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集团作为家具业的一艘航空母舰其影响力非同一般,该集团的总裁在一夜之间因突发心脏病离开人世,令商业人士无不扼腕叹惜。wwW。qUAnbEn-xIaosHuo。cOm

与之接触过的人都赞叹着他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处世态度。

安家纵横商界一百多年来,从不与人结怨,在风雨飘摇的商场一直稳步前进,事业越做越大。

可是,谁也没想到在葬礼上除了一些多年的老朋友参加外,就是受其资助过的人闻丧而来。没有看到一个亲人在场,连遗相都是由他视若亲子的集团总经理林冠中捧着,至始至终都没人敢问总裁的家属在哪里。

几十亿的家产,难道没有继承人?

人们纷纷揣测着永安集团新一界领导人的人选。

集团内部封锁了一切消息,未对外召开任何有关继承人及集团会不会发生动荡的新闻发布会。

转眼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各类说法在社会上传得纷纷扬扬,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由永安集团的法律顾问在财经频道一个专栏里回答了主持人有关的提问。

他的回答一直简明扼要,一语带过。

各大报刊杂志从电视里获悉该集团的继承人还是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时,震惊不已。

整日地蹲守在明阳高中的校门口,无奈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多方打听才知安氏的唯一继承人已经连续二十多天未来过学校,再问下去,校方说要保护学生**,坚决不肯透露他所住的地址。

有继承人却连亲人的葬礼都未参加,这是何缘由?

记者们更加感兴趣,追着从校门口经过的学生一个个的问。

可他就像个迷,谁也不清楚,每每害他们无功而返。

秋风飒飒。

明亮的阳光中肃杀的气息越发浓烈。

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幽灵般远远的走来,脚步轻若无声。

记者们趴在校门边,一股凉意从背后传来,他们反射性的回头。

眼中的惊喜光芒在看到少女的神情后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她像从冰天雪地里走来,浑身带着风雪的冰冷,刮起一阵冷冽的风。

其中一个记者嘴唇蠕动了几下,一句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直觉告诉他,如果去问她,后果会很严重。

溪双眼空茫的望着前方,一大堆的记者成了空气,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进学校的大门。

从第一天来这里就知道会不好过,为什么当初不及时离开?

看采儿?

不是看一眼就行了吗?

为什么要贪恋朋友之间的友情?

旧患未愈合,反倒又添新伤,她何时才能解脱?

是因为这个学校不适合她吗?

出生证明书上那出生日期一栏白纸黑字的写着-----10月11日。

她真的是木瓜主任不想招收的学生,出生在那天晨曦刚现时。

**********

没有告诉任何人,溪直接去找了腾子千,两个人在学校的档案室翻查着什么。

纤长的手指一页页地翻开那堆积在角落里的档案袋,指尖沾满了黑色的灰迹。

腾子千斜倚着墙壁随意的看着,越看眼底怪异的神色越浓,似乎发现了什么以前不知道的秘密,而事情怪异得令人匪夷所思。

他放下装订好的记事本,望向坐在桌前的少女。

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来学校查这些过去了很久的事,而且又是学校里从不向外人透露的档案资料。

溪静静地看着上面的内容,沉静得如一潭死水,再也不会有喜怒哀乐,仅凭着心里的意念做着事,外面的事物掀不起一点波澜。

她飞快地阅读着档案,花了三个多小时就看完了。

那天,他们站在窗边说了很久的话。

她一直在交代着他什么,目光却始终落在一片枯黄的树叶上。

有隔音功能的档案室很好地阻隔了外面的干扰,也让他们的谈话内容不为人窃听。

从档案室出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她婉言谢绝了腾子千好意的相送,一个人漫步在学校的林荫道上。

黑色的衣服与渐暗的光线融为一体。

忧郁的色彩充斥着校道。

一棵樱花树下,粉红色的身影亭亭玉立,她以等待的姿态守候着。

“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强,受到如此致命的打击居然还可以走到我面前来。”她向前迎了一步,淡淡的一笑,讽刺的说。

“你都可以活得风光无限,我又怎敢不过得如鱼得水?”溪从容淡定的望向她,神态淡然。

“说得对!你不管到哪,只要用点心思不管是谁还不是手到擒来,又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你?”夏天微笑着,笑容美丽妖娆。

“你太谦虚了,要论耍手段你不是比我更在行吗?我又怎么敢掠人之美?世界上的男性除了我认识的外,不都被你欺骗了吗?不知该称赞你魅力无边好呢,还是直接把这解释为你天生就是来禍国殃民的?受到你的伤害也只能怪他们自己有眼无珠,上了你的当。”

