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酒足饭饱,也都一一向陈家告辞,一一离席而去。待饭局收拾干净妥当,陈家及陈家亲戚都进入正厅里!

正厅是陈家最大的一个房间,也在整栋房屋的中间,两边都是挨着墙的一间间住房,正厅大门是两扇巨大的木门,门上各自贴着一副守门神的画像,正门右边门框声则阙这一个香炉,以供奉门神所用!

进入正厅则是一个有**十平米的巨大空间,厅里最里面放着一个按台,案台上放着一个财神的塑像,塑像前则是一个大香炉,香炉里的香和蜡烛正燃着,这也是唯一一处从不断香烛的地方。

正上位放着一张椅子,两边这各放着三排长凳,陈家老祖陈英直接坐在上位的椅子上,右边坐的则是陈家嫡系,第一排只坐着陈家四兄弟和被陈彦抱在怀里的陈添明,第二排是陈家媳妇和陈家孙女陈红。

左边第一排是跟陈英同辈的大哥陈雄和三弟陈曦,后排则是陈家的那些亲戚,陈添明的姑姑毕竟嫁出去了,也是坐在左边亲戚的那一排。

待众人按辈分地位入座好,众人开始讨论这次办理丧事前前后后的费用该由四兄弟怎么分担的事。

虽然还没分家,但除了一些日常生活开支由常年在家的陈彦打理外,几兄弟的钱也是各自管各自的。

这次办理丧事的费用用日常生活开支的钱肯定是不现实的,毕竟可能陈家一年的总日常开支也不一定能完全支付这次办丧事所用的全部费用,毕竟一个农村家庭日常可使用的钱能有多少。所以这次也不拿日常开支的钱,这几天的日常开支也一起算入这办丧事的总账里。

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现在坐在这里就是讨论怎么出这次所花费的费用的事,也都不好说什么。虽然也算是陈氏家族的一份子,但毕竟都已分家及一些子女娶嫁后的一点裙带亲戚关系。他们也不可能来分担这些费用,所以他们也只能算是观众、算是见证者。

坐在上位的陈英的也知道他们是说不了什么话的,虽然自己大哥三弟也是自己几个儿子的长辈,但毕竟这是自己的家事。也知道他们也不敢怎么说。

站起来就对着自己四个儿子说道:“这个钱肯定得你们几兄弟来出,你们几兄弟怎么出,出多少你们各自说说;”说完也不坐下,就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

陈家几兄弟见自己父亲说完还不坐下,知道不说点什么的话父亲肯定是继续站在那里,几人本来就知道父亲最近因为母亲罗美凤的去世伤心难过折腾的都憔悴了许多。哪敢还让自己父亲这样站着。

陈彦赶忙放下怀中的陈添明扶好站起来看着陈英说道:“父亲先坐下吧,这些是我们兄弟几个会解决的,你先坐好。”

说完又看着在座的众人说道:“这些费用我们几兄弟肯定是会算清的,也不会为了这点费用而导致兄弟间产生隔阂。”

陈彦说这些完全是有必要的,因为很多家庭都是因为为帮老人办理丧事后因费用分摊的原因而产生隔阂,甚至有些还反目,最后兄弟间都老死不相往来。

众人也都听过这样的事、甚至见过这样的事。听到陈彦说的这些话都是点点头、为陈彦能说出这话儿深感欣慰。虽然还没说清怎么分摊,但陈家四兄弟他们也知道都是比较有孝心也比较团结的,他们相信陈家四个能继续团结,不会为这是而产生隔阂。而陈家四兄弟也没让他们失望。

陈家老二见自己大哥说完、也站起来说道:“我刚跟三弟四弟他们商量了,我们三个出大头、大哥出小头。”说完怕大家及在家大哥陈彦误会又道:“但这并不是说看不起大哥,而是尊重大哥。毕竟大哥一直在家操持这个家、一直都是代我们几兄弟孝敬这父亲母亲大人,大哥一直都是我们尊重的好大哥。”

老二陈浩说完,老三老四也都站起来附和着他们切实是这样想的,没有看不起老大的意思,也没有说疏远老大的意思,而是诚心为大哥着想的。

在座的众人也都明白陈家几兄弟是真的为陈彦着想,并不是产生隔阂会疏远,毕竟陈彦在家操劳,还照顾老父亲老母亲,开销也大,在家种点地除了成本和家中老小的食用剩余的也挣不了多少钱,其他兄弟虽然也刚出门打工没多久,但毕竟只是一个人的开销,用不了多少。所以三兄弟就跟大家这样说道。

