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曾为他做菜的手,此时,正在为别的男人而做。

那些曾暖过他心窝的菜色,此时,正在暖着别的男人的胃。

只是,那双曾轻吟着他名字的小嘴,在**时,又叫的是谁的名字?

容爵惜在门外大力的敲着门,而房间里,左天蓝戴着围裙正在洗菜做饭,风御骋则在阳台上拿扫把扫地做卫生。

左天蓝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看到风御骋拖的地板不够干净,她不由笑了:“好了,我一会儿来吧!”

但是,风御骋却拖得非常认真,这大少爷在风家是啥事也不用做,而此刻做起居家男人,竟然还有家庭煮夫的感觉了。

“那怎么行?天蓝,你又是煮饭还要拖地,这应该是我们一起做的事情,我今天一定要将地板拖干净,否则绝不吃饭。”风御骋还就跟这地板杠上了。

左天蓝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不由笑得更开心了。

这时,外面容爵惜在使劲的拍打着门,屋里,左天蓝和风御骋对视了一眼,左天蓝正欲去开门时,风御骋制止:“我来!”

风御骋一打开门,就闻到了一阵熏天的酒气,紧接着是,容爵惜横冲直撞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风御骋当然是将他往外推。

容爵惜此时喝了酒,更是力大无穷,而风御骋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当然不及喝了酒正在发疯的容爵惜。

左天蓝赶忙上前:“容爵惜,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风御骋被容爵惜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捂着胸口,左天蓝赶忙去扶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容爵惜见两人在他面前都是秀着恩爱的模样,他将左天蓝拉离了风御骋的身边,又看到她戴着围裙的样子,他指着她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煮饭炒菜。”左天蓝没有好气的说。

“我不准!”容爵惜火大的吼道。

左天蓝甩开了他的手:“容副市长,法律上没有规定市长不让市民煮饭吃的条款吧!”

去他的副市长!容爵惜的眼睛一片血红,因为酒精充血的缘故,他的眼睛越来的兽性十足,向着左天蓝逼近。

“左天蓝!”容爵惜大声道:“我不准你煮饭给风御骋吃,我不准你和风御骋在一起,我不准你笑给别人看!”

左天蓝还没有见过容爵惜耍酒疯,不过,平时里,这男人已经是霸道十足,此刻喝了酒之后,更是胜过平时。

“你凭什么不准?”左天蓝也恼火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地下情人了!我和谁在一起,我煮饭给谁吃,都与你无关!你别忘记了,你是容家的人,是容家的女婿。”

最后这一句话,将容爵惜的嚣张气焰彻底打垮了,没有容家,就没有今天的他,爱情和恩情孰轻孰重,还有没有容家之后,他也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人,名利和爱情又何去何从?

容爵惜却忽然低声笑了:“如果我不做容家女婿呢?”

“就算你不做容家女婿,我和谁在一起,也不关你的事!”左天蓝决定和他彻底断掉,往事不要再提,情愫不要再想。

容爵惜凝视着她,眼睛更是血红得非常厉害,如果他不娶容凌雪,如果他愿意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如果他只愿意和左天蓝长相厮守,左天蓝会怎么样呢?是不是和他一样,同心同德的在一起?

可是,左天蓝的拒绝,让他终是转过身离开。

左天蓝在他走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来。

风御骋抚了抚胸口上的伤,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左天蓝的面前。

“天蓝……”

左天蓝只是沉默着半围裙放在了沙发上,“风御骋,我不想煮饭了,没有了心情。”

“我来煮,你坐一会儿。”风御骋接过了围裙来戴上。

左天蓝看着他进入了厨房,她则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本以为这一切都已经结束,可是为何又被唤起了思绪?

她双手掩面,正想着要出去走走时,风御骋端着菜出来了!

“尝一尝我的手艺!”风御骋拉着她过来坐下。

两人相对而坐,一起吃着晚饭。

左天蓝才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风御骋,这咸得让我感觉,市面上的盐都被你买光了。”

风御骋自己也吃了一口,然后受不了的大叫道:“怎么办?”

大少爷难得亲自下一回厨房,结果是整成了这样……

左天蓝见他也受不了,他拿着水赶紧漱口,她不由也笑了。

两人看着桌上的菜,却都不肯再下筷子去吃了。

风御骋牵着她的手:“走吧!我们出去吃!”

左天蓝和他一起走出来,春天的夜晚,气温还是比较低,她和他相互依偎而行,走了一条街又一条街。

风御骋也不急于叫地方吃饭,而左天蓝只是沉默着一路走下去。

仿佛,出来吃饭,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两人都出来走一走,散一散心中的郁闷之气才是重点。

两人走到了医院门口,左天蓝抬起头凝望着他:“刚才的伤有没有被震到?要紧吗?需不需要进去看看?”

风御骋低头凝视着她:“不要紧。”

身上的伤并不重要,心里的伤才是最痛的。

面对左天蓝维护着他,他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这种表面上的维护,却又在心里会矛盾。

“你呢?好些了吗?”风御骋不由问道。

左天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扬唇笑了笑:“走了走,心情好多了!”

她的生活,还是会因为容爵惜的出现,而变得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