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book./”猛地闻听此条消息,何德淼顿时暴跳如雷,大怒道,“老二这个怂包,青衣门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青衣门,是平阳城云家家主云傲率众来攻,他们实力太强,弟兄们根本抵挡不住,死伤惨重啊。”来人一脸悲戚,心惊胆颤,道。

“云家,竟然是云家。”闻言,何德淼先是愣了楞,而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道,“舅父误我,舅父误我啊。”

“大当家,现在时间紧迫,赶快组织人手突围,遣人前往沈家,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白衣男子心中咯噔一下,对何德淼的无知狂妄恨极,但他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只得好言劝慰道。

“好,好,一切就按照军师的意思办。”何德淼见事到临头,再悔恨也无用,一叠声答应道。

“你。”白衣中年男子伸手指了指来人,沉声道,“现在带上五色令旗,召集山上所有帮众,火速赶往前山,务必要将对方攻势阻拦下来。”

“是,属下领命。”来人接过白衣中年男子递过来的五色小旗,大喝一声,转身出了大殿。

“军师,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也去前山?”何德淼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白衣中年男子的衣袖,双眼中透露出殷切希望,道。

“大当家稍安勿躁,容属下好好想想。”白衣中年男子不动声色的抽出衣袖,脸色阴沉,心中大骂何德淼,随口敷衍道。

“是,是,军师仔细思虑思虑。”

此时,何德淼小鸡啄米一样对白衣中年男子惟命是从,不敢有一丝反驳,生怕其一不高兴也像黑脸大汉墨成那样弃众而去。

这乌龙山可是他的土匪窝,聚集了大量财富,还有老婆儿子,八房小妾,就这样让他灰溜溜的独自逃命,他还真的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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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听令,快速推进,乌龙山覆灭在即,切不可有一丝一毫松懈。”此刻,乌龙山前山上,云傲一马当先,连破四道防御后,大声说道。

他本是平阳城十大融元境武道高手之一,一身修为已臻至融元境巅峰,手下几无一合之敌,在他的带领下,云家子弟势如破竹,神挡杀神,佛挡诛佛,一路浩浩荡荡向乌龙帮议事大殿冲去。

“是。”云家众人都已杀红了眼,不管是经历过生死之战的老成员还是刚刚经历过此番阵仗的新子弟,嗷嗷叫的向前奔去。

云傲身旁,一身素衣的云修紧随其后,闻言,有些担忧道:“大哥,攻破乌龙帮后,一定要杀了何德淼吗?”

“不错,他既然敢挑衅我云家,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真当我云家好欺负不成?”云傲一脸森然之意,铿锵有力道。

“可是他毕竟是沈沉那个老东西的亲外甥,要是因此惹恼了沈沉,那……”云修并没将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放心,一切由老夫担着,不要忘了,一个家族要想彻底兴盛起来,就必须有这种手段和气魄。”云傲傲然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

“唉,既然如此,那小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云修叹了口气,声音中似透露着一股萧索之意。

对此,云傲并未接话,只是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然后脸现绝决,快速向乌龙帮大殿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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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帮大殿,片刻之后。

“大当家,云家势大,正面抗衡我们非其对手,只有退而求其次,暂时退出乌龙山吧。”埋头思索了一会儿,白衣中年男子说出了这句话。

“不行,绝对不行。”在大殿中焦急的走来走去的何德淼闻听此言,想也不想,一口回绝道。

“再不走的话,等云傲赶来,恐怕你我性命不保。”白衣中年男子凝声说道。

“如果我们走了,那这些年辛苦劫掠来的财富岂不是毁于一旦?”何德淼争辩道,“况且就算他云傲真来,也未必敢杀我。”

“大当家,你不走属下可走了,金钱再好也得有命花啊。”白衣中年男子暗道一声愚蠢,此语过后,不再多言,径直往殿外走去。

“哼,赵安澜,你可真是绝情绝义,这些年来,我自问对你不薄,没想到大难临头,你却只顾保命,丝毫不顾念手足之情。”见白衣中年男子说完就走,何德淼怒气上涌,大声斥责道。

“大当家,我赵安澜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与绝情绝义也丝毫搭不上边,若在此之前你肯听我劝告,不去劫掠云家元矿,又何来今日之事?劫掠之后我又劝你早作防范,以防云家报复,可你还是不管不顾,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你真以为所有人都惧怕沈家,不敢动乌龙帮?”白衣中年男子一脸讥讽之色,一股脑儿将心中的不忿发泄了出来。

“你……”何德淼被白衣中年男子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心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减少丝毫,反而更加旺盛,双眼赤红,脸色阴沉的仿似滴下水来。

赵安澜见状,不再理睬何德淼,快步出了大殿,不一会儿功夫,大殿中安静的落针可闻,只剩下何德淼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桀桀……”

当大殿中只剩何德淼一人之时,突然一阵阴风刮过,周围温度仿若下降了数倍,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声在他耳边响起:“怎么样,事到如今你同不同意?只要你答应老夫的条件,这些进攻乌龙山之人,在老夫眼里不过土鸡瓦狗耳,反手之间,便可让他们彻底消失。”

“你没有骗我?此事只是对我稍有损伤,不会危及生命?”听到有声音传来,何德淼并未感到惊讶,只是脸色不太好看,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