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应该一刀就要了你的命!”左天蓝握拳恨声道。

就这样,左天蓝被京城的警察们带走了,而且还收缴了她所有的通讯工具,让她和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

容爵惜在左天蓝挂断电话之后,就一直打不通,他担心冲动的她容易做错事情,于是马上叫来了陈蔚:“你负责安置左家的人,先派人保护他们,我要去京城一趟。”

阿森去订了两人的机票,一早的第一班飞机,容爵惜和阿森在两个多小时之后抵京。

他们的第一站自然是风家大院,而此时的风家大院佣人们还在整理之中,警察在这里执勤。

容爵惜对阿森说道:“你在外面等我,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我和您一起吧!”阿森有些不放心。

容爵惜摇了摇手,他刚走到大门口时,碰见了正出门口去买菜的小杏,小杏一见到他,失声叫了起来:“少爷……”

小杏的表情无疑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容爵惜自然知道这丫头将自己认成风御骋了。

他还没有说话时,小杏就害怕的直往后退:“少爷,少爷您别吓我,您知道我胆儿小的……您是不是已经死了,您是回来报仇的……”

容爵惜一听,知道事情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他向小杏招了招手,展开他举世无敌的温和笑容:“看看,我跟你一样是人,人在太阳光下才是有影子的,鬼是没有影子的……”

小杏仔细的看了看,不解的问道:“您不是受了枪伤吗?应该是在医院才对,怎么回来了?”

“我来接左小姐的。左小姐呢?”容爵惜问她。

一听到提到左天蓝,小杏的脸色再度巨变,她吓得赶紧往后退去。

容爵惜一把抓住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将她提到了阿森的面前,阿森马上心领神人,恶狠狠的问道:“左小姐呢?”

小杏不明白为何少爷会这么凶,她哭着道:“少爷,左小姐被夫人叫来的警察带走了……”

容爵惜点燃了一支烟,从小杏这里知道了大概的经过,他就知道左天蓝冲动会坏事,这不,给了菀杰灵对付她的机会了!

“阿森,你去警察局那边探访情况,防止他们转移走。”容爵惜说着,他也准备动身。

阿森说道:“可是,我要保护您呀!”

“我要去见一个人。”容爵惜淡淡的说道。

二十四年没有再见,再次相见时,却想不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底下。容爵惜捻熄了烟,然后搭车往军区医院的方向而去。

军区医院,风御骋还在抢救过程之中,风近强一直守候在手术室的外面,而菀杰灵也坐在那里,她像一尊静止的雕塑一样,安静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风御骋是她最骄傲的儿子,但也是令她最伤心的儿子,只是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伤了自己的儿子。

由于风御骋的情况特殊,在军区医院没有人敢过来打扰,就连菀生洋那边,也没有人通知他,菀杰灵将消息先压了下来。

风近强盯着手术室的门,然后又看了看菀杰灵:“你将左小姐怎么样了?”

菀杰灵双眸泛着冷光:“我们的儿子还在危险期里,你担心别的女人做什么?”

“正因为那个女人是我们儿子用命换来的,我才要知道你究竟做了一些什么事情。”风近强怒气冲天,从来他都是让着菀杰灵的,没有想到结果却是家里乱成了一团糟。

苑杰灵却是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儿子的情况,别的一概不理。”

风近强望着手术室的门依然是紧闭着的,他不由闭上了眼睛,风御骋的中枪情况如何还是未知数,而在最后的关头,他听风御骋说大儿子已经找到,可是,他又在哪里?

当风近强再次睁开眼睛时,仿佛见到了长廊的尽头,有一个光影在向他走了过来。

他,身材颀长,双腿修长,一套银灰色的西装穿在身上,白色的衬衫,却没有打领带,敞开着两粒钮扣,正一步一步的向风近强走来。

由于背着光,风近强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风近强却是能够感觉到,他逆着光而来,那飞舞的尘埃里,有着风近强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模样。

直到这个人影走近,再走近,站在离他只有三步之遥的距离时,风近强的那一颗心仿佛是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风近强站在原地,双脚仿佛被强力胶粘住不能动弹,而双手却是颤抖着想要伸出去,但却是伸到了半空,就一直在颤抖着动过不停。

这个模样,这份气质,这个到来的人,曾是他日思夜念着的人。

当真正见了面,站在他的面前时,风近强几近哽咽,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菀杰灵也看到了来人,她冷漠而高贵的脸上也有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毕竟二十四的光阴,应该早就被遗忘的人,此刻正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又怎么能不讶异?

但是,菀杰灵很快就恢复了她的冷漠和高贵,而且是仰高了脖子望着容爵惜。

是的,来人正是容爵惜。

他来带左天蓝走,带她回香城的。

当他看到菀杰灵颈上的伤痕时,丝毫不为所动,她看着风近强和菀杰灵,也是如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在容爵惜的眼里,他最亲的人就是容家的人,现在增加,也只是左家的人。

而位高权重的风家,他反而是恨之入骨。

所以,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他就是说:“我是来带左天蓝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