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疯子的灵牌
凝望片刻后，凌杰会心笑了笑。在羽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秦风的影子，不愧是秦风调教出来的好徒弟。看来军刀的杀手，后继有人啊。
“妈了个巴子，我这就回去告诉万哥，万哥不会放过你的，哼哼哼……在这一带，还从来没有人可以和万哥做对。你完蛋了。”
“万哥会要了你们的命的，一群愚蠢的家伙，万哥会替我收拾你的。”
那两个少了耳朵的男子一边奔跑一边摔在雪地里，摔到了又爬起来疯狂的奔跑，似乎在逃避魔鬼一般的恶魔，来到远处他们把刚才那个远远飞出去的同伴抬了起来，一起走了。
凌杰目送他们离开，然后缓步走到雪地里，蹲下身拣起地面上那个破袋子。转身交到『妇』人手里，“袋子在这里。”
那不是普通的袋子，而是完全由一些说不出来的植物或是动物的皮缝起来的袋子，里面的东西也不是平常说的大米和麦子，而是一些凌杰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凌杰估计那应该是某种植物的粉屑，可以用来食用的粉屑。
以前凌杰就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些非洲的土著人，并不食用麦子大米，而是把某些植物的木质磨成粉，然后煮着吃。这些土著人长期食用木质粉屑，飞弹没有营养不良，反而身体高大健壮，寿命也很长，精神亦十分饱满。
看来，世界上并非只有麦子，面粉和大米等这些食物可以用来吃，还有很多不为人知道的东西都可以用来作主食。大概眼前的这个袋子里的东西，也就是木质粉屑一类的东西吧。
『妇』人的嘴起了一层厚厚的血泡，看起来很让人头皮发麻，在小虎的搀扶下，『妇』人缓缓站了起来，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小虎接过袋子，『妇』人对凌杰和善的说，“谢谢，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的儿女们恐怕又要饿上好几个月了。”
凌杰努力的打量着这个『妇』人，她的年纪大概有四五十岁，而且凌杰有种预感，这个女人对黑暗监狱应该懂得很多，当下微微一笑，“举手之劳而已。言重了。”
“小虎，快扶你妈妈进屋里去，我这里刚好有些『药』可以用得上。”凌杰认定，这个『妇』人肯定知道黑暗监狱的事情，既然来了，有必要了解一下。
“哦对，是的……小虎，快带这两位恩人进屋里坐去，这里大冷天的，天马上就要黑了。”『妇』人猛然醒悟似的说。
在小虎的带领下，凌杰看到大在大冷杉的树干上，约离地面一米高的地方开了一道很小的门，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出入。
小虎搀扶『妇』人先进去，然后又折了出来，“进来吧。”
……
凌杰走进树干里面的第一感觉就是温暖。
这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很多，这里的温度差不多有十多度，而外面的雪地里却足有零下十多度，凌杰终于是理解了为什么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居然还有人可以生存下来。
里面很小，大约二十几个平米。前方有一个石头砌成的小灶台，上面放着一个小锅。灶台旁边对着一些石块一样的东西，大概是植物固体油，这种油用来燃烧十分方便，油的纯度很高。空间的正中央是一张桌子，桌子很小，最多只能放下三个盘子，剩下来凌杰就没有看到什么家具，除了灶台另对面还放着一个小岸桌，上面放着一个灵牌，还生了一盏灯火，淡淡的火焰带着淡淡的烟雾，在里面闪烁着，昏黄的火光照亮了这一片之地。
“恩人，坐吧，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妇』人在桌子旁边坐下后痛苦的轻呼了一声，“小虎，去把小月叫下来，给恩人倒杯热水。”
“恩，妈你坐会啊。”小虎说完后早到岸桌旁边，那里有一个小楼梯，他就顺着小楼梯往上爬，很快就爬上上面去了。
“恩，空间虽然小，但却设计得不错，而且还分了不同的层楼，一层楼的高度大概有三米左右。”凌杰微微惊讶着，他忽然感叹到，在这个地方的每一个生命，都是那么的珍贵！
每一个人，都在这里狭路逢生。
“羽，把包里的金创『药』拿出来吧，给阿姨清洗伤口，然后包扎一下。不然在这样的天气下，血肉很容易被冻死。”凌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个灵牌前，仔细的凝望着灵牌上的字。
“疯子，这个灵牌的主人叫疯子？以前神话的主人不是也叫疯子么？难道这两个疯子是同一个人？”凌杰看到灵牌上主人的名字，不由起了疑『惑』。
“先生，您的热水。”这时候一个很清秀的女子送上一杯热茶。
凌杰这才晃过神来，接过热茶后小喝了一口。女子仿佛注意到了凌杰的眼角依旧还落在灵牌上，便说，“这是我父亲的灵牌，我父亲的名字就是疯子。”
凌杰微微点头，“你父亲还有别的名字没有？”
凌杰也知道当着人家女儿的面提死去的父亲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眼下他实在是好奇。
