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房间的一角,一盏泛着幽蓝色光华的油灯安静地闪烁着,四周没有一个人,云明穿好衣服,将那块血红色的玉佩收起,随即便打算离开这里。

但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咦,小子,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那么点修为?”一块白色的玉佩从云明的胸口飞出,在那玉佩上面一道白色的光华逐渐幻化成一个白胡子的老者。

“废话,三年里我都没有时间修炼,一直在打扫藏经阁,修为高就怪了!”云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焕日,但是在他看向焕日的同时,他突然惊奇的发现,在那白令之上,居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那道裂痕就好像是要将白令生生地掰成两半一样,“这,这是怎么回事!”云明失声道,他指着那道裂痕,面色很难看。

“小子,快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焕日沉声道,看样子,他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但是云明此时却是一头雾水,他能够做什么呢?他连这道裂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都不知道,“难道是我不小心摔坏了?”他自语道,但是随后,他便很快地将这个念头打消了,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白令可是上古灵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摔坏呢!

就在这时,焕日的身形飘到了云明的头顶,他沉声道,“小子,让我仔细地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一道白色的光华从白令上洒下,落在一脸忐忑的云明身上,此时的云明,神情紧张,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能让白令产生裂痕的事情,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一脸疲惫之色的焕日回到云明的面前的时候,云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实在是被焕日的表现吓住了,生怕出现什么事情。

焕日没有说话,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云明,一脸的严肃之色,他板着一张脸,就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

“我说老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不要一脸严肃好不好,看得我瘆得慌!”在持续了约摸半炷香的时间之后,云明终于是忍不住说话了,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为什么所有的老头都喜欢不说话,掌教是这样,焕日也是这样。”

四周的光线昏暗,伴随着焕日低沉的声音,一种诡异的氛围顷刻间在整个房间里回荡,“小子,快告诉我,你在我沉睡的这几年里,有没有做过一些比较出格的事情?”

听到这里,云明的脸顷刻间便黑了一半,他同样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老头,什么是一些出格的事情?我这三年来可是遵纪守法,从来没有犯过什么错误!”

“唉,这就怪了。”焕日的神情怪异,他看着云明,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是说,你遇到妖物了?唉,我忘记告诉你了,小子,年轻人火气大我也是知道的,但是你也要懂得节制啊,你看看,现在这白令上的裂痕,你再这样下去,这块白令就算毁了啊。”

“那个,老头,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云明被焕日的这几句话搞得一头雾水,他实在不明白,这白令上出现裂痕,和遇到妖物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但是随后,焕日的声音便徐徐传来,让云明一阵瞠目结舌,“小子,不是老夫说你,你现在修炼的太炎至尊经,在达到清净灵台的境界之前,是不适宜接触异性的,等到你修为上去了,你想找几个女人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你绝对不可以接触一点女色!”

“可是,我并没有......”云明百口莫辩,他感觉自己很憋屈,他可是什么事情没有做啊。

但是焕日却打断了云明的话,只见他指了指白令,认真地说道,“有没有接近女色,你应该最清楚,这白令与你心神相连,你的元阳一旦流失一分,它上面的裂痕就会多出一道!”

“这......”云明沉默了,他的心里一幅幅画面闪过,最终,他伸出了自己的那只画着一朵血红色莲花的手,又看向焕日

焕日见到云明手上的那朵莲花之后,却是神情紧张,眼中满是凝重之色,“你这是从哪里来的!”焕日低声问道,“这是一种被称为血莲禁的上古之术,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东西护身!”

“血莲禁?”云明的眉头紧皱,对于这种东西,他还真的没有太多的涉及,他只知道,在典籍上所记载的灵法时期曾经出现过一种名为禁制的法术,这种法术在当时曾经十分地强势,因为它和阵法很像,但是却不需要人在阵法一道上有太多的见解和知识,所以它在当时有一种代替阵法的趋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法术并没有流传下来,很快地便泯灭在时光的长河之中了。

“这种法术有什么作用?”云明小声问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一些明白了,他手上的血莲禁,恐怕就是若兮当时种下的,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若兮要这么做。

“这种禁制有这样几个作用......”伴着幽蓝色的妖异灯光,焕日就像在讲一个鬼故事一样将血莲禁的作用说了出来,而随着云明对于血莲禁的了解不断地加深,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他的脑海里,回荡着先前所做的那个让他不愿醒来的梦。

......

