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后土!”后土始一出现的同时,就听见凌天宇如此惊呼道。

后土朝着凌天宇微微一笑,而后轻拍了一下凌天守的胸口,凌天宇的整个身体都直接倒飞了出现,而在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一个漆黑的洞穴,就仿佛是一个洪荒猛兽的巨口一般。凌天宇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就直接飞到了那个洞口里。

眼看着凌天宇即将划破空间离去,雪闵良心中大急,他可不想连仇人的边都没碰到,便眼睁睁得看着仇人离去。可是他的刀就停留在了前面不远处,任他如何催动,那刀就是动也不动一下。

后土嘴角轻笑,在凌天宇身体滑入那空间通道的一刹那,他便也跟着消失了。

雪闵良忽然发现血色魔刀划破了禁制,心中不禁异常兴奋。而此时,凌天宇的身影也快要消失了,雪闵良直接向着凌天宇所在的方向,砍出一刀,血红色的刀光直接破开空间的禁制,凌天宇的衣服上直接出现了一条巨大的口子,不过还好只是伤了他的皮肉。

现在凌天宇正置身在他之前刚刚回到人族大陆时的那颗树上,他就站在那颗树最顶端的树枝上。

自后土替凌天宇挡下血色魔刀,到凌天宇进入后土创造的空间隧道中,几乎是只是眨眼间发生的事儿。若不是凌天宇眼前的景色大变样的话,凌天宇一定会相信自己刚才所见,只不过是幻觉罢了。

凌天宇还在思考刚才所发生的事,但后土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就连一点划破空间的痕迹都没有。但是,凌天宇却心生感应,他说道:“你来了?”

“我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出手,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深不可测!”

“就算是深不可测又如何,还不是很多事情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所左右。”

“你不是对我说过,惟有强大便可代表一切吗?”

“因为我还不够强大,所以很多事情,我都决定不了。但我相信,你会是那个最为强大的人。你将会改写这个世间的历史。”

“为什么会这么说?”凌天宇疑惑得问道。

后土却没有回答凌天宇的问题,而是说道:“你知道吗?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刚才要杀你的那个雪闵良,是萧家所养的杀手中,修为最为高深的一个。况且,他认定他的姐姐是你所杀,所以他对你可说是恨之入骨。只要你还活着,他就会一直追杀于你,直到将你杀死为止。可是,你却没办法和他动手,不是吗?”

对此,凌天宇只能点了点头。对于凌天宇来说,雪翠云替他所挡的那一刀,是他永远也弥补不了的,既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和她那惟一的弟弟动手呢?

“所以,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去西域吧!”后土提议道,“况且,你还有一个不得不去西域的理由。”

“哦?”凌天宇奇道,“什么理由?”

后土先是反问道:“你还记得八歧大蛇远吕智吗?”

“远吕智?”一提到远吕智,凌天宇就想到当年那个温柔可人的女孩子蝶舞,那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呀!可是,她却被远吕智残忍得杀害了。凌天宇曾在蝶舞的墓前立过誓言,无论如何都会为她报仇血恨。

所以,在听到后土说出远吕智的时候,凌天宇闻言不禁激动得说道:“你知道远吕智的下落,快告诉我,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都要找到他,亲手杀了他。”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亲手杀死他,所以为了找到他,我费了很大的力气。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被我找到了。”后土说到这儿,凌天宇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还是感到他得意得一笑,“他现在就在西域的万蛇山庄里。”

“万蛇山庄吗?”凌天宇喃喃重复了一遍,而后直接冲入云霄,不见了他的踪影。

而这个时候,在凌天宇冲上云霄的那一刹那,后土的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西域,和东土一样,原本也是一个无比繁华、灵气四溢的乐土,但是却因为仙魔大战的缘故致使河水流失、土地干涸,这片土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气,普通人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们远离家乡找寻生路,但大多客死路上,他们中的不少人甚至连葬身之所都没有。

而自古以来,西域和东土的修者更是争斗不断,两边更是分别在萧家和凌家的带领下,产生了多次大规模的争斗,其规模之大竟然不下于以前各个国家存在之时的战事,死伤也是不计其数。

可是这四年来,东西两边却没有再发生过大规据的争斗,因为在仙魔大战之后,东西两家都是元气大伤,为了恢复元气,两家只好将明争改为了暗斗。更明确指出,双方以卧龙山为界,卧龙山以东为东土,以西便为西域。更规定两家之人不得私自跨界。

此时此刻,凌天宇就站在卧龙山上,极目远眺,直觉得西域也与东土一般,极其荒凉,到处都是荒漠泥沼,土地极其缺少雨水的滋润。

凌天宇无奈得叹息一声,在心中感叹道:“仙魔大战,着实害人不浅。若是能够天下太平,那就好了。可是眼前形势风云变幻,也许用不了多久,仙魔大战就会再次展开了。到如今为止,包括人族大陆在内,已经有两片大陆毁灭了。若是再有一片大陆毁去的话,那么人们的生活会更加的苦不堪言。”

当然了,这些事都不是凌天宇该考虑的问题,他现在该想的是该如何找到远吕智的万蛇山庄,如何找远吕智报仇。

凌天宇长叹一口气,顺着山下的道路,直接向着西域走去。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忽然凭空出现一间房子,房子里面有一老者。那老者看着凌天宇离开的方向,不禁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得叹道:“唉!苦也!苦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