溪面无表情,含沙射影地回敬她,说到最后,目光很是悲悯的望着前方。

“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啊!那些男生在我眼里不值一文,可我总不能拒绝别人艳羡的目光,坦然接受再踩在脚底下,不是也很好吗?”夏天打量着溪,嚣张的轻笑。

“真不愧是相识多年的朋友。”

“朋友?……”溪嗤之以鼻的冷笑,淡静的说道:“如果世上在我们之间可用得了朋友这两个字的话,字典里也就不会有敌人这个名词,你别玷污了人们心目中那代表美好的字眼。”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遭人喜爱,说出的话永远那么恶毒。”夏天面不改色,神色自若的应对她的挖苦。

“一般般,总比某些人喜欢用双手去干些肮脏的事要高尚得多。”溪从善如流,微牵起半边唇角,乜斜着她,满眼的鄙夷神气。

“四年前你从美国来到这里,然后明阳每年招收的出生在10月11日的学生,入学不到半年都会为情自杀,而且出事地点都出奇的一致,结果更是无巧不成书,全都跳河再失踪不见。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跟你大概脱不了干系吧!”不紧不慢地说,轻轻的语气像在闲话家常。

夏天一怔,没想到溪会这么快查清某件事,而且还是平静如水的反应。错愕之下,她露出无辜的表情,毫无顾虑的说道:

“你怎么想随你的便,有证据尽管去警察局告我啊!”

“告你?”溪想了想,回忆说:“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一句话:对于你这种人,打你是脏了手,骂你是贬低自己的品质,告你更是无聊至极的事。”

夏天微感吃惊,佯装镇静道:“哦,原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我这么好?我该说些感谢你的话,还是找机会好好的报答你一下?”

“好啊!我会给你机会报答我的,到时你可别忘了。”溪坦然接受,眼睛透着黑蓝色的光芒:“今天跟你提起明阳学生失踪的事,只是想提醒你别再作恶多端,小心遭报应。你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我在你面前,以后还是明着来比较好,牵连无辜的人你也不怕晚上有人找你麻烦以致睡不着觉。不过,你所做的一切还真是煞费苦心呢!”她温柔浅笑,似有赞赏之意。

“我做事要你教吗?从小我哪点不如你,为什么那些自以为伟大的男生一个个地全都被你给迷住了?”夏天眼神幽暗,紧紧地盯着她。

“居心叵测的人,你认为别人了解了后还敢栽在你的陷阱里吗?”溪淡笑,眼底闪过嘲弄的光芒。

“你又何见得心思单纯?让别人一昧地为你付出,自己却是个自私鬼,想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一个人独占。”夏天恼羞成怒,脸色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谁是最自私的人自己心里清楚,还需我来点明吗?”溪眼神冷漠,不屑的瞅着她,娓娓动听的说:“你来到这后,先接近风洛希,然后又装出一幅痴男怨女的样子靠近安晨,想让他们两个为你争风吃醋,好达到你的目的。”

“噢?魔鬼天才什么时候会掐算以前的事了?真让人刮目相看啊!”夏天淡淡的笑,闲闲的说着风凉话。

“你在来这之前就已经知道安晨是我哥哥,接近他不就为了伤害他,好有朝一日让我伤心么?而你认为男生都只有在嫉妒时才会更快的喜欢一个人,所以你先接近缺少温暖的风洛希。”溪眼神淡淡的,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唇角勾起歉然的浅笑:“真是不好意思,你要失望了。‘让哥哥痛,让雨伤,让洛希哭’的剧目我不会让你再演下去。”

“你能阻止得了我吗?”夏天冷哼一声,嘲弄的勾起唇角。

“其实阻不阻止,都无所谓。”溪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洞烛其奸的说道:“你最终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消失?也许我会让你如愿也不一定……”她纯澈的眼睛诡谲灵动,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夏天。

夏天诧异的张大了眼睛,面色却没显露丝毫的波动情绪。

“知道我们两个最大的不同点在哪吗?想清楚了,你也许就明白他们为什么不会被你吸引了。”溪平淡的说,目光优柔的覆上立于她前方的粉红色身影。

说完,她转身朝校门口走去,高傲的背影透着不屈不挠的坚强品格。

夏天虽然狠毒,为了得到所爱的人不惜一切,但在关键时刻会为了想抓住那个人变得手软,毫无理由的放弃。

而溪不会,正因为喜欢着他们,如果因为她的原因,而让他们受到伤害,她会放手,变得六亲不认,心中绝不会贪恋着他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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