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重生之术,”黄山老祖不可思议地叫道,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女子就已经习得如此逆天的功法。

原本漆黑的天空被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光芒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七彩光芒围着那面具不断旋转,七色光芒交相呼应,不禁让人目眩神怡,凌天宇呆呆地望着天空,他一生中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美丽的光芒。

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原本已经干涸的土地再次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周边的土地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已经凋零了的花朵再次开了花儿、原本已经枯萎的树木再次长出了新的叶子、原本已经干裂的土地上再一次长满了青草。这就是生的力量。

看着眼前的景象黄山老祖惊慌地大叫着,他现在有一些害怕,因为他清楚,凡是魔族自七彩重生术之中重生的族人力量无不翻倍增长。他现在已经受了伤,倘若那女子完全复活后会有杀死他的力量也不一定。

黄山老祖拼尽全力,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打向了那个面具,可是没有用,所有力量都像是泥入大海一样,完完全全地被那面具吸收了,这些能量很好地成为了青旋复活的养料,成为生之力。

凌天宇看着黄山老祖此时的神情,不禁摇了摇头,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嘴上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黄山老祖毕竟是人族修炼者当中的顶尖人物,他很快便恢复了镇静,他用尽全部力量使自己飞到了凌天宇的跟前,凌天宇一见他朝自己这边飞来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他决不能落入这黄山老祖的手中,不然害了自己不说,更重要的是还会拖累别人。

凌天宇使尽浑身解数,发力狂奔,但那黄山老祖虽然受了伤,但还是紧追不舍。

凌天宇跑得虽快,但飞行更是迅速,黄山老祖很快截住了他的去路,凌天宇无奈,只好施展今日所学会的拳法。这拳法本就不凡,若是一般的人决不会是凌天宇的对手,可黄山老祖并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很快就要到达修炼这座高峰顶点的人类。凌天宇只是刚一伸手,就被对方擒住了。

而这时,天空上的七彩光芒全部都聚焦到了一起,以那面具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那光球越聚越小,最终完全和那面具合二为一。

狂风大作,面具周围雷电交加,所有的灵气都向那面具拢去。原本已经重生的大地再一次陷入了死寂。刚刚焕发了生机的小草、花儿、树木,再一次全部凋零。眼前的影像就像是末世来临一样,到处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而那面具四周却凝聚了整个空间的生之力量,就连凌天宇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收着,黄山老祖更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体内的生之力量不断地被吸收,他不禁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

一道强光在那面具周围爆发面出,晃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凌天宇趁机挣脱了黄山老祖的束缚,往强光下跑去。

那道强光渐渐消散,一个体态婀娜多姿的白衣女子自天空中缓缓地旋转而下,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九天玄女下凡一样美丽。只是,这个女子的脸上带了一个丑陋无比的面具,与她那出尘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这并不能影响人们对她那美丽的感觉,反而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那女子缓缓地落在凌天宇的身前,她回头看了凌天宇一眼,问道:“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听声音不是青旋还有谁?

凌天宇呆呆地看着那道身影,下意识地答道:“记得。你叫青旋嘛!”

青旋点了点头,而后对黄山老祖说道:“你现在逃走的话还来得及,我还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黄山老祖无论是在人类修者中,还是在其他族群里都是响当当的狠角色,青旋如此讲话,不禁使黄山老祖异常恼怒。尽客黄山老祖的心里很想走,但为了面子他又怎么能做出如此丢人献眼的事呢?他只能强装震定,说道:“给我个机会,你还早几百年呢!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大力挥出一拳,他的拳风仿若化作了实质性的杀气,直奔二人而来。

没想到黄山老祖还会有如此强大的和量,青旋暗暗心惊不已。她将全部力量集中在短剑上,然后将短剑用力一扔,短剑与那拳风相撞,发出了惊天动地的震动。

借着混乱,青旋拉住凌天宇的手,说道:“快走。”而后,带着凌天宇飞向天际。

看着二人仓惶逃跑,黄山老祖并不追赶,他如今也是强弩之末,若是再打下去也支持不了多久。见二人走得远了,他才向山上遁去。

青旋拉带凌天宇一连向东飞过了几个山头,最终他们降落在了一个异常的低矮的小山坡上,那小山坡上有一间草房,正是青旋如今居住的地方。

两人来到房间里,凌天宇感到极为疲惫,便躺在**睡着了。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你醒了。”青旋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充斥着冰冷的态度。

凌天宇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如实告诉我吗?”

“我不知道。你先问问看吧!也许我会回答,也许不会。”青旋道。

青旋为什么去找黄山老祖的麻烦,这个问题凌天宇早就想问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凌天宇终于有机会问出口了。

青旋略微思考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报仇。”

凌天宇本来以为她之所以如此拼命是为了玄冥呢?没想到却另有隐情,凌天宇很想追问下去,但却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他不想让别人想起自己的伤心往事,就正如他不愿想起自己的过往一样。他不是没有这种好奇心,而是他明白一个道理:你随意间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有可能揭开别人身上还未痊愈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