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惜的目光犀利而冷厉,从她雪白的颈间往下,柔软的胸间、盈盈一握的腰肢,挺俏的臀,再到旗袍开叉处若隐若现的美腿……

左天蓝不明白这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他一开始对屠娇娇的发自内心深处的问候和关心,那无疑真的是一个亲民的好市长,可是,此刻他对她的眼神,简直就是一个无赖流氓的行为。

可是,这就是容爵惜,他擅长掩饰自己,也擅长变换自己的神态。

左天蓝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只有努力想要逃的冲动,她其实这一刻有点后悔为他泡的这杯茶了。

她慌忙放下茶杯,却因为心里的波涛起伏,却是将茶水洒了出来,而且还洒在了容爵惜的身上,这洒在他的身上就算了,还不偏不倚的洒在了他的某个最特殊的地方。

而那个地方,就是裤裆那里,现在就湿了一块……

“对不起……我……”左天蓝想解释,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是空白的。

她的局促不安,而容爵惜倒是显得优雅万千,他用眼神挑她:怎么?想废了我?然后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左天蓝不明白她是怎么拿的,以道理来说,她的功夫不低,是不会犯这种小错误的,可是,她却……

左长河和屠娇娇自然也看到了,屠娇娇窘了,这女儿真是的……

左长河是男人,当然马上站起身来:“容副市长,对不起……”

容爵惜却只是唇角浮上一个笑容,然后看着一脸慌张的左天蓝,再看了看还剩下大半杯的毛尖,他语声听不出语气如何:“这杯毛尖,左小姐泡的很好!”

他所谓的泡的好?是真的好吗?左天蓝只觉得心中颤。

条索细圆,紧直而又锋芒四射的茶叶,正静静的悬空在透明玻璃杯的中央,一根又一根,像极了左天蓝插在他心中的针尖。

用一杯毛尖来招待他,更像是用一把尖刀来刺向他。

可是,左天蓝在这个阶段,应该是体会不到容副市长此时的心情。

她也只是用凌云堂里最好的茶叶来招待他,这是为了感谢他对于母亲的慰问,哪里会明白他话语里的意思。

风御骋见容爵惜竟然缠着左天蓝,他马上上前来道:“需要去擦一下吗?”

他的语气不算好,他可做不到像容爵惜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虽然是当着左家父母的面,风御骋也不习惯两面三刀的作风。

容爵惜于是站起身来,和风御骋一起进了洗手间。

两兄弟关上了门,互相凝视着对方,但谁都没有说话。

他们一走进了洗手间后,屠娇娇赶忙问左天蓝:“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妈……”左天蓝不想提起两人之间的事情。

左长河也道:“娇娇,不要乱说话。”

左天蓝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间门,她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可是她也不好去偷听。

屠娇娇叹了一声:“没有想到容副市长亲和力如此之强啊,我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做官,那叫做一个傲气啊,看人就像眼睛长在了脑袋顶上一样。可是,容副市长年纪轻轻,却是这般为民着想。”

左长河也道:“我们凌云堂有今天的起色,也多亏了容副市长,所以啊,这容副市长,是我们左家的大恩人……”

左天蓝在一旁听着,她现在尽管是心事重重,可是听到父母如此夸奖容爵惜,才知道容爵惜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大人物,他一出场就秒杀了左家的人。

其实,只有她才知道,容爵惜并非他们说的那般好,他的阴险一面,恐怕也只有风御骋和她才知道吧!

但是,她又怎么能跟父母说容爵惜有多坏,就算她说了出来,父母也许都不会相信。

因为,父母此刻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其实,也足可见出容爵惜这人,手腕之高,是非常不容小觑的。

而此刻的洗手间,两个男人剑拔弩张。

风御骋先沉不气:“容爵惜,你来做什么?你都已经有了容凌雪做未婚妻了,我警告你,别再缠着左天蓝。”

“你不就是拿着小雪来威胁我吗?”容爵惜淡淡的说。

如果没有他感恩于容家,他才不会投鼠忌器。

这也就是风御骋最大的筹码:“所以你别再染指天蓝,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了,你既然是容家的人,就好好的做容家的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好吧!今晚是你的新婚夜,我祝你新婚夜快乐!”容爵惜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用你假好心!”风御骋哼了一声。

说完之后,他率先走出来,而容爵惜也只是用干毛巾擦了擦裤裆处的湿块,没有多明显之后,才走出来。

就在风御骋准备拉着左天蓝准备回新房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李建军打过来的:“风御骋,马上归队,我有重要任务派给你!”

“别人不行吗?”风御骋皱了皱眉头,今晚可是他的新婚夜!

李建军的口气是不庸置疑,:“这是命令!”

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哪里有需要,就哪里有军人。

所以,风御骋放弃了今晚的新婚夜,离开了左家,左天蓝送他出来,两人在路口道再见!

风御骋拉着左天蓝的手,低头去吻她的唇,有如羽毛般清爽的滑过她的唇,左天蓝轻轻一颤……

当风御骋开车走后,容爵惜站在了左天蓝的身后,看着他的弟弟要去执行任务,他的眼眸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