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蓝只是怀着满腔怒火的捶打着身边的男人,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浴巾掉了下来。

而容爵惜只是任她像小棉花拳一样的给他按摩着双肩,欣赏着她像小兔子一样弹跳着的柔软。

若是以往,容爵惜要硬生生的受左天蓝的左氏拳法,那也是够痛的。

可是今天,左天蓝的精力都被这个男人给榨干了。

所以,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左氏拳法,现在全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棉花糖了。

何况,在吃着棉花糖的时候,还有无限的春光给他欣赏,他是何乐而不为呢!

左天蓝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反正是累得没有力气了,才停下来时,却看到了男人眼睛里的春色无限,她再看自己,是……

她赶忙拾起大浴巾将自己包起来,容爵惜看着她:“多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遮什么遮?”

左天蓝怒道:“那些白头到老的夫妻够亲密吧,为什么还要穿着衣服过日子?”

容爵惜一听,是哈哈大笑,有时候左天蓝的思维让人觉得很单纯。

这个妖孽,他还笑得出来!

左天蓝快被他气死了!

她等他笑完了之后,才说道:“容爵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容爵惜见她浴巾没有包住肩膀,而肩上的疤痕虽然淡了很多,但依然还在,依然影响着他看着她时的美观。

他伸出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来。

左天蓝当然不愿意,她一挣扎,他则更加不放。

继而,他低头,用粗糙的指腹抚了抚她的伤痕,手指温柔,但语声却严厉的道:“左天蓝,你这个不长记性的女人,我跟你说过,不准跟风御骋在一起,你呢?你有听过我的话吗?”

左天蓝一怔,她以为,他不准她和风御骋在一起,只是因为想要报复和打击风御骋,哪里料到这个男人是……

“可是你没有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她急了。

容爵惜瞪她:“因为你笨,因为你总是和我做对,因为你的心里只有风御骋,活该啊你!”

左天蓝被他骂得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难道我说的不对?”容爵惜双眸一凌厉。

左天蓝转过头去难过的自己垂泪,他看着她这个模样,又说道:“左天蓝,你这个笨女人,以后是不是我什么事都要跟你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才会懂?我放开你,我不想你参与进风家的家族恩怨,你却在我出差的时候,一头栽了进去,自己肩膀上受了一万不说,还连累百川被恐吓!”

左天蓝的心神都一震,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不是因为凌雪是你的未婚妻而放开我吗?”

“我……”容爵惜方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他一向说话是要经过斟酌,可是,是不是跟左天蓝在一起久了,就变得头脑简单了,他很少会表露自己的心思,此时被左天蓝听到,他马上掩饰道:“不管什么原因,你笨就是笨!”

左天蓝凝视着他,虽然这个男人嚣张跋扈,对她又是腹黑阴险,可是却也没有真正做出伤害她和她家的事情来,她虽然一向迷糊,但也分得清是非黑白的。

如果他真的是因为不想她参与进风家的恩怨,那么,他是不是善心大发了?还是?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变成好人了?

“你看什么看?”容爵惜恼怒的瞪她一眼,这个笨女人,气死他了!

左天蓝这次,顺着他的话往下:“是!我很笨,容爵惜,能不能告诉我,我母亲的事情,是不是也是菀杰灵所为?”

容爵惜一听她母亲的事情,他说道:“我已经叫阿森去查了,不过目前没有证据显示出来。”

左天蓝的心里一动,容爵惜做事情,一向都不对她说清楚,但是,他已经帮她查她母亲的事情了,倒是让她感动了。

“有消息了一定告诉我,好吗?”她请求着他。

容爵惜点了点头,“乖乖的听我的话!”

“谢谢……”她双眸含泪。

如果真有证据证明母亲的肇事一案也是菀杰灵所为,那么这个女人和她之间是不共戴天之仇,无论是谁,伤害了左家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我饿了,去煮点吃的。”容爵惜说道。

他一说话之时,左天蓝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她从他怀里起身,才发现根本没有衣服穿,那件红色的旗袍碎成了一片一片,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昨天这红色旗袍于他,是刺眼,现在于左天蓝,也是刺眼。

她难以原谅风御骋对她的隐瞒。

她只好穿着容爵惜的衬衫离开了卧室,然后打开了冰箱,冰箱里有风御骋先前采集的食物,由于左天蓝没有多少心思做菜,于是只是简单的下了两碗鸡蛋蕃茄面。

她看着容爵惜只是穿了一条西裤出来,光着上半身,他的身材不属于魁梧型,但却颀长而精健,左天蓝也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可是每一次看到,还是不好意思。

当然,那脸也成了面碗里的蕃茄,红透了。

两人的穿着都是非常的怪异,左天蓝只穿了一件衬衫,还好今天的温度挺高,有近二十度,她的双腿露在了衬衫下摆之外,修长而迷人。

她不理会他的目光,先是低头去吃面,真是不公平,被他如此压榨了一个晚上,她还做他最爱吃的蕃茄鸡蛋面?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还想从容爵惜这里拿到有关肇事案的进展,她自己跑了很多天,却是一无所获。既然容爵惜肯出手,她定然很快就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