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娇娇的这一番话自然是说给容君德听的,而左天蓝和容爵惜之间无论关系怎么样,但都不能得罪了容君德这个老爷子。

左天蓝只是低声道:“是!妈,我给您保证,绝对不会和容爵惜有任何关系的。”

“这样就好。”屠娇娇也点头,然后她转头望着容君德,“容老先生,我们天蓝不会和容副市长再有什么关系的,请您放心吧!”

容君德凝视着他们左家的人,“我今天来,除了爵惜之事之外,另外想说的是,如果凌云堂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直接找我帮忙,毕竟凌云堂是武术大家,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去,才会走得更远。”

左长河道:“多谢容老先生的好意,我们现在和子默他们公司合作了,现在正在建设之中。”

左天蓝说到了这里,即道:“妈,我和子默约了中午要谈事情的,我先走了啊。”

“那好。”屠娇娇送她出门。

左天蓝来到了外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沉闷得很,感觉整个天都像是要压在她的心上一样了。

她出来之后,却是给苏子默发了信息,说她下午有事情,不能见他了。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沉淀自己,理一理最近发生的事情。

一个人去逛了一个下午,她没有再回凌云堂,而是直接到了她在外面和风御骋住的地方。

她打开了门进来,夕照照在了她的身上,有着几许落寞,还有一些难受。

当她正准备坐在沙发上时,却不料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她抬眼一看,以为是风御骋。

可是,定睛再一看,竟然是容爵惜。

她吓了一跳:“你来做什么?”

他不应该是在医院里的吗?这手上和脚上的石膏都没有拆,就跑出来做什么?而且是来到了她和风御骋住的地方!

容爵惜背着夕照的光,凝视着她:“不要和风御骋一起住,我上次不是说过吗?你也答应过我,你们不是要离婚的吗?”

左天蓝一怔,“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与你无关。”

容爵惜走上前来,他的身上还有医院药水的味道,“跟我无关?天蓝,你与我是息息相关。”

左天蓝不由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和他离婚,我们一起生活。”容爵惜认真的说。

左天蓝火了:“我都说了,我们之间是不会一起生活的。而我和谁一起生活,也是我的事情。”

容爵惜并没有发火,却是耐心的道:“菀杰灵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和风御骋住在一起,你这不是在为凌云堂找麻烦吗?你不是想报仇吗?和我一起,我们共同对付菀杰灵。”

关于这一点,左天蓝确实是动容的,她时时刻刻也还想着菀杰灵伤害母亲的事情,可是,凭她的力量,别说向菀杰灵讨说法,就是不被菀杰灵陷害都是好了。

可是,就因为这样,她就要和容爵惜在一起吗?这可是又要违背她对自己的承诺了呀!

所以,左天蓝还是说道:“不用再说了,我不会考虑和你一起的。”

“天蓝——”容爵惜的耐性在一分一秒的磨掉,“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

“谁喜欢你了?”左天蓝马上否认掉,“我不会喜欢一个强奸犯的!”

提起了这个,容爵惜的脸色就有了几分难看,他凝视着她那张小脸,左天蓝也是仰高了头的瞪着他。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她这一次没有避开,而是非常勇敢也非常气愤的瞪着他。

终于,是容爵惜的眼神暗了几暗,年青时的做的错事,终有一天是会后悔。

可是,当他接触到了左天蓝仰高的雪颈上有着明显的非常暧昧的吻痕时,他的眼神就眯了起来。

很显然,他有多久没有吻过她了,更别说在她的身上种草莓了,那么这个草莓,是谁种的?

“你和风御骋上床了?”容爵惜厉声道。

左天蓝也发现了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雪颈上,至于昨晚的酒后乱性,她根本没有印象,反正今天醒来就是一个吻痕在这里了。

但是,用这个应该是可以逼退容爵惜的了吧!

于是,她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和风御骋是夫妻,我们上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容爵惜的双眸越变越红,他听着这句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左天蓝,左天蓝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可是,却又不想输了气场,只是死撑着与他对视。

忽然,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大手,一手撕开了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左天蓝一惊,他怎么可以再做这种事情?

她的衣服被他大力的一撕到底,整个前胸都露了出来,当容爵惜看到她的身上莹白如玉,除了雪颈上有吻痕外,其它地方都没有。

左天蓝赶紧将残破的衣服遮掩住自己胸前的春光,可是,容爵惜却是说道:“你不是这样的人,骗我做什么?”

在他的眼里,左天蓝在床事上根本是保守派,怎么样也放不开,而她会和风御骋上床?他自然是不相信,而这一个吻痕也证明了,最多风御骋吻过她了。

可是,一想到这个该死的吻,他也是有气的。

左天蓝也想了想,既然如果昨晚是和风御骋真的做过了,恐怕也会留下其它痕迹,像往日里,她和容爵惜在一起做时,浑身上下都会有痕迹。所以,昨晚最多也只是亲过了吧!

可是,她却是说道:“你自己要这么自信和自大,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和风御骋是合法夫妻,上与不上床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这一句合法夫妻,彻底刺伤了容爵惜。

他凝视着左天蓝:“你如果不想左家再遭遇灭顶之灾,就尽管一意孤行的和风御骋在一起吧!”

“你这是在咒我?”左天蓝指责他。

“不……”容爵惜沉声道:“我只是警告于你,你应该明白你招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我,比你还清楚她的性格,风御骋是她一生的骄傲,她绝对不允许这个骄傲失了她的面子,她的父亲是军区司令,她自己是上市公司的总裁,她的儿子只有风御骋一个,而这个儿子必须按照她制定的方向来生活,如果是从军,一定会是做到军政司令甚至更高级别的官位,如果是从商,那么整间上市公司都是他的。但是,婚姻也是她说了算,出生于平民之家的你,不可能让她改变对你的看法,前面的三件事情已经说明了这一切,你觉得我会咒你吗?你觉得我会为了挽留你说一些恐吓你的话吗?”

左天蓝心里一惊,她确实不应该再招惹风御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是,面对着容爵惜的一番话,她却是故意歪解道:“当然,我知道你对菀杰灵有着极深的成见,因为你们都是她的儿子,她却只是疼爱风御骋而不是疼你,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不需要你假好心的提醒我。”

“天蓝,你就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性子!”容爵惜说完后,转身由阿森扶着走了出去。

当阿森扶着一瘸一拐的容爵惜走后,左天蓝站在窗边,看着他们远去,她静静的站立了好久。

晚上,风御骋回来时,他一伸手,从后面抱住左天蓝,和她一起看着窗外。

“在想什么呢?”风御骋问她。

左天蓝实话实说道:“在想你母亲又会出什么损招对付凌云堂,风御骋,我实在是怕了……”

“别怕,有我在,我是不会让母亲再做出伤害你家的事情了。”风御骋说道。

“不——”左天蓝认真的说,“我们还是分开吧!”

她不想再将凌云堂作为赌注,而且再输一次,就是输不起了。

现在的凌云堂正在重建,还有着美好的未来,父母也是年事已高,她不想再有什么意外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承受了。

可是,在风御骋认为,左天蓝不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就是:“因为容爵惜悔婚了吗?”

“不——”左天蓝急忙否认。

“他来过了?”风御骋敏感的蹙眉。

“没……没有。”左天蓝说。

风御骋却是拿出了他的手机,点开了其中的一个功能,那是公寓里装的微型摄像头,里面正记录着容爵惜确实来过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