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名没有电脑,以前需要的时候直接打开用刘婴的这个,不会觉得生疏,有时候回去的迟了就直接在他这里住下,第二天早上再回宿舍。现在王莲芳让他玩游戏,还真不好意思,毕竟不和刘婴那样熟悉,说:“你玩吧!我就看看书。”

王莲芳心里笑,那句话没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崔永名和刘婴一个德性,不喜欢和生人接触说话。为缓解一下气氛就找了些共同的话题,说:“那谁也不要玩游戏了,说说你看过什么课外书吧?共同探讨。”

崔永名也正发愁说些什么话,他后悔刘婴不在的时候到书店看书,说:“我看过的课外的书和刘婴差的远了,这几个月在专门看杂志,想以后工作之余投稿赚点外快。”

王莲芳说:“那个兼职不错,国内现在有很多自由撰稿人,收入不菲,是全职的写手,你也可以向那方面发展,刘婴也一直在投稿,很多年了,收获还不错的。”

崔永名问道:“刘婴以前投稿后收款的地址就是你家吧?他是自从买下电脑后,才开始投稿的,传统方式早就过时了,有的杂志社都不要邮寄的稿件。”

王莲芳好奇地说:“他什么都和你说呀?那时他尝试写稿,没有地址,后来打电话和我妈商量,用我家的地址收款。”

崔永名解释说:“最先开始刘婴去找我,看我家能否做为收款的地址,能是能,可是家里只有我妈一个人,也不认识字,人家邮递员给她也不懂,再说了还要到银行去取款,很繁琐的事宜,我妈做不了的,所以刘小东才给你妈打电话求救。”

王莲芳恍然大悟说:“我说呢,他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诉苦说实在没有办法了,希望能帮助他,用我家的地址。”

崔永名翻开一本英文小说,是《哈利。波特》英文版,边翻看边回答:“很遗憾,我没能帮他,这些天他在写小说吧?”王莲芳砌了杯茶给他放在桌上,道:“是在写一个长篇小说,具体什么内容我也不知道。英文版的你能看的懂吗?为什么不看翻译过来的呢?”崔永名从桌上拿起杯子,然后加点糖,搅拌搅拌喝了一口说:“能看个大概吧!就是想锻炼自己的英语水平,这本书在全世界都很畅销,作者也靠版税成了富豪,如果算人民币就差不多一个亿,好象还被什么美国杂志评为世界最有钱的作家。”

王莲芳砌茶时感觉暖水瓶里面空了,就说:“中国的作家都很穷,连个上一千万的都没有,别说上亿的富豪作家,暖瓶没水了,我去水龙头灌瓶水,回来热水。”说着从后门进去。她刚进去手机就“嘟嘟”地震动,崔永名也不好接听,就走进去对她说:“

王莲芳你的手机在震动,是设置的时间,还是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来给你灌水。”说着从他手里接过暖瓶,崔永名不知道那根神经出窍了,刚才就用不着他替王莲芳灌水,已经溢满了他还从她手里把暖瓶,顺便有意无意地把纤纤玉手摸了一下。王莲芳楞了一下后,专身回去看来电显示是刘婴,接起电话:“怎么了?”

刘婴在北大书市摊位上,中午人比较少,这时他也刚把饭买好:“崔永名在书店吗?你让他听电话。”

“你怎么知道他在书店?”

“他每个星期都来,都养成习惯了,我有事找他,你把电话给他。”

这时崔永名在外面也听到了,就出来试探问:“是不是找我的?”“是的,他让你接电话。”

崔永名从王莲芳手里接过电话:“怎么了?我今天上午有事就没有去周末书市……”“你下午有空吧?要不现在过来,陪我聊天,回去的时候还需要你给我看摊,我一次用电动车全装不下。”刘小东打电话的目的是要崔永名给他看摊,收摊时一个顾不过来。

“我没有事,那我现在就过去。”说着把电话挂掉,对王莲芳转告:“刘小东让我去北大,我先走了。”

崔永名走到书店门口后,王莲芳问:“你怎么去呀?步行吗?”“对呀!反正一墙之隔,从西门出去直接从北京大学西门进去,很近的,最多五分钟就到,你忙吧!”

崔永名沿着圆明园正门出来的那条公路旁向北大走着,边走边想刚才自己是怎么了,那根神经错乱,为什么会突然失控想摸她的手,自己也真龌龊,也不知道王莲芳发现他的异常和企图没有,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来惩罚卑鄙的想法。他极力地寻找着刚才灵魂指控的原因,是自己青春期症状吗?不可能,学校有很多比王莲芳漂亮很多的美女都让他提不起兴趣,当然人家也不看他一眼,他天生对城市的女孩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抵触,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从内心深处有的微妙的思维作祟,他也很努力地去消除这种性格中的缺点,可是从小耳濡目染的那种富人嘴脸,是那么的让他反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地从心中消除。他也不知道,王莲芳有什么特点,和她说话能感触到小时候伙伴们玩耍时的情景,不需要矫柔造作,不需要隐藏什么内心的秘密,也不要刻意地去迎合别人的思维方式,说话风格。可能这些都是因为有一样的生活经历,从小培养起来的处世风格也一样,能产生共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