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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对我来说,就像放了酸菜的泡面。没有多味道,但又有那么一点味道。

回忆是廉价的,不像看电影,无论你单独去,还是带姑娘去,又或者组团去,都得付钱。我们虽然不是人生这部大戏的导演,但在看自己主演的影片时,享受和导演一样的待遇。

这种待遇,被我称之为**型二货自我安慰症。

因为享受待遇是之后,而在这之前,你必须接受命运这个变态编剧的各种摧残。

我们也去吧。杨辅对我说。

我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这种行为的可行性与方案。也许是怕我胆怯,杨辅说:不管行不行,都得去,那是你妈,我们得去救她!

我嗯了一声,说:去是肯定得去,我在想去了该怎么办。凭我们几个,肯定打不过巫。

不是还有他们吗。杨辅用下巴冲那边忙着通知宗脉的修行人点几下示意,同时低声说:有他们参与,一定行!

这话他说的很坚定,语气听起来更像在给自己鼓气。我看看他,又看看老道。

老道没什么好说的,只讲了一句:你要去,我帮你。

有了这句话,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杨辅用胳膊轻捣我一下,说:虽然巫很可怕,但如果你能整合许多修行人的力量,一定……

你开玩笑吧,当我是小说主角吗?随随便便就能让人俯称臣。

不是让你收他们当属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他们的道力整合在一起,就像把无数根水管用一根主管道连接在一起。那样的话,水流会异常粗大,就算是巫,也不一定能抵抗。杨辅仔细的解释说。

哦?这个说法让我来了兴趣:应该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杨辅说。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那就试试看吧,不过他们能听我的吗。

这个我来办,你可以放心,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虽然疑惑杨辅会怎么做,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如果成了,对我来说都是利而无一害的。

于是,我们之后分道扬镳。他要去劝说修行人,而我,则带着老道入了昆仑。

昆仑空间与现实空间的交界,是一种很奇妙的现象。

我不想说的复杂,所以用一个最简单的比喻来形容。假如把整个现实空间看成一座大山,那么交界处所露出的昆仑空间入口,就是山腰上的一个洞口。你以为自己走进的是山腹,实际上当踏进洞口的时候,就已经离开那座山了。

再打个比方,假如你是想跳到上面,却因为意外只能用手扒着昆仑空间的土地。当然了,你可能会觉得那么厚重的土地,是怎么扒的?这个问题不要考虑,因为接下来你会发现,昆仑的土地再后,可它与现实空间的距离,只是以科无法计算的薄薄一层。

这不是虫洞,而是另一种奇妙的空间现象。不能细想,如果用逻辑思维来想象,可能会导致血压上升,脑细胞大量死亡,也许,你会需要人工呼吸来抢救一下。

虽然昆仑空间的入口有些高,但以我和老道的本事,想进去真算不上难事。

再次踏上昆仑的土地,这让我觉得一切恍如昨日。或许,我们从未离开昆仑,只是从一个地方走到了另一个地方。像是旅行,而目的地,是地府。

踏上昆仑土地的刹那,我就觉得世界发生了变化。回头看,蓝天白云,往前看,白蒙蒙一片。天上只有白色的云彩白色的天,没有任何其它混染的颜色。

巫所在的位置,一定是昆仑神山旁,因为天神窫窳的尸体就在那里。巫神医的使命,是以不死药复活天神窫窳。他们来到人间捣乱,只不过想找回不死药而已。

这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廖老,那老头竟然成功了,从强大的巫手中夺走不死药?

真是天方夜谭!

不死药的消息,并不是从巫口中说出,而是一个修行人在呼喊。这话可信可不信,起码我是不信。

我和老道的身缓缓浮起来,向神山昆仑的方向快速飞去。

一边飞着,许久没有开口的老道忽然问:你应该明白,我们两个不是对手,你打算怎么做?