听完这些本就憨厚老实陈彦也是一阵欣喜啊,兄弟间就应该这样团结,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但俗话又说亲兄弟明算账,陈彦哪能捡这便宜,连忙站起来说道:“我知道几兄弟是好心、我也心领了,我知道虽然我挣的钱没兄弟们多,但这钱我还是出得了,也必须出,我是陈家老大,如果我来出这小头,就算我们自家人不说什么,到时说出去也得遭人骂。既然大家都有这孝心,我也不叫你们多出少出,我们四兄弟直接平摊了这笔钱。也不用说有钱没钱的话,我现在还干的动。”说完看看大家坐了下来。

陈英听着既是欣慰又是叹息,欣慰的是陈家四兄弟没有为钱挣破脸皮,以前村里就是为了这长辈去世办丧事后因不愿出钱甚至处理而撕破脸皮啊。叹息的是陈家老大,自己天天跟他生活在一块,哪能不知道他能有几块钱的余款,看来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幕,是向村里其他人借钱了。

陈英满脸欣慰的站起来看这四个儿子说道:“我因能有你们几个儿子而感到高兴,你们没让我失望。我就怕你们会为这事儿大闹起来啊,看来是我多虑了。哈哈哈,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伸出长满老茧的手去擦拭眼角的泪水,这是幸福的泪水,这是因子女们团结而感到欣慰的泪水。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纷纷侧耳跟旁边的人议论着,也为陈家能有这样的子孙感到高兴,毕竟这皆大欢喜的结果谁都希望看到。

又坐回到陈彦腿上的陈添明见自己爷爷流泪了,以为自己爷爷怎么了,顿时也是在那哇哇大哭起,听见陈添明的哭、知道小孩看见大人哭肯定不管是好事坏事、既然哭了、流泪了一定是坏事。

大厅的气氛更是又活跃了许多,众人都看着陈添明笑着,陈彦也嬉笑低头对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儿子说道:“添明你干嘛哭啊?”说完笑着看着陈添明。

陈添明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呜咽这抬起头带着疑惑的眼神对陈彦说道:“我见爷爷哭了,我就也哭了。”说完又抖索着身体耸了耸鼻子。

众人听到陈添明的话顿时又是一阵大笑,想到这小子也太可爱了。陈彦听完也又是一阵欣慰的笑,低头对着陈添明说道:“爷爷那是高兴才流泪的,不算是哭,你也不要哭了。”说完又是微微一笑。

陈添明听完陈彦的话又是疑惑的看了看陈彦,好像是在确定自己父亲是不是骗自己,看了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有转头看向坐在上位的陈英,看见陈英也在看着他笑,也就没有疑问了,也不哭了,也对着陈英咧嘴笑了起来。

看到这皆大欢喜的结果,管理这次办丧事的财务收支的陈家老大陈雄看了看大家说道:“这次办理美凤丧事的费用一共是六千五百多,村里的一些村民及亲戚那一共收了一千六七,所以现在的总支出是五千**。“

说完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账本一一讲清楚每一笔收支的来源及用处。

陈家是相信陈雄的、不然也不会把钱财拿来他管理。所以听陈雄说完每一笔费用的收支细节后也都不说什么,毕竟不说就是对他的最好的信任,也是对他最好的尊重。

陈雄见大家都不说话有正色的说道:“按你们几兄弟刚说定的平摊来算,每个人差不多出一千五左右。”说完又看了陈家四兄弟一眼,等着他们发言。

坐在上位的陈英听到这么大一笔钱也是一声轻叹,虽然三个在外打工的儿子每个月能千把块的收入,这点钱还是能出得起的,但老大陈彦在家守着几亩薄地能有几毛钱,因为要在家操持家务、农忙后也不能外出打工。

这次一下子出这么多钱怕是又得忙活几年才能还清借来的债务了。本想站起来跟几个儿子说说是或让陈彦少出点。

但想到几兄弟好不容达成共识,没有为此事而产生隔阂,也知道说出来,就算其他三个没意见,那又憨又倔的老大肯定不会答应。也就没有把香说的话说出来,有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

陈彦其实也真是没什么钱,几天前就向村里的人借了两千块钱揣在兜里。虽然对他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只要家里团结、和和气气的,自己现在也年轻,还干得动,也就不再惋惜,毕竟这些钱都是用在正事上的。

待几兄弟把钱凑齐交到陈雄的手中,陈雄看着手中的钱说道:“现在钱凑齐了,就将办丧事时欠下的该还的还,多余的也是陈家的积蓄。也重新由二弟陈英你收着。”陈雄说完大家都没说话,也算是默认了此事的安排。

在座的众人见此事就这样顺利的谈妥,都是笑意连连。陈英也是满脸的满足,扫了一眼众人站起来说道:“既然他们几兄弟有这孝心,这事就也解决了,大家都散了吧。”说完就先站起恭迎众人走出大厅。

在院内还没撤去的桌前入座;叫旁边的陈家媳妇准备酒水招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