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皇甫嵩和宋天桥虎视眈眈之时,整个小无相结界外界忽然动荡起来,虚空出现丝丝裂缝,好像受到了强烈的攻击一样。

裂缝越来越多,似乎承受不住,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面对如此情况,人人自危,像炸了锅的蚂蚁似的到处奔走,局面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高台上的魏礼大惊,抓住一侧的郡府官员,急声问道。

“回府主大人,属下也不知道,与界外的联系已被切断,但不知是何人所为。”此郡府官员颤声说道。

“你说什么,联系已被切断?这怎么可能?”闻言,魏礼心中一惊,愕然道。

“的确如此,以属下多年经验判断,这是、这是……”

“是什么,你快说。”魏礼不顾礼仪,抓住此人的袍袖,疾呼道。

“是有大神通者猛力攻击界外禁制所致。”这名郡府官员脸色惶恐,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回道。

“大神通者?”魏礼呢喃道,“据老夫所知,整个大越王朝也没有如此强横的武者啊,难道是其他地方的隐世强者?”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不过,属下建议府主大人不要试图对抗,否则以这神秘强者的神通断不是我等所能抗衡的。”此郡府官员说道。

就在魏礼询问对策,其他众人四散奔走之际,云阳却是负手而立,看着不断呈现出丝丝裂缝的虚空,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洪老哥,你总算来了,小弟等你等的好苦啊。”

“哈哈哈,老弟,老哥来也,今天谁动了你一根指头,老哥定要灭其满门。”

说话间,虚空震荡,而后像镜子似的破裂开来,从其内走出一人,浑身黑气缭绕,仰天大笑间,长发乱舞,状如魔神。

“啊,破虚境强者。”

见洪魁脚踏虚空,凌空而立,界内四处奔行之人不由得都停下身来,瞪大眼睛看着,惊讶的几乎合不拢嘴。

其中有见多识广者怔愣了一会儿后,大叫出声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之意。

又闻云阳与这神秘强者竟然相熟,俱都相顾骇然,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畏惧,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巴,不敢乱发一言。

“刚才是谁对本座的兄弟动了手,自己站出来,要是等我兄弟说出,本座让其死无葬身之地。”与云阳寒暄了一阵后,洪魁周身魔气翻涌,睥睨诸人,声如洪钟,凝声说道。

此言一出,皇甫嵩与宋天桥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俱都吓得两股颤栗,不敢接话,就连高台上的魏礼也是心中一凸,双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

“本座再问一遍,是谁伤了我兄弟,十息之内无人答话,全部都得死。”洪魁对云阳笑了笑,而后眼神一寒,凶光毕露,大声说道。

“前辈,是皇甫嵩和宋天桥,是他们伤了云阳,不管我们的事啊。”闻言,界内众人大部分伸手指向此二人,一叠声说道。

“皇甫嵩?宋天桥?”洪魁双目一瞪,冷声道,“是谁,站出来,本座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前、前辈,晚辈皇甫嵩(宋天桥),拜见前辈。”突遇此种情况,这二人有苦说不出,也不敢说,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本座的兄弟都敢挑衅,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洪魁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上威压突降,怒声道。

“前辈,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愿意向云阳赔罪,只希望你能放小人一马。”洪魁话音刚落,威压就突然笼罩在二人头顶上,不待皇甫嵩发话,宋天桥便跪地叩首,乞求道。

“那好,你去向我兄弟赔罪,若是他满意,本座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他不满意,你休要怪本座翻脸无情。”洪魁说道。

顿了顿,转而对皇甫嵩道:“至于你,一会儿再说。”

“是,是。”闻听此言,宋天桥觉得犹如天籁,又接连叩了三个响头,连声说道。

说完,并不起身,而是跪在地上,慢慢行至云阳面前,谄笑道:“云小哥,一切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卑鄙无耻,下流下贱,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将小人当个屁放了吧。”

“你是屁?”闻言,云阳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宋天桥,似笑非笑道。

“是,是,小人就是个屁。”宋天桥跪在地上,一叠声说道。

“不,你不是屁。”云阳摇了摇头,微笑道。

“是,小人不是屁,啊,不,小人是屁。”宋天桥被云阳弄蒙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错了,你不是屁,你连屁都不如。”云阳苦口婆心的纠正道。

话音刚落,界内其他众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看向宋天桥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然而宋天桥却恬不知耻的承认,连呼云阳英明。

“嗯,好吧,看在你如此老实的份上,我可以不找你麻烦,不过,你背后偷袭的那一掌该怎么算?”见宋天桥不要脸皮,云阳心中厌恶,不再调戏,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云小哥,小人知错了,那一掌小人是受少宗主……哦,不,是受林宇挑唆的,并不是出自本意,还请您宽宏大量放过小人吧。”宋天桥厚颜无耻,将矛头引到了林宇身上,不停的叩头求饶道。

“宋叔,你不要胡说。”闻言,一侧的林宇惊怒交加,出言辩解道。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这云阳可是有破虚境强者撑腰,别说他归元宗,就是烈焰宗也不敢得罪分毫,因此,闻听宋天桥将自己牵扯进来,欲急忙撇清关系。

“林宇,你毋须担心,不管宋天桥说的是真是假,此次我就不找你麻烦了,不过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那位已死的随从。”云阳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但旋即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再有下次的话,你必死无疑,听到没?”

“是。”虽然十分不情愿服软,但林宇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口是心非,随声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