我呃了一声,然后摇头: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母亲没有大碍,就等那些人都来这,然后试试。

老道士嗯一声,没再问下去。

我们飞了很久,神山昆仑在眼中越来越大,可我的心却越来越沉。因为离那越近,我就越是烦躁,该怎么从巫手中救出母亲。

一个小时候,我们终于飞到了昆仑山附近。与上次不同的是,昆仑山周围的深渊下方,已经可以看到点点银光。

这光似乎带着很大的引力,从深渊上空飞行时,会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向下坠。

我和老道不得不加快速,以最短的时间越过了弱水深渊。

昆仑山果然发生了变化,这里的时间与外界相比,几乎相差倍。我离开昆仑有一个多月,而这里,却等于已经过去**年。

真是难以想象……

幸运的是,这一次我们不用再爬山,而是朝着印象中,天神窫窳所在的位置继续飞行。

时间就是一个概念,但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没有时间概念。所以,时间对很多人来说,多余。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眼里终于有一个高大如山的尸骨出现。

那尸体如盘踞的大蛇,半腐,一缕缕灰气不断侵蚀它的身体。灰气从它七窍和破裂的尸骨裂缝处钻进去,然后又钻出来。每一次出来,都会有部分血肉无声的消融。

天神窫窳……

以前也说过,昆仑山的天神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是怪物。

因此,窫窳尸在我眼里,就是一条很大很大,大到离谱的蛇。最让人感觉怪异的是,它有一颗人的脑袋。即便这脑袋也呈现半腐状态,可依稀间仍能看出其生前的妖艳。

窫窳到底是男的女的,公的母的?起码从样貌是无法判断的,非要定个性别的话,我只能说它是人妖了,而且是非常正宗的。

我和老道都很谨慎,没有靠的近,而是在距其几公里外的地方绕圈飞行。可是当我们绕一整圈后却发现,这里没有巫。

奇怪。我和老道都皱起了眉头,这里没有巫,也没有我母亲,只有窫窳不断被死气侵蚀的尸体。

是不是藏起来了?我带着满腔疑惑,向窫窳尸靠的更近一些。

老道虽然皱眉,但也没有阻止,因为他在这里同样没感觉到任何与巫有关的存在。

因为还记得沅陵老人说,他们就是因为离的近,两个巫蛊老人才会被夺走了身体。虽然廖老当时离的更近却没有任何异状,可我们一直弄不清,这老头到底是扮猪吃老虎,还是身上有什么宝贝护身。

所以,我和老道在距离窫窳尸还有米左右时,就不敢再往前了。

而直到现在,周围都很安静,巫没有出现。

我皱着眉头,仰望盘成一堆,足有数米高的窫窳尸。最终忍不住,把通冥玉佩掏出来贴上了额头。

视野延伸,向前方查探。

无论窫窳尸的内部,还是它周围的地下土层,都被我彻彻底底查了个遍。可是,一无所获……

真是活见鬼,死哪去了!我把玉佩拿下来后,忍不住骂了句。

这时候,右方很远很远的地方,忽然有几声巨响。我转头看,正见道黑光冲天而起。一眨眼的功夫,它们又消寂无声。

那是什么?我惊疑地问。

不知道,但和刚才被巫追逐的黑光很像。老道士回答。

哦?难道是“不死药”?

或许是吧。

我望着山的那边,又问:巫会不会去那了?

有可能。老道士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老道士最近的态很奇怪。他比以前更加沉默,而且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少用肯定答案。这老头,到更年期了?还是要得老年痴呆了。

既然有了怀疑,剩下的自然就是去找答案。

我和老道一绕山飞行,很快就到了地方。

前方巨响不断,一座黑山一如既往的耸立,山上几道黑色的光不断穿梭,乒乒乓乓打的不亦乐乎。

黑山!

巫怎么会去黑山?而且看状况,好像在山上和什么人动手了。

是黑山老妖?

巫是不是脑壳被人当核桃给挤了?怎么到处惹敌人。

这个问题没人替我回答,只能自己去找答案了。

我们俩飞得很快,一到了黑山下。仰望山上,不再有那冰冷的目光,也不再有凌厉的攻击作为警告。山上不断传来巨兽的大吼,偶尔有几块黑色的石头落下来,坠在我们脚边。

我拿起来看了看,从黑山上坠落的石头有些奇异,虽然有棱角,摸上去却觉得很圆润。视觉与触觉,在这东西上有了不合逻辑的冲突。

咦?老道士低呼一声,从我手里把石头拿过去。

怎么了?我问。

老道士翻来覆去把石头看了几遍,然后又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这才说:这东西,和邪教徒脖上挂的黑色饰物一样。那些东西,是用黑山石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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