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惜知道他在这件事情上做错,“爷爷,对不起,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

“辜负两个字就能抹杀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培养吗?”容君德沉声斥道,“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过你,以为你能听得进去,可是你呢?你还背着我们爷孙俩和那个女人往来,并且做出了这等不耻之事!过去的事情咱不说了,就说眼下吧!你跟她断了往来,我明天找老友看黄道吉日,你和小雪择日结婚。”

“是!”容爵惜应了下来。

容君德大手一挥,示意她出去。

容爵惜走出了容君德的卧室,走到了外面走廊的尽头,点燃了一支烟来抽。

而莲姨在安慰着容凌雪,此时,她也从容凌雪的房间走出来,来到了容爵惜的身旁。

“少爷,小姐哭睡着了。”

容爵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莲姨看着他落寞的眼神,还有手中星星点点的烟火,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去端了一碗冰糖雪梨汤来给容爵惜吃。

“少爷,喝一点吧!”

暖暖的有着清香味的糖水,容爵惜却没有接过,他淡淡的道:“我不想喝。”

他很少拒绝过莲姨,尽管他隐藏着自己的情绪,可是,莲姨还是看了出来:“少爷,你喜欢上了左小姐?”

容爵惜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抖了抖手上的烟灰,一边是恩情如山重,一边是爱情撩人心,在恩情和爱情之间,他总得有一个取舍。

尽管,他也知道,无论取舍哪一边,都是令人心痛的。

可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就只得做下去。

莲姨看着他越来越忧郁,尽管他将这种忧郁都是深藏于心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感觉出来。

他捻熄了烟,然后走了出去,隐没在了夜色里。

莲姨看着他的背影,虽然高大,却也落寞寡欢,她不禁心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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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堂。

容君德来到了凌云堂,左天蓝接待他时,也明白他是为何而来,她泡了一杯茶给他:“容老先生,请喝茶。”

“天蓝,你已经是风御骋的妻子,为何还会这样做?”容君德也不避讳今天的问题,直接说道。

左天蓝亦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她低声道:“对不起……”

她觉得她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一句话了。

容君德看了看凌云堂临时搭建的地方,他从怀里拿了一张支票出来,放在了桌上:“我不理你和爵惜之间是真情也罢,假意也好,你都和他断了吧!”

“我会断……”可是,这张支票……

“我知道凌云堂现在经济困难,这两百万足够你重建和周转了。”容君德解释说,“我只要一个条件,就是不准再和爵惜来往。”

左天蓝将那张支票递了回去,“容老先生,我知道我说多了也只的解释,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凌雪的,支票我不要,凌云堂虽然面临经济困难,可是,我已经找到了出路。谢谢容老先生的好意!”

容君德厉声道:“你不想接收支票,就是想和爵惜还有重来的意思?”

“我没有!”左天蓝慌忙道,“容老先生,我没有……”

左长河和屠娇娇一回到了来,就看到了容君德在发火,而左天蓝在一旁诚惶诚恐,屠娇娇不顾腿脚不便,赶忙走到了左天蓝的旁边,保护着左天蓝。

“容老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左长河则是去问容君德。

容君德满面怒容的道:“你养的好女儿,以后好好的管教,别再勾引我家女婿!”

左长河的面子挂不住了,“天蓝怎么可能会和容副市长……她一直是和风御骋在一起啊!”

屠娇娇见左天蓝暗自流泪,也不由护短:“是啊,容老先生,我虽然尊敬您,但是您这样说,我就不同意了,天蓝可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容君德看着他们:“你们以为我以老欺小是不是?那好,你们自己问她!”

他说着时,伸手凌厉的一指左天蓝。

左天蓝瞬间泣不成声,屠娇娇赶忙抱着她:“天蓝,告诉妈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左长河也沉声道:“天蓝,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对得容老先生?对得起容小姐?”

左天蓝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全线崩溃,她伏在了屠娇娇的肩膀上:“妈……对不起,是我的错……”

这样的话,无异于承认了这一层关系。

左长河气得浑身发抖,而屠娇娇也惊呆了。

只有容君德凝视着他们:“长河,爵惜和小雪就要结婚了,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左长河的脸上,犹如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他凌云堂的脸面也因此受损一样。

“天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左长河气愤了。

屠娇娇见左天蓝哭得甚是伤心,她扶着左天蓝坐下来:“天蓝,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你怎么会和容副市长在一起?”

左天蓝哭着摇了摇头:“妈,爸,别再问了,我什么都不想说……”

左长河气得跳脚:“我们凌云堂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怎么能和容副市长牵扯上了感情,况且……”

“好了,别再说了,你没有见天蓝哭得这么伤心吗?”屠娇娇阻止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脸面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左长河见屠娇娇护短,他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屠娇娇轻轻的拍打着左天蓝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