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肃寒、叶霜寒二人如今这焦急的心相比,凌天宇的心情却好极了,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终于与叶霜寒言归于好了,虽然还没有化解当日在黄山上所结的误会,但与前几日相比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凌天宇怎么能不高兴呢?但是他见这二人都眉头深锁,也不好表现出来,所以他只能装作苦着一张脸了。但只是装了一会儿,他又实在装不下去了,便说道:“你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我们应该相信师傅,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会有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况且,迦楼罗的读心术又不是无破解之法,你们又何必这么担心呢?”

听凌天宇说到有方法可以破解迦楼罗的读心术,陈肃寒、叶霜寒两个人同时来了精神,他们俩不禁异口同声地问道:“有什么办法?”

凌天宇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说道:“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叶霜寒听见凌天宇这句话后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懵了。但陈肃寒的阅历要比两人高出许多,所以他又接着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讲出来再说也不迟。”

凌天宇觉得陈肃寒的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这句话却说得很在理,于是便将关于“失心珠”的传闻说了。

当一听见“失心珠”这三个字的时候,陈肃寒的心中突然灵光一闪,他已经想到了脱身之计。他的嘴角不禁显露出了别人难以察觉的笑意。然后,他就站起身来,面色一正,说道:“我要去找失心珠。”

他的话使凌天宇大吃一惊,凌天宇道:“可是,师傅说那失心珠藏在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不是我们轻易就能找到的。”

陈肃寒却接道:“那又怎样?难道因为危险我们就不去了吗?我们是百草大仙的徒弟,师傅在这个世间做了那么多可歌可泣的事,我们又怎么能给他丢脸呢?只要能帮师傅打败迦楼罗,这一点点的危险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无论怎样,我都一定要找到失心珠。”

在凌天宇的眼中,陈肃寒原本只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但现在,当陈肃寒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在凌天宇心中的印象竟然大为改观。受陈肃寒所感,凌天宇不禁豪气顿生,他说道:“好,师兄,我陪你一起去,无论如何咱俩也要找到那失心珠。”这是有史以来凌天宇第一次叫陈肃寒“师兄”,以前他连说话都懒得和陈肃寒说,更别说叫他师兄了,但是现在他对陈肃寒的印象大为改变,所以不知不觉间已经改口称他为“师兄”了。

陈肃寒心中却暗叫不妙,他心里清楚若是要凌天宇和他一同去那不就是等于告诉凌天宇自己要开溜吗?所以他的嘴上说道:“不行,师弟。我看你还是留在师傅身边比较好,我感觉师傅非常地喜欢你,我想他和我一样,不希望你去冒险,所以你还是不要去了。”

凌天宇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师兄,这次无论你怎样对我都改变不了我的主意,我一定要陪你一齐去,就算死也要和你一齐死。”

陈肃寒怕凌天宇起疑,便不敢再和他僵持下去,于是说道:“好,那咱们就一起去,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必须要把无心珠找来。”而心里却想着只要一离开这里,就先杀死凌天宇。

凌天宇却只当陈肃寒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他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禀明师傅,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嗯!”陈肃寒道。

凌、叶、陈三人一同来到了百花居后堂,百草大仙和百花仙子却在这里商量如何对付迦楼罗的事。百草大仙知道徒弟找自己有事,便放他们进了后堂。

陈肃寒将自己想去寻找无心珠的想法告诉百草大仙。

百草大仙迟疑片刻,说道:“你可知这无心珠现在何处?”

陈肃寒答道:“在黄山天都峰上。”

百草大仙说道:“天都峰原本和光明顶、莲花峰并称黄山三大主峰,但是三年前那场大战却改变了人间的一切,就连天都峰也从原来的位置移动到了很远的地方。你可知道现在要去天都峰得先经过哪里吗?”

陈肃寒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的心里却想着无论路过哪里也好都与他没有关系,他又不是真的要去找失心珠。

百草大仙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要去天都峰,必须先过血河。”

血河?这是凌天宇第一次听说这条河,但他在听到这条河的名字后他的内心深处忽然出现了一种奇妙的想法,那就是血河一定会改变他人生中的很多东西,可具体是哪些,他也猜不出来。不过既然他已经感觉到这条血河会和他有关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有关血河的一切。于是,他脱口问道:“血河?那是一条什么样的河流呢?”

百草大仙的眼睛忽然变得深邃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但却不担误他回答凌天宇的问题,他答道:“血河,故名思议,是一条由鲜血汇聚而成的河流,那里煞气冲天,就像是人间炼狱一般。所有飞禽走兽无不避之大吉。”

“竟然会有这种事。”凌天宇又问道,“可是,怎么会有这种河流呢?”

百草大仙道:“其实,这也是仙魔大战的产物。那条血河的所在地是仙魔大战时的一个战场,在那儿战死了很多人,他们死后所流的血竟然既不蒸发也不渗入地下,最终竟然汇聚成了一条河流,而这条河流就是现在血河。”

听了百草大仙的解释,凌天宇不禁又有一些茫然不解了,他问道:“可是,就算汇聚成一条血河,又会有什么危险呢?它还不只是一条河吗?”

百草大仙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也没有去过那里。只是听说,凡是进入那条河流所在区域的人从没有一个能活着从那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