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杰灵自然是有了防范,她身边的保镖马上站出来保护她。

左天蓝虽然是在警察局关了一夜,但是,她的气还在,她的功力也还在。

于是,马上就和保镖动起了拳脚。

风近强一看,马上制止:“左小姐,不要动手!”

可是,左天蓝哪里肯听,依然是拳脚虎虎生风的向保镖打踢了过去,并且招招凌厉,以图进菀杰灵的身。

“左天蓝,跟我走!”

一声暴喝,是来自于去而复返的容爵惜。

他本是已经走到了长廊的尽头,却又听到她和菀杰灵的保镖打上了时,他火气冲天,故又返回来。

左天蓝当然不肯:“是她绑架我百川,是她制造车祸肇事案害我母亲,是她派人放火烧了凌云堂,是她下令开枪伤了风御骋,我要报仇,我不走!”

一听到她这样说,容爵惜上前一手将她拉开,并且格开了保镖打上来的一拳,两人一起退后几步。

左天蓝凝视着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知道吗?”

说到不甘心,最不甘心的是容爵惜,作为风家的儿子,同卵同胞的从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却被她弃若敝屣,难道他就甘心吗?

可是,这种不甘心,容爵惜却没有在菀杰灵的面前表现出来。

容爵惜二话不说,强拉着她往外走去。

左天蓝不甘心的望着菀杰灵,然后气急败坏的吼道:“容爵惜,你放手,放手……”

容爵惜一手将她拉出了医院,然后又重重的甩开了她的手,这时才厉声道:“还知道我是谁?”

“我为什么不知道?”左天蓝气鼓鼓的瞪他,“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她这时的眼泪已经完全干了,抬头望着这个男人,他的俊脸非常冰冷,全身上下都有一股阴戾之气,而一向蜜色般光洁的脸上,居然有一些胡子长了出来。

从认识他伊始,左天蓝还没有见到过他不剃胡须的时候,每次见到他,她都能闻到一股剃须水的清香味。

可是今天……

那也就是说,从昨晚半夜时两人通过电话之后,他一直在凌云堂,然后根本没有回家剃须,而今天却又在医院遇见了他,那么他……

“你是为我而来吗?”左天蓝小声的问了一句。

对于她一时迷糊一时聪明的那个脑袋,容爵惜毫不客气的道:“我为一只冲动的笨猪而来。”

“……”这男人嘴巴真毒!

左天蓝想不承认吧!可是,人家真的是为救她而来,她当然明白现在能救她的人只有他一个了,风御骋还躺在手术室上,而她承认他是为她而来的吧,那不是对号入座了,她就是个冲动的笨猪了!

于是,左天蓝就算心里感激他,但却是转移了话题:“百川和我爸妈还有凌云堂的兄弟姐妹们都还好吗?”

一提到了这个,容爵惜的脸色再次起了变化,他双眸犀利,语言冷厉:“左天蓝,你如果真的在意他们,就该想一想你的所作所为!”

左天蓝气愤的道:“我能怎么办?难道我在明知道菀杰灵伤害了我的家人后,还能若无其事的离开,我不能,我要做的,就是要她血债血偿!”

“死不悔改!”容爵惜厉声骂她,“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在古装武侠片,还血债血偿,还上门杀人?这是个法治社会,这是个强权横行的社会,你死得不明不白的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是很能打吗?来!打赢了我,我就让你报仇去!”

左天蓝看着容爵惜,她在他的手上一向都没有讨得了好处,她的拳脚功夫虽然不错,但是,要和容爵惜打起来,仍然是逊上几筹。

所以,她只能握紧了拳头,双眸瞪得大大的,看着这个男人!他不就是明知自己打不赢他,才这样说吗?

“既然如此,报仇的话以后休要再提!”容爵惜冷声说道。

左天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就这样咽了这口气?”

容爵惜没有说话,但很明显的,那意思就是:咽了它。

“我咽不下!”左天蓝恨恨的说。

容爵惜凝视着她:“你咽不下?左天蓝,你冲动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知不知道,菀杰灵这次抓住你持刀伤人的罪名,判你个十年都是没有问题的。你今年多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有三十岁了吧!等你四十岁出来,人老珠黄残渣渣了!而那个最终害你的凶手,却是消遥法外享受着生活,对!我们知道是她所为,但是证据呢!法官是相信证据的!不是你这张小嘴说是就是的!没有如果法律来约束生活,谁都有了执法权,这个社会还怎么进行下去?不跟原始社会一样了吗?”

“这样一来,谁都可以拿着锄头棍棒的跟对方一阵吆喝,谁赢了谁就能主宰谁!”容爵惜最后说道:“你不就仗着你左家功夫吗?所以喜欢动手动脚,如果你只是一个什么拳脚功夫也不会的弱女子,你又能怎么样?”

左天蓝倔强的看着他:“即使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也不畏强权要为左家讨回公道。我也想找证据,我也知道这是个法治社会,可是,容爵惜,她钻了法律的空子,你明白吗?法律根本惩治不了她!如果我能杀了她,除了这个祸害,我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另外……”

“你还有另外?”容爵惜怒气冲天的吼道:“你想与石俱焚是吧!你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去毁了自己,你左天蓝脑袋一定是被门挤扁了!你还是一个母亲,别忘记了你是左百川的母亲!你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的教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