,则以四方位也站定。让人骇然的是,在这四人身边,竟隐约出现四个人影飘忽不定,更有阴云自其体内翻滚吹出,远远的都能感到一股阴寒气息。

小天风阵!小阴阵!老道士忽然惊疑一声。

我看向他,一脸求解的神色。老道士低声说:小天风阵是行尸脉天风堂的尸阵,最低人,最高不限。据说上古曾以千人,硬是卷走了蓬莱仙岛。不过这只是传说,做不得真。但天风阵的确不凡,有绞杀之力。

行尸脉的尸阴阵是以阴年或阴月又或阴时出生的女为本,将形体转实为虚,以其体内的纯阴之气,各占据一个阴位,组成阵法。可吹出阴寒刺骨的气息,冻结万物。其中更含有死气,如地养尸的黄泉气一般,很难驱除,是很歹毒的阵法。

天风阵与尸阴阵配合,更是威力倍增。一座小潭而已,为何要动这么大的阵仗?

天风阵的行尸呢?我怎么没看到?

老道士摇摇头:不清楚,但看他们所站的方位,分明是天风阵的阵势。

就在这时,潭水那边,有四人轻喝一声。阴寒之风吹的更大了,而潭水,也如被搅动一般,泛起了浪花。

水花越翻越大,连远在几十米外的我都能看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本应清澈的潭水翻滚中,竟反射出黑色的东西,好似有什么东西,正注入这潭死水。

我看向老道士,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边,没有想要解释。

随着时间流逝,浪花愈发的大了。潭边四人的阴影行尸,也如一阵狂风般,在水面来回搅动。很快,潭水就形成了一个漩涡,一簇簇浪花奔腾着冲刷着岸边。

我不禁猜想,这群人难道打算用风把水抽出来?

龙吸水的例不在少数,倘若风力够大,这种事完全可以做到。但区区四个人,是不是有点艰难了。更何况,负责小天风阵的人只是站着,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没有天风助阵,他们怎能完成这件事?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潭水忽然“哗啦”一声,一道巨大的黑影冲了出来。没等我看清水花四溅中出现了什么,却感觉胳膊一紧,瞬间被老道士拉离了原位。

一道浪柱砰的一声打在山壁上,四散的水点冲我们俩劈头盖脸的洒下来。老道士轻喝一声,右手在头上飞快划过几道空痕:天五行,号令四方水,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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