一座古朴的白色玉桥安静地悬浮在这一片湖泊的水面上,伴随着一阵阵的水汽,看上去就像是人间仙境一般,而那白色玉桥的一端直插在一边的湖面上,而另一边则是笔直地送入高耸的青山之巅,没入了云端,看不清楚了。

此刻,在这座白色的玉桥边上站满了人,他们神情严肃,对着这座宏伟的白色玉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细细看来,这些人所占据的位置也有很大的不同。

正对着那玉桥的,是一群身穿白衣蓝衫的老者和年轻人他们赫然就是太一宫的来人。

而站在太一宫的左边的是一些穿着黄色衣衫,头顶光亮的僧人,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时不时地闪烁着金色的光华,看上去格外地神异,至于在太一宫的右边则是一些浑身被黑气包裹着的人影,以太一宫为分界线,那些人被分成了两个不同的阵营。

在太一宫的那些人之中,道衡淡然地站在一个老者的身边,他的双眼隐约间闪现一丝焦急之色,在他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他们的脸色同样是焦急万分,他们正是水涟和玄殊二人

“云师弟已经失踪一个月了,怎么办,他该不会是已经......”玄殊颤声道,他已经开始抱着最坏的打算了,因为在这狐仙居里,处处都透着诡异的气息,说不准云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准胡说,我们连云师的下落都还不知道,凭什么说他已经死了!”水涟狠狠地瞪了玄殊一眼,随即转过身去,向四周的那些人看去。

那些人都是其他各大教的核心人物,他们来此只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狐仙成为仙人的秘密!

“走过了这座九仙桥,我们就算是正式地走入了这一座青山里了,你们想要的狐仙成仙之法,应该就在里面。”站在太一宫这一群人的最前面的那一个老者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不算大,但是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却是那么地响亮,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凝。

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来到这里的太一宫领队之人竟然是那么地强大,他所展现出来的这一招,就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了。

“我们太一宫只需要当年三代葬灵师遗落在这里的那一件证道之器,其他的,全都归你们!”那老者继续说道,“至于那些小辈们在这里发现到底一些机缘,就还是归他们自己所有好了。”

此言一出,在场到底一些人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了不少,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对那成仙之法没有太大的兴趣,一来,以他们如今的修为,成仙实在是太过遥远了,二来,即使他们侥幸拿到了成仙之法,他们也保不住它。

云明自然是没有死,此刻,他就潜在这片平静的湖水之下,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的人影,他身上的气息有一点混乱,一会儿变成引灵入体的三重,一会儿变回二重,对于这一点就连云明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自从他打算先在那个房间里恢复一下体内灵气,然后便开始疯狂地吸收石门外水中的水灵气,紧接着,他的体内灵气便汹涌澎湃起来他的修为也开始暴涨,一路达到了引灵入体的二重巅峰,最后在焕日惊奇的目光下,他突破到了引灵入体的三重!

而他体内的灵气种类,还是两种,这两种灵气,一为水,一为木,二者在他的天门内犹如一体,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阴阳鱼的形状

。这种情况,却是让在一旁的焕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云明在焕日的帮助下,终于将若兮留下的那一盏油灯炼化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云明却是怎么也不能够使用它,只能够将它放入储物袋里。

他在湖泊之下,细细地看着周围的人影,他看见了在不远处,道衡和水涟玄殊脸上的那一丝焦急,他也看到了在四周的那些人眼中的贪婪,从他们的谈话之中,云明隐约间明白了些什么。

反正云明在之前已经将那位葬灵师的记忆全部看了一遍,他的心里很清楚,在那高高的青山之上恐怕什么也没有。

他的目光继续扫过那些人影,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他看见了那个让他精神恍惚的人影,她一袭白色的纱裙,微微发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愁容,看上去还是那么地惹人怜爱。

似乎是察觉到了云明的目光,她的头微微地向云明的方向看了过去,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怎么了,圣女殿下?”站在若兮身旁的一个黑袍老者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埋藏着一丝愤怒,“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若兮的脸上露出恍惚之色,她的手背上,同样有着一朵血红色的莲花,正散发出淡淡的红光,看上去格外地妖异。

若兮指了指那被水雾环绕的白色玉桥,小声说道,“我们马上就可以过去了。”

......

云明的心里暗叹一声,自从焕日告诉他这血莲禁的作用之后,他对眼前少女总有一丝愧疚之情,这份情,怎么也无法消弭。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在离他不远处都对那座玉桥,正开始缓缓地抖动,一道看不大清楚裂痕开始在那桥上蔓延。

给读者的话:

发错文的缘故,将这一周的文全部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