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他妈的,谁是鬼啊?你他妈的才是鬼啦!”张宁祥生气地骂道。

张宁祥一边骂一边向宿舍里面走去,不一会,就来到了王大高的宿舍门口,又敲了门。

“祥子,真是你吗?你不要吓我啊,我胆子很小的,你是知道的啊。”王大高起先不敢开门。

“是不是朋友啊,是朋友就开门,不然,没朋友做啊!”张宁祥又大声地在门上敲了几下。

王大高壮着胆子打开了门。

“你真没死啊?”王大高打开门,胆颤心惊地问。

“你才死了,老子为什么要死,活着多好,赶快拿套衣服,我要洗澡,有没有什么吃的,饿死我了。”张宁祥到了好友的家里也不客气,一边说一边就脱衣服,他身上的衣服的确脏得很,一件衣服上的泥土恐怕都有好几斤重了。

张宁祥在浴室里洗澡,王大高就在外面的电磁炉上给张宁祥下方便面,其实,张宁祥还活着对王大高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就在张宁祥这一年的‘死亡’之中,王大高背负了十分沉重的心理包袱,张宁祥是和他一起去旅游的,他毫发无伤,张宁祥却离开了人世,张宁祥父母那哭天喊地地哀号已经陪伴了他一年的时间,每每想起来,王大高就一个人偷偷地抹泪。

“你给家里打过电话吗?”王大高大声问张宁祥。

“还没来得及,等下再打吧。”张宁祥在浴室里答道。

“你洗完澡就打个电话回家报个喜,你父母太伤心了,痛不欲生,真的,你小子这一年去了哪里?”王大高问。

“说不清楚,在山洞里住过的,学校开过我的追悼会吗?悼词谁写的?你参加没有?”张宁祥开玩笑地问。

“开过,谁知道你小子是诈死?悼词是李主任写的。”王大高笑着骂道。

“说说悼词的内容。”张宁祥说。

“你真想听?”

“当然,少废话,快说啊,挑好听的说说。”

“张宁祥老师尽职尽责,刻苦钻研教学教育知识,为人作风正派,具有较强的团队合作精神,在教学上有着独特的风格,深受学校师生的喜爱,张宁祥老师英年早逝对我们二中乃至对我们令牌市的教育事业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损失,张宁祥老师安息吧!”王大高以极其悲伤的语调象模象样地念完了一段悼词。

“没有啦?”

“你想什么啦?难道还要降半旗致哀啊?小子,你还不够格。”王大高渐渐地调整了心理,说话又恢复到以前那个开玩笑的特点。

张宁祥从浴室出来,就拿起了王大高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张宁祥的母亲接到的,想想,父母听到了这个特大好消息,用欣喜若狂来修饰可能都难以表达他们激动和兴奋的心情,父母两个决定连夜包车赶来令牌市。

次日,上午,张宁祥进了校长办公室。

全校炸开了锅似的,校长办公室外面很快围上了好多老师和学生,都想看看大难不死的张宁祥。

“张老师,你的档案都销了,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二中的老师了,你如果要复职的话,只有去教委问问,看教委怎么安排?”胡校长公事公办地对张宁祥说。

“什么吗?不是说我深受师生喜爱吗?我现在回来了不就是弥补二中的损失嘛,怎么不要我了?不行,我就是二中老师,到教委也是这句话。”张宁祥跟胡校长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