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怕我住在这里?”左天蓝轻笑一声。

她本就生得单纯,笑起来也是毫无心机。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和容爵惜相处得比较多,耳濡目染了这个男人的很多手段,自然而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左天蓝看似单纯的一激,菀杰灵说道:“我怕你?我是不想你这个无名小卒污了我的地盘我的眼睛。”

“妈——”风御骋听不下去了,他拉着左天蓝的手就往外走,“我们离开。”

“不——”左天蓝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会走?她突然向着风近强走了过去:“风部长,你不会赶我走吧!”

其实说白了,她是在问这个风家,究竟当家的人是谁?如果是风近强的话,那么他是可以留她下来的,如果不是,她会另外再想办法。

风近强虽然一直沉默,但也将几个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很明显,左天蓝是带着目的而来的,而且她绝对是一只小母狮,不容任何人伤害她孩子的攻击力极强的小母狮。

“左小姐若喜欢住这里,就留下吧!”风近强这样说。

“我不准!”菀杰灵尖声叫道。

左天蓝却说道:“谢谢风部长。”

她转过头,对着风御骋道:“走吧!回房间。”

风御骋只好跟着左天蓝一起回到了房间,他不由叹道:“天蓝,我们再也不回这里了,你又何必在这里受妈的气呢?”

“好了,看看你,气成这样子,快去洗澡,顺便洗一洗烦躁的心情吧!”左天蓝是反过来安慰着他。

当风御骋去了洗浴之后,她则走出了门,看到了风近强进了书房,而菀杰灵则是叫司机开车出去了,她则是留意了一下菀杰灵的书房,于是马上潜进去,看有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能够证明她指使了人伤害屠娇娇。

可是,菀杰灵的书房里,都是些集团公司的文件,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而且非常奇怪的是,她的桌上只摆放着她和风御骋还有风近强的照片,确实没有有关容爵惜的任何东西。

对于偷盗,她虽然不在行,但每晚潜行在夜色里的经验,却让她找起东西来比别人要快一些,她打开了一个陈旧的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份医院的出生记录,而且本子都已经泛黄,看来是已经有一些时日了。

左天蓝打开来一看,是有关于风御骋和容爵惜的出生日期,父亲一栏是风近强,当然母亲那一栏是菀杰灵,其中还有一张旧文件,上面写着:姓名:张莲,性别:女,年龄:18岁,血型:o型,体检状况:健康,还有一张照片。

虽然是三十前的旧照片,可是,看着这和泛黄的彩色照片,左天蓝总觉得有点熟悉,这个人在哪里见过。

但是,她却又是一时想不起来。

于是,她拿出手机,迅速的将文件拍下来,再放回了原处。

在菀杰灵的书房一无所获之后,左天蓝只得退出来,然后回到了房间,看到风御骋刚好洗好澡出来。

他只是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由于长期的锻炼再加上军人的工作,让他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线条是流畅而且是蜜色的肤色,非常的引人遐思。

“我……”左天蓝不好意思的道:“我去别的房间休息。”

她当时叫着风御骋一起回房,也只是为了气一气菀杰灵罢了,当然没有想过要和风御骋一起同房而眠了。

风御骋却制止了她:“天蓝,你是我的妻子!”

左天蓝凝视着他:“风御骋,我说过,我们离婚,既然我们之间的婚约不成立,那么就此分开,对你对我都好。至于妈那边,我这次回去之后,会给她解释的,你不用担心。”

“你是不是看到我妈这样的态度,所以就反悔了?”风御骋着急的问道。

“不!”左天蓝实话实说,“我不想和你结婚。”

风御骋脸色一变:“是因为容爵惜?他又威胁你了?”

“是我自己的事情。”左天蓝认真的说,“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不关别人的事情。”

风御骋低头望着她,“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事情,只是我和你,一直都是相爱的,不是吗?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我们不用管旁边任何人的闲言碎语,我们只管活我们自己就够了!”

左天蓝摇头:“你放得下风家,我还放不下左家,我背负着左家兴荣的历史使命,我是左家的第十代传人,我要保护左家的每一个成员不受伤害……”

“所以你就舍弃了你与我之间的感情!”风御骋打断了她的话。

“是!”左天蓝黯然承认,继而说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在我的生活里,不仅是有爱情,更多的是亲情,爱情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而亲情是我的一生。”

对于左天蓝如此的坦白,风御骋倒是也没有意外,这就是他喜欢她的地方,“那你说跟我回京,是做什么?”

左天蓝也不再隐瞒:“调查我母亲车祸肇事一案,虽然交警已经经出答案是意外,但是我不太相信。对不起,利用了你!”

“利用我?是啊,天蓝一向是一个单纯的不谙世事的女人,什么时候学会利用我了?”风御骋怒道,“这就是你跟容爵惜学来的东西?”

左天蓝不由一惊,潜移默化之中,她变得不再单纯,利用起身边人了。

听到他们吵声的风近强从书房走了出来,他沉声道:“御骋,左小姐是客人,怎么这样说话?”

风御骋没有理会风近强,却是对着左天蓝道:“天蓝,是容爵惜告诉你不要相信意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