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蓝听着他们这样说风御骋,她一向就是爱打抱不平,何况风御骋是她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

她马上站出来道:“我想两位是误会了,我和风御骋只是好朋友,而风御骋绝对是个有素质有担当的好军人。”

“担当?”汪母一口京味儿,“他有担当的话,就不会不承认是我女婿了!”

风御骋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确实是和汪雾寒之间有交易的关系,可是好只是假的未婚夫,而现在左天蓝被人误会,说破坏了他和汪雾寒之间的关系,他自然是难受,可是难受又有什么办法,为了一百万,他只能忍了。

“天蓝,我们走!”风御骋拉着左天蓝的手,掉头而去。

他走得很快,步伐非常的急,而且心情也是起伏不定,风御骋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份气,他真的真的是丢死人了!

左天蓝见他心情不好,于是只是快步跟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很快,风御骋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汪雾寒打来的电话。

她一开口就说道:“御骋,你怎么可以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现在我爸妈都生气了,你快点过来解释一下吧!”

“我不来!”风御骋硬气的说。

汪雾寒要挟的说道:“御骋,如果你不来,我们之间的约定就作废了!”

“……”风御骋默然。

是去?还是不去?

风御骋此刻的心里非常矛盾,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宁愿什么也没有,也不会和一个女人做交易,可是,这事关左天蓝抚养权的事情,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没有了左百川。

汪雾寒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如果你不来,就算了!”

能算了吗?风御骋自然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他只是并不知道,他已经走进了容爵惜铺开的网里,其实无论他去还是不去,这一百万,也不会到他的帐上的。

“好,我来。”风御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两个字的,他慢慢的放开了左天蓝的手,然后向前走去。

左天蓝上前拦着他:“风御骋,怎么啦?”

“没事,部队有事,我急需要回去处理,你先回凌云堂等我的消息,资金明天到帐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风御骋安慰着她。

“那好吧,你凡事小心些,特别是有任务的时候。”左天蓝点了点头。

听着左天蓝关心的话语,风御骋顿觉心里舒服了很多,他拦住了一辆车,急驶向了汪雾寒的住处。

其实,风御骋也知道,他此刻去汪雾寒处,无疑是自讨羞辱,可是,他还有什么办法?

他受着汪家父母的冷言冷语,在自己家从来就是个公子哥的风少爷,他正受着人生最为惨烈的羞辱。

这一份情义,对于左天蓝有多重,左天蓝知道后,就会有多感动。

只,此刻的左天蓝正和左百川在一起玩,她甚至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怕一闭上了眼睛,左百川就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第一次开庭,左天蓝大败。

而且,对方的律师杨立威不仅是从凌云堂的资金方面和左天蓝的经济方面着手,还拿出了证据,左天蓝试图破坏军婚,证明她不能带好左百川。

风御骋亦明白,这是容爵惜设下的局,只是,为何汪雾寒为容爵惜所用了?

风御骋自然是没有拿到汪雾寒的那一百万,而且受到了汪家父母的侮辱,此刻在庭上,他亦是腹背受敌,令陪审团们对左天蓝的印象分直下降。

这场官司的胜负不需要再说,已经一目了然了。

但是,法官还没有判,这次先休庭,下次再议。

“对不起,天蓝,没有想到我是越帮越忙……”风御骋的锐气已经是磨得越来越少了。

左天蓝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情,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风御骋,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在法庭上,容爵惜并没有出现,可是,在退庭之后,左天蓝却看见了他。

他的车停在不远处,左天蓝远远的就看见了他的车。

不知不觉间,她就走到了他的车面前,好些天没有见了,再见之时,他还是掌控着她的命运。

左天蓝站立在车旁,她所有的办法都已经用尽了,还是不能让他松动,她此刻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

可是,她还是站在这里没有动,似乎多站在他的身旁多一秒,就又能让他多看一眼吗?

他们之间,如果没有一个左百川的话,这一生注定就只会是两个陌生人,可能永远都不会交集的陌生人。

可是,他们之间,正因为有一个左百川,此刻就成了仇人。

仇人又能怎么样?左天蓝也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就像此刻站在他的车前面,也只是站着而已,多站一刻,就多了一份恨意。

左天蓝的双眼含泪,她站得越久,就越是恨他。

容爵惜并出没有出现在今天的开庭上,但是,他却没有错过风御骋狼狈的一幕,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人,在经受这样的侮辱之后,他想,风御骋还能有什么斗志呢?

顺境中的人和逆境中的人,有一个根本性的变化,那就是顺境中的,习惯依靠周边的人和事物,因为,那是长期的习惯。而逆境中的人,则是善于支配周边的人和事物,因为,那是他们在逆境中学会生存的必备条件。

很显然,风御骋是顺境中长大的人,而容爵惜是逆境中学会生存的人。

这一场还没有完结的战争,胜负已分,只是结局未定。