“没有，我父亲只有一个名字——疯子。我父亲说，他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叫这个名字，他在外面的世界里，也用的这个名字。”女子淡淡说到，眼神有些幽怨。
这时候羽已经帮『妇』人包扎好了伤口，『妇』人接口道，“疯子是他的外号，他以前是个杀手，而且还是很出『色』的杀手。听他说，他在外面的世界里，疯子这个名字的名声很大。二十多年前他被流放到这里，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后来……大约是在七年前，有一架飞机来这里把他接走了，从此以后就再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凌杰心里十分惊讶，‘疯子是神话组织的主人，能成为神话这种组织的主人的人，至少都是秦风这种级别的人……他二十多年前也被流放到这里……但是七年前被飞机接走了？难道说是联邦『政府』的人把他接走的？’
凌杰把目光投向了羽，“你知道么？”
羽从小在军刀里面长大，对杀手界比凌杰要清楚一些。很多凌杰不知道的事情，她知道。
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抬头看了眼凌杰。
凌杰随即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询问自己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是否得当，凌杰笑道，“直说无妨。”
以凌杰对她的了解，如果她不知道的话一定会摇头，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点头。现在不点头也不摇头，那显然就是在询问自己该不该在现在说出来了。羽跟在凌杰身边也有些时日了，这点默契凌杰还是有的。
“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我很想知道爸爸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知道，你们是刚刚抵达这里的。”那个清秀的女子，也就是小月，忽然可怜巴巴的看着羽。
羽看着凌杰，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小月的表情，“疯子创立了‘神话’杀手组织，在地下世界有很高的荣誉和名声，几乎和军刀不相伯仲。但是后来疯子遇到了朱雀，所以……”
羽忽然转开话题，“后面事情，九哥你肯定猜得到，后来朱雀成了神话的主人。很显然……”
“那我父亲他……”小月忽然激动要上前拉住羽的衣袖，手刚刚伸出去，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把手收了回来，人家又不是自己什么人……
“你父亲他……”羽刚要说——你父亲他死了，被朱雀一指封喉而死。
凌杰却抢先道，“你父亲他很好，而且和我有些交情。他现在是世界上人见人敬的偶像。”
羽的嘴张开到一半，只得重新合了起来。九哥要『插』话，自然有九哥的理由，羽心里面一点愤怒都没有，杀手到了一定的等级，很多激化的情绪都会渐渐的淡化和消失。
『妇』人忽然笑了，“苍天保佑，那就好，疯子他没死就好，这个老头子……总算是走出了这片大山。以前他就跟我说，大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从来没有出去过，但是却听疯子讲过不少外面的事情，你看……”
『妇』人指着周围的灶台和桌子，“这些都是他在的时候做的呢，我觉得很好看，也很实用。只是……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和疯子那老头子再见上一面了。”
听着『妇』人的叙述，凌杰心里忽然有种错觉，“阿姨，你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妇』人点点头，“我出生在这片土地上，我的父母死得早，我十八岁那年他们就双双被仇杀了，好在那个时候遇见了疯子，要不然……”
她忽然叹息一声，仿佛不愿意再提起往日的伤心回忆。
‘这里不是一个监狱么？怎么却还有人在这里繁衍生孩子……难道说，早先那些被流放到这里的人，终老在此，然后有了自己的后代……渐渐的，因为这个地方从没有人管理，便成了先前的犯人后代们繁衍的地方。这分明就是世界上的另外一片可以住人的偏荒地域啊……这哪里像什么监狱啊……’凌杰心里忽然感慨颇多，这样的一个地方实在不像是一个监狱。倒像是别于世界上的另外一个地方。
“对了，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们。”『妇』人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刚才你们打伤的那几个人，是万鹏的手下，万鹏……他，他……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恐怕你们……”
『妇』人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星了，她大大概是要凌杰和羽做好收尸的准备，只不过不太好说出口而已。
“万鹏？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