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铁见那箭急力沉,准头也高明,正射向前方一尺处,上官铁若速度不变,刚好是自已肩头位置。心道这强盗看来没想要我的命,倒不是太狠毒。只是只有气武初级的功力,上官铁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和他交手。

他有心戏弄那首领。故作惊慌伏在马上躲箭,看似极险极狼狈的侥幸躲过,那箭几乎帖着他的头顶穿过。

苗松暗叫可惜。叫道:“此马为极品千里马,随我追击。”马贼们一声答应,急上马赶去。”

上官铁故意把马放缓,引那些马贼靠近,转头大叫道:“你们这些没用的烂贼,有本事追上我。然后突然加速,飞驰而去。

他控制马速,虽快,却没让那些马贼失了希望。那些马贼这几日帮派被灭,又连日逃生,受尽屈辱,正满肚子火没处撒,竟被上官铁骂了一通。当下恨不得累死**马也要追上他。

这一奔就是五十里,这些马贼都有一匹好马,可是急驰这五十里也累的够呛。上官铁的“飞驴”气息却悠长而不乱,反而愈发精神。他拍拍马头,以示鼓励。这马虽不是灵兽,可是却比寻常马要聪明的多。知道主人夸赞它,高兴的长嘶一声。

上官铁突然掉转马头,开始往回跑。笑道:“笨贼,有本事再来比一程。”

那群马贼气的脸都歪了,心道这小子武功不高,不过就是仗着一匹快马而已,居然也敢来戏弄我们黑马帮,这次就算是累死也要追上他。

上官铁不想和他们交手,便想借司马豪之手把他们除去。

跑没多久,前方是一个上坡,上官铁感应到商队就是坡下不远,于是带着那群马贼便冲上坡,又冲下坡,跑入商队侧面。

这群马贼也是气急追敌心切,根本没顾及到这些商队。待得发现后,司马豪早一声令下,一群长枪铠甲精兵迅速呈一个大圆上前围住了那群马贼。而外圈三百多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这批自投罗网的马贼。

司马豪纵马跑到上官铁身旁道:“小子,你乱跑什么,没有被这帮马贼伤着吧。”

上官铁道:“当然没有,我有匹快马,我是看你这些兵走路没意思,给他们带来了点调味品。”

果然,那些兵本来在马上走的昏昏欲睡,突然看到这八十个马贼自投落网,其心情如同一群强盗看到几个漂亮大姑娘一样落入他们的包围圈一样兴奋。

司马豪身边一个偏将凑上前对司马豪道:“嘿嘿,红胡哥,难得来了群笨贼,我们玩玩。”这司马豪长了一部十分威风通红如火的红胡子,手下亲近之人都叫他红胡哥。

苗松大悔,心知上了上官铁的当,心知这下如不能逃脱,断无生理。大喝道:“兄弟们,给我冲出去。”

群盗知道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手持兵器,向来时的方向冲去。

司马豪一声令下。马贼对面的弓箭手百箭齐发。顿时一片惨叫。落马者有十多人。司马豪让射的全是大腿。虽落马却未丧命。司马豪来了兴趣,笑道:“看来这帮家伙还有点能耐。”

他没有让马贼侧面和背后的弓箭手发箭,是想玩玩这帮马贼,想看看这是哪帮马贼,敢动将军的亲戚。

马贼看看要冲到包围圈,司马豪又是一声吆喝,又是一阵比刚才更猛烈的箭雨射去,倒地者又多了十多人,将马贼射回了圈中。

苗刚大叫:“我不是抢你们商队的,我是追刚才那小子的,你们误会了。”

司马豪越众而出,冷笑道:“他是我们将军府保护的商队的人,你们这群蟊贼是不是脑子长虫子了,连将军保护的商队也敢动,你们是哪一帮的。”

苗刚倒一口冷气,他前一阵听说海防大将的亲属商队要经过,当时严令手下不要出动,可是又遭大帮兼并,早忘了这事。没想到逃出了大帮,却误入了将军海防军的包围,同样是九死一生。

