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容爵惜并没有要她感谢的意思:“百川也是我的儿子,我救他是应该做的事情。”

左天蓝有一些尴尬,她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以后不要来了!”容爵惜转过身。

左天蓝一怔,他是赶她走吗?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来这里,他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啊!

“容爵惜——”左天蓝看着他的背影。

他在饭厅门口停了下来,左天蓝赶忙跑上前,“你这么晚回来,饿不饿?我端一碗热汤给你喝吧!”

“不用了。”容爵惜依然是淡然拒绝。

这言下之意,也就是她可以走了。

左天蓝虽然觉得这非常的诧异,她又忍不住说道:“容爵惜,我没有要打扰你生活的意思,我是真的很感谢你帮我找回百川,另外,我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是谁人所为?我问过警察局,他们总是对我说,还在调查之中,不能透露案情。”

容爵惜当然不想说,只见他的俊脸冷上了几分:“左天蓝,第一,你现在随意闯进我的家里,就是打扰我了。第二,我再重申一次,百川也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第三,关于案情,这是职业操守问题,我无可奉告。”

左天蓝愕然了,她瞪着他:“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容爵惜,我只想要知道真相,那是有关我儿子的事情,你跟我谈什么职业操守,我不相信!”

左天蓝是一时糊涂,又一时聪明,她聪明的时候,就像此刻,警察局敷衍她,而容爵惜根本就不告诉她,她才不糊涂呢!

容爵惜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他的双眸深邃如海,却又深不可测,对于最先拿她做棋子,去伤害风御骋,他承认,他是个狠辣无情的人。可是,自从经历了左百川被劫持案之后,看到了左百川和她相依相偎的情景,他忽然心有所触动,无论这个女人怎么样,她始终是他儿子的母亲。

“左天蓝,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了。我现在解除我们之间的情人关系,你也不再是我的棋子,你现在自由了,我和你之间,到此为止。”容爵惜决定放了她!“关于凌云堂,那是公事,我们也只是以公论公。”

左天蓝听到他这样说,当然是开心的,可是为何,此刻她却是高兴不起来。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容爵惜说道。

左天蓝已经接过了话:“我知道,我不会跟风御骋的。”

“知道就好,只是你要记住对我的承诺。”容爵惜沉声道。

“我会的。”左天蓝认真的点头,他们之间就这样的结束了吗?“可是,容爵惜,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着那个杀手?”

容爵惜的眼神一凌厉,如果是以往,左天蓝定然会害怕的退下来,可是,关系到了左百川的安全,她害怕也是迎难而上,勇敢的接受着他的视线。

“容爵惜,百川是我的儿子,无论是谁要伤害他,我都会和他拼到底的!”左天蓝勇敢的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百川,伤害到我们凌云堂的每一个成员。”

容爵惜凝视着她,她就像一头母狮,维护着自己的孩子,或者,他能和她达成一致的目标……

他正欲说话之时,门铃响了。

“我先去开门。”容爵惜说道。

左天蓝当然不肯走,她的直觉是容爵惜应该知道背后力量是谁,所以,她一定要问清楚。

别墅外,容君德正站在门外,他老人家夜访,是何事而来?

容爵惜一打开门了,看到了是他,虽然心里吃惊,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爷爷,您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容君德扬了扬手上的一个小马车:“我今晚去淘到了一件宝物,据说是唐朝年间玄宗送给杨玉环的一个礼物,回来时经过这里,见你灯光还亮着,于是停车来看看。”

容爵惜招呼他进来坐下,至于真的是不是这样,容爵惜虽然不得而知,但是,容君德的意图何为,他还是略猜得到了。

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左天蓝还在他这里,容君德就来了!

“爷爷坐,我给您倒一杯水。”容爵惜说道。

左天蓝听到声音走出来一看,她马上就愣在了当场,她不料这么晚了,容君德会来这里?

容君德却笑道:“天蓝也在这里?”

左天蓝的心里却是在打鼓,她在这里会不会让容君德误会了,虽然他们之间今晚什么也没有做。她望了一眼容爵惜,容爵惜神色如平常一样,可是,她却是没有容爵惜的修为。

“容老先生您好!”左天蓝只得打招呼,然后脸红红的解释道:“我是容先生请的女佣,为容先生打扫清洁卫生和做饭……”

她不想容君德有所误会,毕竟她一是不想伤害容凌雪,二来,她和容爵惜是真的结束了情人关系了,还有一点,尽管她不想承认,却也是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着,容家对容爵惜有恩,她不能让容君德觉得养了一只白眼狼。

容君德是何等的老江湖,哪会看不穿,只是他哈哈一笑,对着容爵惜道:“爵惜,天蓝可是凌云堂的当家的,你竟然请人做你的女佣?”

容爵惜端着一杯白开水走过来,他在听左天蓝这样主动的解释时,不知道为什么,心是莫名的一疼,但是,习惯了伪装的男人,淡淡的说道:“我们已经结束了雇主关系。”

这在容君德听来,是结束了情人关系,只是,他却也看出来,左天蓝为了容爵惜,竟然肯这般委屈自己。

左天蓝一怔,她知道,他在赶她走,却不料,容君德会突然杀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