心道正反都是死。便道:“我过去是马贼,可是我从来没有杀伤人命,我们就是这条道上的黑马帮,我们拦阻客商,从来只要一半的货或钱。将军一定听说了,只有我们的黑马帮和王大眼的大眼帮是书剑岛上没有杀伤过人命的唯一两个盗帮,如果将军放了我们,我愿远走岛外,不再在书剑岛露面。

上官铁身边的老贾道:“这个黑马帮我知道,我曾跟一个商队走,被他拦住,要了一千银币把我们放了,还一路护送出了最危险的几处强盗地盘,那是商队行商出城最怕遇到强盗,遇到了不但钱财全无,还杀人劫色,所以出门如果强盗实在避不开,那商队都希望遇到的是黑马帮。这帮马贼帮和大眼帮可算是这书剑岛上最仁义的马贼。

上官铁心道:“这马贼罪不该死,得想法饶他们一命。”

司马豪也听说过黑马帮,如果说对强盗痛恨的话,这黑马帮是个例外。便有心放他们,说道:“你们既然无意劫这商队,可是你们毕竟惹了我们的客人。放不放你们,我不能做主,我要请公子定夺。”

“不用请,我来了。”一个嘶哑难听之声传来,一骑黑马托着一个瘦削的面黄少年跑了过来。这面黄少年面目极为俊美,可惜却一脸黄蜡面色,脸上还有密密麻麻一堆雀斑。可见上天造人也是公平的,这么俊美的五官若是再面色好,无雀斑,嗓音再好。这也长的太没有天理了。

司马豪和众兵士忙在马上鞠躬:“孙公子。”

孙公子大约十六七岁年纪,一对星目充满灵动俏皮之色。说道:“你们这帮小贼,敢来抢将军的商队,胆子不小,本来应该全都杀了,不过听说你们黑马帮行事罪不致死,这样吧,你们若是能胜了我,我就放你们走。”

司马豪大惊,满下马躬身道:“公子尊贵之体,岂能和这帮盗贼打斗,那可大失身份。”

司马豪被这孙公子纠缠,几乎每天都要交手多次,这孙公子只有力武初期的功力,而自已则是气武中级,两人相差太远,陪他打索然无味还要陪着,又不能胜他,天天苦不堪言。心道就你这本事,哪里是这群强盗的对手,对手最少是力武高级,别说杀了你,就是伤了你,我还有命吗?”

众多兵士也吓得忙下马躬身道:“求公子保重。”这公子是将军的亲戚,极受将军宠爱,这次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些人可没一个人能有好果子吃。

孙公子怒道:“我早知是这样,真没意思。那这样吧,你们选一个武功最高之人和司马将军一战,若是能胜,就放你们走。连受伤的手下都可以带走。

这孙公子一路行来,百无聊赖。他刚突破到了力武境界,极想一试身手,那司马豪和他假打,他岂能不知,心想如果和这马贼打,倒是一件好玩之事。只是他也知道,他是这一千人的保护中心,哪里能让他打。可是不能打,看看热闹也是极好的。

苗刚心道:“听说这司马豪已达气武中级,我才初级,如何是他对手,可是为了手下这帮兄弟,也得和他拼上一拼了。”说道:“好,那我就领教司马将军的高招。望能手下留情。

上官铁突然道:“此事因我而起,不如我和你斗一场,若你胜了,也算你的本事。我求这位公子放了你如何。”

他点头向那孙公子笑了笑。

那孙公子见他气度不凡,有心看他武功,便道,也好:“就让这位少侠出场,只是双方以武较技,不可伤人性命。你若胜了这位少侠,我就放了你们。”

他生怕上官铁被杀了,折了将军保护客人的威名,便规定不许杀伤人命。

在这世上,从很早以前,有一大批初出茅庐的富家年青习武者打扮光鲜漂亮,到处游山玩水,自称为游侠。其实武功最多普武境界,因年轻而又武功低微,让武功高深者耻笑。

后来形成了一种习武界的定势,只要是衣着威风漂亮者,必为初武或普武者,害的力武及以上境界者不敢穿新衣,买了新衣也要故意磨成风尘仆仆的旧衣模样才敢穿,生怕让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